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隱在醫術方麵的天賦是無人能及的。
他去了泊府之後,幾乎就是沉迷於醫藥的研究,包括各種蠱蟲。
除了給泊瓷調理身體,他平時就是在研究提高醫術,在主子的身邊出人頭地。
一想到自己年紀輕輕就受到了主子如此器重,弦隱就覺得自己特彆的優秀。
現在就是向主子展示帶著他是多麼有用的時刻。
弦隱打開醫藥箱,餘光看到式塵依然麵無表情地坐在椅子上。
饒是弦隱已經習慣了自家主子那種美得不像話的臉了,看到式塵的臉仍是驚歎於這個人長得真好看。
在長相這方麵,弦隱一直覺得沒有跟泊瓷站在一起能用上【般配】兩個字。
但是式塵這個樣貌絕對是可以。
隻可惜,這位是要被培養成下一任皇帝的。
泊氏與皇室的血脈不能相融。
這是泊氏代代作為國師的必要條件。
君是君,臣是臣。
誰也不能混淆這個界限。
“我是主子派來給你檢查身體的。”
弦隱從醫藥箱打開了放銀針的卷布,“無論多疼,你都不要隨意動手啊,你打傷了我,主子的藥就沒人做了。”
弦隱見過太多高手,自己功夫雖然不太行,但是能察覺對方是一個高手。
亮銀針是威懾式塵的。
看到式塵不為所動,弦隱坐在桌子旁邊,拿出自己的脈枕說:“過來,把手腕放在這裡把脈。”
式塵動身坐在了弦隱所指的地方,然後伸出了自己的手腕。
看到對方沉默不語,但卻很配合自己,弦隱鬆了一口氣。
不過主子真的是一點都不擔心他,都沒有想過對方很危險怎麼辦。
“她是你的主人?”
式塵沙啞的嗓音在寂靜的房間裡格外的清楚。
在診脈的弦隱下意識地看向他說:“對啊,你這個嗓子聽起不太好啊,你張嘴我看看你的舌頭。”
式塵緊緊盯著弦隱問:“她是怎麼成為你主人的?”
弦隱瞪大眼睛,莫名地感受到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弦隱皺眉說:“我就直接對她說,我想跟在她身邊,我這麼有能力的大夫,她當然會留下我啊。”
可是在地下場時,他叫她主人,她並不願意。
她覺得他的能力不足成為她的奴仆嗎?
式塵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在暗無天日的地下場,她出現在了他的麵前,將她帶離那個地方。
她似乎不願意當他的主人。
可是卻將他留在了身邊,還叫了大夫來給他檢查身體。
也許,要成為她的奴仆需要經過重重檢查與試驗。
畢竟他還沒有向她展現過自己的武藝。
這樣想著,式塵更加配合弦隱了,隻希望自己能夠經過這層層的考驗。
式塵願意配合檢查,這也省了弦隱不少的事。
如果隻是普通的患者,弦隱肯定會跟對方聊上幾句。
可式塵的身份特殊,弦隱在泊瓷身邊這麼久,很清楚身為下屬,舍棄好奇心也是非常重要的。
他沒有跟式塵再多說什麼,隻是將式塵身體檢查的結果記下,等著見到泊瓷彙報。
這個時候,他家主子肯定已經休息了。
山城也不會讓活人靠近她的房間,死人去了也得躺在門口等著主子醒來再說怎麼處理。
給式塵檢查完身體之後,弦隱合上醫藥箱,準備離開。
“你就在這屋休息吧,主子有需要可能會傳喚你。”
弦隱沒有用敬稱,但還是會下意識地注意語氣。
主子想要眼前的男人登上皇位。
他必然就是下一任皇帝了。
雖然弦隱所有的行動隻會優先考慮自己的主子,但是也不準備得罪主人選擇的新帝。
弦隱拿起自己的醫藥箱就離開了式塵的房間。
他直接就去了泊瓷的房間。
果然剛剛到了房間門口,山城的身影就出現了。
明明已經天亮了,而是他的身影依然給人一種鬼魅感。
山城沉聲說:“弦隱,主子歇息了,你回房間等著傳喚。”
“我知道,我是來找你的。”
弦隱笑眯眯地說:“我……”
山城的身影瞬間消失。
弦隱的笑容僵住在臉上。
他指著某個地方,因為泊瓷在睡覺,所以也不敢太大聲,小聲又氣憤地說:“山城,你不願意說話,我就毒啞你。”
看著弦隱指著跟自己藏身的相反方向。
山城無語地移開了視線。
如果吵到主子睡覺,吃啞藥的指不定是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