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程來回走動兩步,皺眉問:“所以,你靠什麼勸李函放了齊贏?”
比佑咬住嘴唇,低下頭,不敢看曆程。
“其實阿肯告訴了我一些事情,但是我想聽你講。”
比佑指導瞞不過曆程,輕聲回答:“李函喜歡男人。”
“所以呢?”曆程聲音冷峻。
比佑聲音顫抖,說:“你已經知道了。”
“我想聽你說,他對你做了什麼?”
比佑艱難抬頭看向曆程,眼眶發紅,卻沒有淚,說:“能做的、會做的都做過了。”
曆程一把掐住比佑的脖子,問:“所以李函送了你18束玫瑰,讓你陪他玩玩?”
“是的。”比佑回答。
“你從來沒想過拒絕嗎?”曆程問,“如果阿肯沒有跟著去,你就束手就擒嗎?”
“是。”
曆程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拳打在白牆上,胸口微微起伏,憤怒的情緒沒有絲毫收斂。
比佑有些喘不過氣起來,曆程這才放開掐著比佑脖子的手,比佑劇烈咳嗽起來,艱難地說:“對不起,曆程,謝謝你帶我看齊贏的遺物,我走了,我們以後彆再聯係了。”
曆程冷冷笑了一聲,問:“就一句謝謝嗎?”
比佑知道曆程想要什麼,吻上曆程的唇,說:“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什麼時候你想要,我都可以給你。”
曆程推開比佑,恨鐵不成鋼地看著比佑。
比佑看懂了曆程的嫌棄與憤怒,但他不在乎。
比佑又看了眼手裡的箱子,慢慢把各項物品原封不動地放好,拿出一直隨身帶著的貝殼掛墜,放入箱子中,蓋好箱子。
一係列動作完成,比佑覺得渾身脫力,耳朵開始聽不到聲音。
世界開始模糊。他失魂落魄地走出儲藏室,曆程抓住他的胳膊,似乎在說什麼,比佑卻聽不到。
“你現在就要嗎?”比佑呆滯地問。
曆程憤怒地甩開比佑。
比佑笑了笑,說:“再見。”
比佑走出博覽館,攔下一輛經過的出租車。
出租車在學校門口停下,下車的那一刻,比佑覺得胃中翻江倒海,抱著路邊的垃圾桶,乾嘔好久才稍好一些。
“原來齊贏哥是為了女朋友離開了南秀縣,原來齊贏哥的生活裡沒有我,原來齊贏哥真的拋棄了我。”比佑壓低聲音抽噎,他愛的東西都會離開他,齊贏也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