江亦澤頭頂一片烏鴉飛過......這廝,還是一如既往地想到什麼就會做什麼。但視線還是忍不住在她的臉頰上停留,嘴角兩顆治愈的梨渦,真的很吸睛。
他強行收回自己莫名發熱的目光,“你不會又是三分鐘熱度吧。”
“當然不是!”她急著為自己辯解,然後支支吾吾道,“據我觀察,林諾稀好像喜歡有才華的女生,我沒啥會的,就想學個吉他玩玩。”
江亦澤的眼神裡閃過一絲失望,“又是因為林諾稀啊......”
劉芒果並沒有注意到他的異常,自顧地把玩了起來。一個不帶一丟基礎和天賦的音癡,感覺著對她而言並沒有一點區彆的忽高忽低的音域。
“你可彆把我的琴弦弄斷了。”他突然心疼他的寶貝琴來,上前阻止著她對他的琴隨意動手動腳的。
“我知道,這是你假期打工賺來的錢買的嘛,我自有分寸。”
看著她好像也是難得認真的模樣,江亦澤隻好坐回他的椅子上,向她簡單介紹了下吉他的構造,還有如何撥弦、勾弦......
江亦澤居然沒有拒絕她的請求誒,她好奇地問:“江亦澤,你當初為什麼要買吉他啊,你不是喜歡畫畫嘛,怎麼還玩音樂?”
他先是深思了一下,轉而隨口道:“彈吉他可以撩妹啊。”
“切。”她表示不屑,但還是忍不住八卦,“那你撩到了嗎?”
“沒有。”他倒也是實誠地回答,但眼神有一絲的閃躲。
“哦......”劉芒果的眼珠子轉悠了一圈,表示明白了。
“還教不教了,江老師上課,換做彆人,可是要收費的。”他催促道。
“OK,OK,我好好聽課,好好聽課......”劉芒果說罷便投入到了認真的學習模式,江亦澤看她也是難得有興致的模樣,也隻好耐著性子開始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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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芒果閉關苦練了幾天的吉他,指尖都磨出了繭。
好在功夫不負有心人,她的琴技終於有所進步。在她的軟磨硬泡之後江亦澤才勉強同意她把他的寶貝吉他帶到學校去,不過當然是在她寫了保證書保證學習不受乾擾和吉他不被磕著碰著的前提下。
在擠公交車的時候,她不顧身命危險死死地護著琴包,對於她來說這可不是一把普通的吉他,而是她千求萬求才得來的......撩漢神器。
她仿佛看到,林諾稀一臉深情地凝望著她的演奏,然後兩人互相交流著學琴心得,不經意間地指尖碰指尖...她一隻手扶著杆子,另一隻手抱著足有她肩高的琴包,想入非非中......周圍坐車的人都向她投來異樣的目光。
智障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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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芒果最近在重溫一部台劇:惡作劇之吻,裡麵直樹和湘琴的愛情故事引得她少女心泛濫。“我的直樹就是林諾稀吧。”她學著湘琴的語氣傻傻地自言自語道。
她決心開始苦練劇裡的插曲:靠近一點點。
這首歌簡直是唱出了她的心聲,圍繞的主題是她不得不承認的事實:單戀。
單方麵的偷瞄、單方麵的偶遇、單方麵的......喜歡他。
就像現在在這默默地練著琴,也是為了他。
夏橙開門走進寢室,打破了她的思緒。
“還有心思彈吉他呀,下周就要期末考了,準備得怎麼樣了?”她手裡抱著一堆書,邊脫鞋邊進門。
“下周就期末考了!?”劉芒果驚呼,有些不敢相信地拿起桌上的日曆,兩個紅圈圈印入眼簾,捂臉做痛哭狀,“不是才剛期中考嘛......”
“美好的時光總是短暫的。”
“你和林諾稀轉學來的第一個學期,居然結束得這麼猝不及防。”
“原來你驚訝不是因為期末考而是因為林諾稀呀,怎麼,放假見不到他,舍不得了?”
“反正就算在學校也見不到幾次......”她有些失望地咕噥著。
“趁最後有機會將你的勞動成果向他展示展示。”夏橙拍拍她抱著的吉他,暗示道。
劉芒果像突然被時間點醒般地陷入沉思,語氣更加確定:“嗯,你說的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