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2 / 2)

君臣之上 白露為雙 4605 字 11個月前

他沒有下死手,看起來是想要活捉。

掌櫃雇用護衛想保證客人們能撤離出混亂的大堂。

客人們看這個情況,也知道酒樓這是被通緝犯瞄上了,都不想惹上不必要的麻煩。

武林中人都不想跟官府沾邊。

“等一下不能撤離,萬一裡麵有賊人的同夥要去通風報信呢。”

藍衣男子看向二樓大喊了一聲:“許席一,你彆看熱鬨了,讓衙役們把這裡封鎖了。”

二樓剛剛藍衣公子跳下來的地方,此刻站著一位穿著黑衣的男人,男人歎了一口氣,轉身進入了房間。

藍衣公子看到同伴行動了,稍微鬆了一口氣,視線落在灰袍男的身上。

看到灰袍男將目標放在一位小姐的身上,他忍不住嘖了一聲。

他提劍剛剛準備過去,隻見灰袍男一個轉身,他的脖子上有一道血痕,血很快就大量的湧了出來。

一擊致命。

灰袍男死定了。

動手的人正是式塵。

式塵手裡握著是灰袍男手裡的匕首。

他的速度太快了,灰袍男甚至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失去武器就被抹了脖子。

式塵擔心灰袍男倒在地上血濺到泊瓷的裙擺上,他一腳踢在灰袍男的身體上,將他踹了出去。

灰袍男的身體摔在大堂的正中央,他捂著脖子抽出了幾下就徹底不動了。

弦隱微微側頭,他將手裡的銀針又放回了袖子裡,心裡感慨著式塵如此武藝,至少不怕被暗殺了。

看到灰袍男死了,周圍他的同伴沒有退縮,反而暴起衝向式塵。

如此看來這個灰袍男對於這些賊人來說應該還算一個重要人物。

門窗都被人暴力推開,打開門的是官府的官兵,而破窗的人是山城。

山城立刻準備應戰衝過來的暴徒,可是泊瓷對他微微抬手,然後說:“式塵,你去清理那些暴徒,山城去準備馬車,換一個地方住宿。”

山城低頭,從窗戶又回到了後院去取馬車。

式塵一言不發,手裡的匕首已經紮在第一個衝過來的暴徒心口。

“啊!”

藍衣公子看到轉眼間,式塵已經用匕首殺了三個賊寇,也知道對方是高手,如果都殺光了,他就沒有辦法審問了。

他原本想要活捉灰袍男的,對方明顯已經死翹翹了,現在隻能抓小嘍囉了。

“公子?!我需要活捉幾個審問,請你手下留情。”

藍衣公子連忙上去,拿自己的劍抵住了式塵的匕首。

式塵五官精致張揚,臉部輪廓英朗,鼻梁高挺,容顏雖美,但是依然能夠看出是一位男子。

式塵的臉頰沾著斑斑血點,透著一種殘忍而冷戾的妖異。

匕首與劍刃摩擦出了刺耳的聲音。

這位藍衣公子已然成為了式塵的新目標。

式塵就如同被主人釋放出來的利劍,他應主人心意,將會斬殺主人所有的目標。

泊瓷讓他清理所有暴徒。

這對式塵來說是一個展示自己價值的機會,他當然不願意放棄。

如今阻攔他的人。

式塵也準備一起殺掉。

旁邊藍衣公子的同伴見到式塵的匕首對準了藍衣公子,立刻看向衙役,隻要式塵對藍衣公子繼續動手,他就會成為衙役們的新目標。

式塵如果殺了官兵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式塵,可以了。”

泊瓷的聲音不大,在嘈雜的大堂之中很容易就被淹沒,可式塵還是第一時間就聽到了。

式塵垂下手,退後幾步回到了泊瓷的身前。

“全部都收押入大牢。”

黑衣公子上前一步,拿出手裡的令牌說:“這位是安王府的小世子,奉命捉拿惡賊團夥,所有人配合調查,無關人員很快就會釋放。”

聽到黑衣公子的話,弦隱這才仔細看向那個藍衣公子。

沒有想到對方竟然是安王府的小世子——扶安睿。

扶安睿的年紀與弦隱相仿,俊朗的容顏比娃娃臉的弦隱看起來成熟多了。

一身藍色的長衫襯得扶安睿更是瀟灑俊逸。

掌櫃看到令牌立刻對扶安睿下跪,周圍的人也紛紛下跪。

弦隱沒有跪,隻是鞠躬了一下。

式塵也知道最好不要與官家起衝突。

他剛剛想要學著弦隱鞠躬行禮,一隻手抓住了他的手臂阻止他行禮。

白皙的手指塗著淺粉的蔻丹,漂亮得像是白玉雕琢而成。

式塵覺得這手抓得仿佛是他的心臟,他呼吸都停滯了。

“不用下跪也無需行禮。”

扶安睿露出笑容,看起來十分爽朗,仿佛令人舒適的清風。

他的視線看向泊瓷,對方顯然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姐,看到旁邊護衛的身手,可能是武林中人,身份應該不簡單。

扶安睿看到有衙役走向泊瓷,似乎想要按照許席一的命令對人進行審問。

他上前一步對衙役擺了擺手,然後對泊瓷拱手說:“小姐,是我的行動有誤,肯定是讓你受到驚嚇了。”

弦隱行禮說:“世子,我家小姐是代表曲瓊門來參加劍會的,在合理的範圍內,我們肯定會配合調查。”

弦隱臉上笑眯眯,眼底卻冷到了極致。

在這裡問幾句可以,想要將他家主子關到牢裡,就算是扶安睿的爹——安王來了也沒有這個權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