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送我回家吧。”曆程說，遞給比佑一把車鑰匙。

曆程的家還是在湖景苑6棟302，比佑將車停入車庫後，將曆程送上樓。

“鑰匙還給您，我先回公司了。”比佑說。

曆程打開房門，說：“回公司乾什麼嗎？你是我的助理，你得24小時服務我。”

比佑沒有反駁也沒有同意，隻是點點頭。

“進來吧，幫我做點飯，我餓了。”曆程說。

比佑跟著曆程進屋，房間裡的陳設還和從前一樣，比佑擼起袖子，一個人走進廚房，冰箱裡的食材很全，比佑拿出了一些食材，開始忙活起來。

曆程坐在沙發上，腿上放著一個筆記本電腦。

比佑和曆程在這個房間裡生活過一段時間，知道曆程喜歡吃什麼，或許是許久未見，又或許是心有愧疚，比佑連做了四五道菜，和一個湯，冬瓜蛤蜊湯。

“吃飯了，曆程。”比佑摘下圍裙，走進客廳，曆程已經在沙發上睡下，電腦放在一邊，閃著充電信號燈。

比佑輕車熟路地走到曆程臥室，拿出毛毯，輕輕給曆程蓋上。接著，比佑給電腦充好電，又把飯菜用保溫蓋蓋上。

比佑給曆程留下張字條，拿起外套準備走，按下門把手，門好像被鎖上了，打不開。

“請輸入密碼。”智能門鎖發出提示。

比佑回頭看向曆程，希望曆程沒被吵醒。曆程披著毯子，已經從沙發上坐起，看著比佑。

“你醒了，飯做好了，我想我該走了。”比佑說。

“24小時留在我身邊，這是你的工作。”

比佑重新換上拖鞋，走回客廳，說：“對不起，我不知道這份工作是這樣的，和我想象中不同。”

“你放心，有假期，工資優厚。”

曆程讓比佑和他一起吃飯，曆程吃的很少，臉色發白，看起來像是生病了。

“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比佑有些擔憂地問。

“胃病，老毛病了。”曆程無所謂地回答。

“我記得你在學醫，那位中醫師傅沒有治好你的胃病嗎？”比佑問。

“偶爾犯，不嚴重。”

“有藥嗎？我可以幫你煎藥。”

“不用了，我不想吃。”

比佑有些不理解，問：“為什麼？”

曆程沉默不說話，又喝了幾口湯，便放下了筷子，走出廚房。

比佑將碗筷收拾好，放進洗碗機，客廳裡的等亮著，安安靜靜地。

比佑忙完，走進客廳，曆程躺在沙發上，身體微微蜷縮，他似乎比高中那會兒更高了。

“你還好嗎？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曆程皺了皺眉，說：“不用，我有私人醫生。”

“要不叫醫生過來吧...”

曆程轉了個身，不說話。

“我扶你進房間？”

房間安靜了一分鐘，曆程睜開眼睛，緩緩從沙發上坐起，抬眼看向比佑。

比佑瞬間明白了曆程的意思，趕緊走過去扶起曆程，曆程很重，幾乎整個人都靠在比佑身上。

比佑艱難地把曆程放到床上，幫曆程脫下鞋，蓋好被子，剛想抽手離去，曆程抓住比佑的胳膊，淡淡說了句，“彆走。”

比佑抽出胳膊，單手握住曆程冰冷的手，然在在床邊的地毯上坐下，說：“我陪著你。”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