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凶我? 彆恃寵而驕(1 / 2)

“你的車停在哪裡?”語速有些急,司繁遏製住自己內心的異樣,但是內心那種萬蟻噬心的感覺讓她緊繃的狀態更加冷硬,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冷漠。

喻梔韞似乎察覺到她的變化,臉上的笑意之中帶著惡作劇得逞的快感。“你急了?在負一樓,走二號電梯。”

是人設快崩了吧?

餘光裡,喻梔韞看到司繁太陽穴隱隱暴起的青筋,肩上的力道也越來越大。

“我還要回隊裡。”司繁沒什麼溫度的回答。

現在從喻梔韞身上得到了線索,她想回去立刻調查清楚,把那個女孩的身份弄清楚之後再調查人際關心。

一步步在司繁的腦海裡已經清晰的規劃好了。

喻梔韞都快氣笑了,“我倒是沒看出來,司警官還有用完就扔的屬性呢。剛得到線索,馬不停蹄就要回去,合著我這個提供線索的人就被你無所謂的丟下了?”

司繁按了電梯,看著電梯門倒影的兩道身影。

一黑一白,剛好的身高差,讓喻梔韞心安理得的靠在她肩上。

司繁強忍著把她扔下就走的衝動,“我這不是還把你安全護送到工作人員手上嗎?”

也就是喻梔韞每一次都能精準利用司繁的那點心理,否則要是換做彆人,司繁早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喻梔韞是懂得揣測和利用人心的。

當司繁把懷裡的喻梔韞安全的交到林亦手上的時候,頂著林亦的視線,司繁留下一句,“她喝醉了,安全交到你們手上。”

正經的就像工作交接一樣。

“啊?”林亦都被她黑麵煞神一樣的氣勢嚇到了,愣了幾秒,小心扶著喻梔韞,想要客套的說聲感謝,但是她不知道麵前的人姓什麼,硬著頭皮說了一句“謝謝…”

“謝謝司警官。”喻梔韞接過話,朝司繁拋了個媚眼,從司繁懷裡站起來之後林亦就幾乎是虛扶著喻梔韞。

司繁點點頭,“不客氣,如果有其他情況請第一時間聯係我。”

還是為了案件,司繁是一點都不會掩飾自己的。

喻梔韞點點頭,“司警官都說了,我肯定是很樂意為案件提供線索的,放心吧。”

“嗯,麻煩了。”

“應該的。”

司繁轉身又回了餐廳,應該是去找她的同事了。

喻梔韞靜靜地看著她的背影,眼裡一片清明,哪裡還看得見一絲迷離恍惚。

看了幾秒,喻梔韞彎腰坐進車裡,拉了拉身上的衣服。

是司繁的,剛才忘記還給她了。

“喻姐,你還好嗎?這裡有蜂蜜水,解酒藥在這裡。”林亦一臉擔心的看著喻梔韞。

當看到司繁的那一秒,林亦就知道為什麼喻梔韞突然又不用她幫忙了。

原來是有人英雄救美了。

司警官,真的很颯。

“嗯,謝謝。”喻梔韞接過水杯,搖搖頭拒絕了解酒藥,輕輕抿了一口蜂蜜水,甜膩的味道讓她微微皺眉,重新合上杯蓋。“吳波被抓了,之前方總手裡不是跟他有矛盾嗎?幫我問一下方姐,能不能牽個線,讓我見一見他。”

“好。”

“行了,回去吧,明天還有行程。”

林亦點點頭,跟著坐上了車。

刑偵支隊辦公室

吳波的審訊並不順利,案件到他這裡陷入了困境。

所有的證據都指明了凶手就是他,但是他卻莫名多了不在場證明,讓所有人拿他都沒有辦法。

付博抓了抓頭發,看監控看得眼睛都快成鬥雞眼了,一把扔下鼠標,煩躁地說,“他真的,我快要服了,明明監控已經拍到他去了那個地方,之前走訪都沒有任何情況,我們一找到他,突然間就有人出來為他做不在場證明,這是拿我們當猴兒耍啊。”

“還有六個小時,時間一到我們找不到其他證據就要放他走了,他這個畜生!而且他那個態度也太盛氣淩人了吧,那麼看不起我們的樣子,顯得他自己很高傲一樣,怎麼了,他比我們高人一等嗎?還說我們不過就是拿著百姓的錢辦事兒的奴隸,要對他態度好一點。”

付博年輕氣盛,沒有多少辦案經驗,遇到這種硬茬兒就心裡就憋不住火。

周旋了那麼久案件都沒有一點進展,讓他忍不住吐槽。

“行了啊小付,你還是太年輕,他能乾到現在這個位置,還能不給自己留點後手?人都敢殺,能是簡單人嗎?等你有了辦案經驗你就知道,他這種還算小人物了。”任超呈拍拍付博的肩膀,路過他去倒了一杯水。

付博氣得滿臉通紅,跟任超呈繼續說“可是所有證據都指向他,偏偏就沒有關鍵證據,太氣人了,那可是未成年啊,差一個月就十八歲了,花一樣的年紀,就這樣身首異處,她爸媽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而且最可惡的是,這個吳波自己就有一個剛成年的女兒,威逼利誘和自己女兒同年的天真少女,什麼變態啊。”

任超呈已經有了好幾年的辦案經驗,和司繁是同一年進來的,在時間的流逝之中見過了大場麵,所以麵對這種情況已經沒有最開始像付博這樣的憤慨。

內心依然有堅守的正義,但年齡一大,經曆的事情一多,就開始明白生氣沒用,再生氣都沒用,想到解決辦法才有用。

任超呈看了一眼一言不發的仔細檢查筆錄的司繁,歎了一口氣,苦口婆心的安撫付博,“小夥子啊,聽哥的,不要那麼激動。有錢能使鬼推磨,這種事情你見多了就不覺得奇怪了,冷靜一下,彆被付隊看到了你小子這麼經不起考驗,等會兒晚上回去屁股又要開花。”

“你看看你司姐,跟她學學吧,凡事都要淡定,越著急越容易亂,冷靜,冷靜才是真正的王牌。正義這種東西,實現的過程中不是每一步都是正義的,有些策略也是必不可少的,你司姐那些手段,你學點皮毛都不至於這樣。”

兩人的目光同時投向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司繁,拿著筆錄和資料一遍遍地翻,想要找到吳波的破綻。

司繁跟吳波周旋了好幾次,兩人都沒占到便宜。

“你還說我司姐,你不也隻會玩兒套路,一點氣勢都沒有,還跟那個畜生像朋友一樣聊天。”付博哼了一聲,不再理任超呈,繞到司繁麵前,“司姐啊,你說說話唄,你有什麼想法?快要到時間了,吳波那人就要被他的律師帶出去了。他要是出去之後做賊心虛想辦法出境之類的,那我們豈不是拿他沒辦法了?”

他們隻能留吳波四十八小時調查,就算知道真正凶手是他,沒有直接的證據也沒有辦法。

司繁頭也沒抬,像是沒有聽到他們剛才的議論一樣,不鹹不淡的一句“按照程序走,誰都攔不住。”

“但是就這麼放他走了?你都沒看見他那個猖獗的樣子,太欠打了,他還說搞未成年人又怎樣,沒有證據的情況下,這就是對他的誹謗,他還要要求律師起訴我們,搞得好像整個渝陽都是他的一樣。”付博坐上自己的椅子,湊到她旁邊,看她不厭其煩的看監控,看筆錄,最終也沒找到什麼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