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皎聽著耳邊喋喋不休的心音,他默默的加快了吃飯的速度。
這個樓遲月絕對是腦子有病吧,絕對是吧。
不過,樓遲月這人也就隻是想想,並沒有付出實際行動,這也是為什麼阮皎可以容忍他的原因。
阮皎吃完後直接離開了。他走出店門的時候聽到了某人很遺憾的聲音【啊?這麼快就走了?】
阮皎繼續往前走,心音繼續縈繞在他耳邊【逃了一上午的班,我也該回公司了,希望這次不要再遇到那個邪門的季小葉了。】
他又走了幾步,隨後,徹底聽不到樓遲月的心聲了。
阮皎停下腳步,看向那家麻辣燙店,目測和他的距離大概十米。
所以,這個讀心術果然是有距離限製的,十米之內他可以讀到樓遲月的心聲,十米之後就不行了。
想通這點後,阮皎鬆了口氣,有距離限製就好,他可不想隨時隨地都能夠聽到樓遲月在想什麼,想想就很變態啊。
這時,許久未說話的係統出聲了【宿主,是否花錢賣命?】
錢還沒捂熱的阮皎:“買,先買個……”,他想到自己剛到手的一千塊錢,再想想自己今後還要生活,他剛想說不買。
結果下一秒,他又開始眼前發黑了,於是他趕緊摳摳搜搜的說:“那就先買個一千塊的。”
係統【係統已扣款,宿主現在所剩壽命【一小時一分鐘二十六秒。】
阮皎立馬恢複正常:“怎麼還有零有整的?”
係統不回答【經檢測宿主還剩下四百塊,是否充值?】
阮皎:“不充!我總要留一點錢吃飯。”
係統【好的,期待您下次充值。不過,還有一小時您就要死了,真的不充值嗎?】
阮皎:……我充,於是,阮皎搜刮了身上所有的錢,又續了半小時的命。
而樓遲月在阮皎走後也快速的溜了。
他回家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西裝,他一邊調整著襯衫上的袖扣,一邊和助理通話:“今天和陸氏集團的會議流程發給我。”
助理的聲音有些為難:“老板,那個會議剛才陸氏集團的人告訴我們已經取消了。”
樓遲月放在袖扣上的手指停了一瞬,下一瞬,他白皙的手指摩挲著袖扣,桃花眼不悅的眯起:“為什麼取消?對方有給什麼理由嗎?”
助理的聲音有點磕巴,但還是小聲說了出來:“他們說,他們總裁今天要去接總裁夫人回家,所以就取消了會議。”
樓遲月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麼?”
助理聲音更小了:“陸氏總裁要去接自己的總裁夫人,所以,取消了今天的會議。”
樓遲月忍不住說道:“他腦子沒問題吧?”
他們家和陸家談的這個項目磕不是小項目,如果成功了,陸家就可以坐穩京市的領頭位置,而他們樓家在國內的根基也能更深厚幾分,結果,陸家居然以要去接夫人這個理由給推掉了。
樓遲月想:陸氏集團這麼多年沒有破產,到底是因為什麼?
他不喜歡不守信拿工作當兒戲的人,而這樣的人肯定不會是一個好的合作夥伴,於是,樓遲月對助理說:“終止和陸氏集團的合作,我記得霍氏對我們的項目也很感興趣,試著去接觸他們一下。”
助理:“是,老板。”
樓遲月看著穿衣鏡中穿著正式的自己,忽然覺得心累,最近的事情怎麼就沒有一樣是順利的呢。
先是被一個男人糾纏,又是合作方臨時變卦,樓遲月隨手扯開領帶,解開兩顆襯衫扣子,露出白皙的鎖骨,他揉了一把頭發想:既然閒著沒事,那他就把昨天沒有拚好的機甲模型給拚好吧。
這時,樓遲月以前的朋友霍不渝喊他出去酒吧玩,就當時敘舊了。
他一看是酒吧,皺了皺眉,直接拒絕了【不去。】
霍不渝被拒絕也不意外,他對自己周圍圍著的人說:“我就說吧,樓遲月是不可能來酒吧的。你們彆看他張了一張花花公子的臉,其實這人特彆純情。有一次,我和他在學校看到有小情侶在接吻,你們知道他什麼反應嗎?”
其他人自然想要知道這位樓家大少爺的反應,都催促著說:“快說啊。”
霍不渝笑了笑說:“他當時居然臉紅了,耳朵也是紅的,他這純情的模樣差點沒給我笑死了。”
其他人不信:“怎麼可能隻是看彆人接吻就臉紅?”他們這些人很小的時候就懂很多了,男女朋友更是交了一茬又一茬,這個圈子裡怎麼可能有純情的人。
霍不渝見他們不信,也就不再說什麼,隻是說:“樓遲月這人對待感情挺認真的,當時我們高中不知道有多少人喜歡他,他都跟個和尚似的不為所動。”
有人聽了很羨慕:“也不知道將來誰能夠得到他的青睞。”畢竟那可是樓家的大少爺啊。
霍不渝隨意的笑了笑:“這誰能夠知道。”,樓遲月年少的時候就誰也看不上,一直認為自己長得天下第一好。
這群人說笑一番就不再談論這個話題了。
而樓遲月則是在家裡認認真真的擺弄著他的模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