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想到剛才自己不小心把她看光了,司繁難得的多說了一句。“剛才這裡很危險,所以冒犯了。”
餘光看到那條長裙上被自己踩出的汙點,反應過來喻梔韞剛才是想說什麼,司繁頭疼的扶額,因為著急下去,彎腰在一邊的桌上用筆寫了一串數字,“我會賠給你,打我電話,我現在還有事兒,抱歉。”
公事公辦的語氣說完,司繁把槍收回腰間,轉身掀開簾子就要往外走。
“那邊出不去,走另一個門。”喻梔韞緩了過來,紅唇的唇瓣哪怕塗著口紅也難掩蒼白,顯然是真的被這個突然闖進來的人嚇了一跳。
司繁愣了一下,沒有想到她還會開口給她指路。
餘光看到了那邊走進來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聯想到剛才沙發上的場景,再遲鈍意識到了什麼,頷首。“謝謝。”
司繁繞了另一邊,沒和那個男人碰麵。
直到那道修長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裡,喻梔韞緊繃的神經才算有了些許的鬆懈,驚魂未定的跌坐在椅子上,大腦隻剩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
喻梔韞淨身高168,算是女人中高挑的存在,但是那個女人卻比她還高上一頭,那雙手死死捂住她的嘴就發不出任何聲音,力氣很大。
要不是她出眾的身高和無法反抗的力氣,喻梔韞都要懷疑她這樣貿然翻進來的真實身份是什麼。
司繁是嗎,是個警察。
而且能執行拿槍的任務,應該不是個普通民警。
這都是什麼事兒啊,她活了三十四年,還是第一次以這種方式被一個女人給看光了。
還沒緩過勁兒的喻梔韞門被敲響,是她久久沒有出去,她的助理進來問了。
說了聲請進,喻梔韞起身撩開裙擺,仔細查看那個腳印,結結實實的一腳,以她的那個勁兒,沒踩到她的腳都算好了。
冒失又魯莽,沒有禮貌!
“啊!喻姐怎麼會這樣,弄臟了,可是拍攝馬上開始了,大家都準備好了,就等你過去了,再去準備一套的話肯定來不及了。”助理震驚的看著那個腳印,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怎麼就一眨眼不見,感覺自己似乎錯過了很多。
喻梔韞扶了扶額,擺擺手,媚然一笑,“跟攝影棚負責人打個招呼,說我請所有工作人員和咖啡,先暫時休息半小時,所有損失由我承擔。去聯係方姐,工作室裡有一套備用的,重新送過來一套。”
也沒算難以應對,喻梔韞肩上披著司繁剛才隨手給她蓋的外套,緊了緊衣擺,思緒飄到挺遠的地方。
也是鬆了一口氣,不是私生也沒有傷害到她。
不過司繁最後那個眼神,應該是看到了什麼吧?
起身看了一眼外麵的萎靡,一時之間頭更疼了,不悅的對助理說,“下次不要讓他進來了,隨時隨地都能發情。”
經過了這一遭的喻梔韞暗自決定要再雇傭幾個保鏢,不能再讓這種情況發生第二遍,更是杜絕讓任何人進她的更衣室。
沒有把剛才發生了什麼說出來,喻梔韞捏起那張紙條,因為她想快速離開,所以哪怕隻是一串數字,都能看出來她字跡的潦草。
食指和中指夾著那張紙條,有些笑不出來,微微勾唇,眼底皆是魅惑的光澤,被一層霧氣蒙住,真的被嚇到了。
看了幾秒,喻梔韞那雙撫媚的狐狸眼視線突然凝住,細細的數了兩遍。
十個數字,她該要怎麼打給她索要賠償呢?
隨意將那張紙條放在一邊,喻梔韞聯係民宿安保,準備調監控看看能不能把那人找出來。
她這條裙子小十萬,至少應該為她的冒犯道個歉吧?自己還是被她看光了不是嗎?哪怕對方也是女人,還是個警察。
警察也不能為所欲為。
重新開始化妝,自己的妝容,尤其是口紅,都被那人弄花了。
粗魯,一點都不憐香惜玉。
不過看她的樣子似乎沒認出她是誰?
還是認出來了再裝不認識?
喻梔韞笑了笑,隻覺得像夢一樣不真實。那麼巧合的她闖了進來,那麼巧合的被她看光,那麼巧合的她不認識她。
喻梔韞可是童星出道,演過的影視作品沒有上百也有幾十了,雖然不至於人人都是她的粉絲,但是大家對她這張臉的熟識度還是挺高的啊。
不認識她,更有趣了。
此時樓下的司繁取下口罩,一身黑色從昏暗的小路邊繞出來,看到了那個已經被戴上手銬關進車上的男人。
真是有夠狡猾的,怪不得一年連續犯案多起,死不悔改,不僅聚眾□□還引誘未成年人吸毒以此達到控製她們□□的手段。
跟著上了車,回了警局。
下車的時候撇了一眼那個賊眉鼠眼的男人,司繁眯了眯眼,環顧四周,“小付呢?不是受傷了嗎?”
“這裡呢司姐。”角落坐著噴藥的付博擺擺手,朝司繁喊了一聲,又呲牙咧嘴的抱著自己的腿。
他提前回來了,但是沒臉進去,自己坐在警局門口讓自己緩過勁兒來。
司繁脫下外套,也取下口罩,隨意把頭發往後撩了撩,邁著長腿走向角落裡把自己縮成一團的人。
小付是付博,司繁師父的兒子,。
今年剛進刑警隊,這算是第一次跟著司繁一起執行任務。
看他受了傷,司繁蹲下身子,手肘撐在膝蓋上,“怎麼不進去?”
付博雙手捂住自己的臉,恨不得有條地縫鑽進去。“沒臉進去,也沒臉見我爸,怕他罵我。”
支隊長的兒子,第一次出任務什麼忙都沒幫上就算了,還“光榮負傷”,他爸不得跳起來把他揍進地裡。
司繁不冷不熱的勾唇,也沒安慰他兩句,仔細看了看已經腫起來的腳踝,“感覺怎麼樣?要不要去醫院看看有沒有傷到骨頭?”
連關心都是冷冷淡淡的,垂著眉眼,司繁清雋的樣貌總是帶著幾分疏冷,讓人難以靠近。
哪怕在她身邊也很少能體會到溫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