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曉，放學回來啦？”一位微胖的大媽端著不鏽鋼盆在水龍頭邊洗菜，看到林曉從大門進來隨口寒暄了幾句。

“嗯”

林曉隻是點點頭，背著書包直奔家門，房間很昏暗，一個大布簾將房屋隔開，外間一個小方桌，靠牆是個大櫃桌，上麵有台小電視，零零散散的物件堆在上麵，拉開右邊的抽屜，拿了幾塊錢，然後拎著鐵鉗在房門口旁的蜂窩煤堆夾了兩塊給煤爐換上新的，嗆人的氣味還是熏的她難受，從水缸裡給大水壺填滿水放在爐子上燒，她又關好門，想往菜場買點菜，順便接弟弟回家。

“姐，姐!”小蘿卜頭林聲看到姐姐往這邊過來，忙揮手提醒，然後拎著書包和小夥伴告彆。

“我回去了，我姐來接我了。”

“哦哦，林聲再見啦”，小胖墩從草叢出來，逮了隻螞蚱，和他揮彆。

林曉見小尾巴自己過來了，就在原地等他，看他衣服又臟了，皺著眉頭拉過他，拍拍他身上的灰。

“你怎麼又弄臟衣服了?媽媽洗衣服不難洗嗎？”

林聲被姐姐牽著，耷拉著頭隨便她叨叨，看到買的菜，眼睛一亮“晚上吃土豆絲嗎，還有番茄哎，還有剩的錢嗎，姐，我想吃辣條。”

“沒有錢，不準吃，上次我自己攢的錢被你和林覺拿去買了吃的，也沒說給我留點，還吃，不準”林曉提起這事就生氣，自己考試考得好，老爸獎勵的10塊錢自己舍不得用，到好被他兩個討厭鬼拿去買吃的了。

“姐，對不起嘛，我們又不知道是你的，它在地上的就撿起來了嘛，不是還買了乒乓球嘛”林聲和姐姐撒嬌，“姐，你最厲害了，馬上期中考，你一定能拿獎的，到時候還有錢，嘻嘻。”

“你自己不努力，指望我？”林曉帶著弟弟穿過廣場，遠遠看到林覺和幾個人勾肩搭背，“林覺放學乾什麼去了，現在才回來？”

林聲舉起小手，“我知道我知道，k中旁邊新建了個籃球場，他們打球去了”，說完鬆開姐姐的手，往哥哥那邊衝，“哥！哥！”

“明天再約”，林覺和朋友打完招呼，看到跑過來的林聲，挑挑眉，把單肩挎的包丟給林聲。

“拎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