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五星級餐廳內
整個包廂內熱鬨非凡,今天來的有投資商,導演和一些知名演員,也有一些有關係被帶進來的新人演員,是含金量很高的一個飯局。
此時一個大腹便便的人舉起一杯紅酒,朝喻梔韞笑了笑,說話的同時目光在喻梔韞身上上下移動,似乎很滿意的點點頭“喻小姐接下來這部戲有什麼打算?”
當著桌上這麼多人的麵,話是朝喻梔韞說的,不過就是在給喻梔韞討好他的機會罷了。
喻梔韞下一部戲的投資商是他們,導演在一邊也點頭哈腰的忙著給她們敬酒,見狀給了喻梔韞一個眼神,讓她好好發揮。
再好的演員,再好的演技,歸根結底身後還是要有資本看得上,否則遲早是會被沉下去的。
“吳總,我們整個劇組肯定都是全力以赴的,梔韞,來敬我們吳總一杯。”
被叫的喻梔韞臉上掛上客套的笑容,舉杯和那個被叫做吳總的男人輕輕碰了碰,“是,我們肯定是竭儘全力去做,感謝吳總的信任,我們一定努力做好工作,不會讓各位失望的。”
吳波猥瑣的眼神在喻梔韞身上飄了飄,那舉手投足之間的嬌媚,都不敢想象在床上這樣的美人會是怎樣的美。
不愧是國民女神,肯定都是有原因的。
吳波滿意的摸了摸下巴,“行啊,有喻小姐這話我就放心了,我看好你們。那我乾了,喻小姐隨意。”
一杯酒下肚,吳波沒有任何反應,然後看著喻梔韞。
吳波的酒量從她身材上就可以看得出來,不是一般的好,他自然是有把握能灌醉看起來柔弱的喻梔韞。
那鼓勵的眼神十分明顯,讓喻梔韞不得不舉杯淺喝了一口。
在這種環境裡混跡多年,喻梔韞拿捏起來還算遊刃有餘,放下酒杯,又說了幾句客套話。“吳總眼光很好,將來肯定蒸蒸日上,財源滾滾來。”
疲於應付這些心思齷齪的人,喻梔韞感覺落在身上的那十幾道目光就像刀子架在脖子上一樣讓她特彆不舒服。
強忍著不適,垂著眼沒再說話。
她已經不需要再主動舉杯尋求賞識的機會了,但是這些場合還是躲不開,再不願終究都還是來了。
吳波被這種場麵上的恭維哄高興了,笑著又舉杯跟喻梔韞碰了一下,“借喻小姐吉言,大家都蒸蒸日上啊 。”
到了現在,喻梔韞還看不出來吳波目的她就是傻子了,隻是她跟著笑了笑,對一邊導演說,“對啊白導,吳總都這樣說了,你還不表示一下?所有的都在這酒裡了,陸導可彆令吳總失望了。”
把話頭落在裝聾作啞的導演身上,誰讓他明知道那些人的目的還把她推出去,她也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
喻梔韞默默端著一杯酸澀的青檸汁,喝得有些多了,頭難免就暈,但是在這種場合,稍有差池,就萬劫不複了。
被喻梔韞cue到的人立刻也舉起杯子,“梔韞當然說的是,我想說的話都在這酒裡了,謝謝吳總,我敬吳總一杯。”
現在餐桌上的人誰看不出來吳波的目的,也大都知道今天這場飯局意味著什麼,最邊緣坐著的那幾個新人演員也都是提著心來參加這場飯局的。
就怕被那些資本看上,又怕資本看不上,永無出頭之日。
這就是娛樂圈,娛樂的是大眾,也是背後的資本。
她們這些小人物,就隻能夾縫中生存。
“看來喻小姐並不想給我這個麵子啊。”吳波何嘗不是人精,突然放下了酒杯,麵色不虞。
他今晚就看上了喻梔韞,不是萬眾矚目的大明星嗎?
雖然搞起來是比一般的小演員有難度,但是他覬覦許久,也喜歡有挑戰性的東西,這樣才有意義。
導演尷尬了一瞬,酒杯都舉到了半空中,看了喻梔韞一眼,隻能悻悻的放下。
看來喻梔韞成了今晚的幸運兒了。
“喻小姐似乎並不想這部劇成為春節檔爆劇啊。”
“是啊,我們吳總可是很看好你呢。”
吳波身邊的人跟著幫腔道,句句劍指喻梔韞。
喻梔韞眼中閃過不悅,雖不願,卻隻能舉起酒杯,“怎麼會呢,吳總這話說的,我當然是感謝吳總對我的賞識了。”
垂著眸子,喻梔韞極儘收斂自己的鋒芒,也不會用看司繁那種刻意撩撥的眼神看他們,但是絲毫不影響他們投過來的視線。
一杯紅酒下了肚,白暫的臉頰染上紅暈,她輕輕一笑,純粹是不想惹上麻煩“吳總不要生氣,一杯酒而已,我怎麼會不給你麵子呢。”
“我就喜歡喻小姐這樣的聰明人。”吳波滿意的跟著喝了一杯,視線自始至終都落在喻梔韞身上。
挨著喻梔韞的手開始借著酒勁伸向喻梔韞。
喻梔韞餘光看到了,放下酒杯,她喝了半杯青檸汁,剛準備起身去衛生間避一避風頭。
突然一行人毫無征兆的推開了門,一時間一整個屋子裡的人都把目光投向門口,為首的人是司繁,步伐從容而堅定,眼底閃爍著堅毅的光,流露出一種內斂的力量,先是環顧了一下四周,最終把目光鎖定在吳波身上,看了一眼手機裡的照片。
沒有刻意有任何動作,隻是朝著她鎖定的目標走過去。
喻梔韞雙眼一亮,在這一瞬間,不管司繁來的原因是什麼,她真的會認為她是天降救星。
司繁大力推開門走過來的那一刻,很像來拯救她的。
司繁,你看上天都在給你我製造緣分。
看來你我之間,注定有那一段緣分了。
從前也遇到過這樣的刁難,但是她都會硬扛下來,靠著自己靈活的應付下來,但是今天司繁的出現打斷了一切刁難。
三十四歲的喻梔韞早已過了輕易就能感動的年齡,但是這一瞬間,還是一眼入了心。
這樣很容易愛上她的。
司繁站到吳波麵前,一副公事公辦的語氣“是叫吳波嗎?”
明明帶路的人已經說明了是他,但是因為司繁衣領上夾著的那一微型執法記錄儀,司繁嚴格按照程序來。
一屋子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壞了,尤其是吳波,放下酒杯,“我就是,有什麼事嗎?誰讓你們進來的?經理呢?把經理給我叫過來,怎麼這麼沒有規矩。”
司繁拿出自己的警官證舉到吳波麵前,語調不高,但是很有力量,“我是喻陽市公安總局刑偵支隊司繁,現在有一起案件需要你回局裡協助調查,請跟我們走一趟吧。”
“什麼情況,我和什麼案件有關係?你們弄錯了吧?我要請我律師來一趟。”吳波一看情況不對,立刻拿出手機要準備打電話。
司繁給了身後付博一個眼神,付博立刻上前,“吳先生不必驚慌,隻是請你回去協助調查而已,會給你時間請律師的,這是你的權利,但是現在請你立刻跟我們走一躺。”
“你們完全是弄錯了,我怎麼可能會做違法亂紀的事情呢?”吳波還想渾水摸魚。
“是啊,這位司警官,你們一定是弄錯了。”還有人要開口幫腔。
司繁不再多言,從腰間掏出手銬,雖然沒有逮捕證,但是對付這種死鴨子嘴硬的角色,這是讓他們閉嘴的最有效辦法。
果不其然,司繁一拿出手銬,周圍立刻就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