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隱敲了敲門。
片刻之後,許席一打開了門,而扶安睿就在他的身後。
弦隱笑眯眯地開口說:“世子大人,曲瓊門的應門主同意了見麵的事,明日午時,可以嗎?”
“當然可以,弦隱公子,請幫我向白姑娘表達感謝。”
扶安睿話音剛落,許席一已經把房間門關上了。
房間裡傳來扶安睿驚呼的聲音:“你怎麼突然就關門了,這也太沒有禮貌了,許席一。”
弦隱冷漠地看了一眼扶安睿的房門。
他轉頭看向式塵的瞬間已經恢複了笑容:“我們回去吧,式塵大人。”
式塵微微點頭,他聽到房間裡傳來了許席一的聲音,雖然對方已經壓低了聲音,但是式塵的聽覺很敏銳。
許席一說:“小世子,彆隨意相信任何人。”
式塵感覺到弦隱的視線,大概是察覺到他的步伐慢了,弦隱用目光在詢問他怎麼了。
式塵輕輕搖頭,追上弦隱說:“弦隱公子……”
弦隱揚手打斷他說:“弦隱,你稱呼我名字就行。”
“弦隱,小姐的身體不太好,我可以跟你學習醫術嗎?”
式塵察覺到弦隱的視線打量著他,他立刻解釋說:“我不是想要代替你的位置,隻是小姐的身體看起來不太好,我很擔心。”
“我知道。”
弦隱低聲說:“誰也沒有辦法代替誰,式塵大人,主子的身體情況很複雜,隻是入門的醫術沒有什麼用。”
式塵注意到弦隱眉頭輕輕皺起來,看來泊瓷的病對於他來說是一件愁事。
“式塵大人,我覺得你想要做什麼,可以問一問主子。”
弦隱知道式塵的身份特殊,泊瓷怎麼可能未來的儲君去學醫術。
“如果你對醫術特彆有興趣,我想主子也不會阻止你學習。”
弦隱很清楚,一旦泊瓷帶式塵返回國都,他可能身不由己了。
兩個人談話之間,已經回到了泊瓷的房間門口。
弦隱剛剛準備敲門,式塵抓住了他的手,山城出現在附近。
弦隱瞪大眼睛,有些責怪地看向山城說:“你神出鬼沒的,嚇我一跳。”
山城冷淡地看了一眼弦隱說:“式塵大人察覺到我的存在了。”
弦隱很無語,這話什麼意思,就他的武藝不精?
弦隱睨著眼睛說:“你跟大夫比武藝,你真是越來越厲害了,山城。”
山城本來就寡言,他知道弦隱嘴巴厲害,繼續下去也說不過他。
山城麵無表情地說:“主子休息了,不是急事就晚一點再彙報。”
式塵呼吸一頓,看向山城問:“她的身體不舒服嗎?”
回來的路上,他有觀察過泊瓷的氣息與步伐,感覺很平穩,所以覺得她的身體應該沒有問題。
“沒有不舒服,就是她想要休息。”
山城說:“彆擔心,有弦隱在,會幫主子調理身體。”
弦隱垂著眼眸說:“我回房間製藥了,你們守在這裡吧。”
“好。”
式塵應聲,莫名覺得弦隱心情似乎有點不好。
山城知道弦隱因為察覺到泊瓷現在休息,是為了保護眼睛,晚上進行占星。
占星會給泊瓷的身體帶來負擔。
弦隱覺得泊瓷最近占星有點頻繁,擔心又沒有辦法,隻能自己悶悶的不高興。
“今天我在這裡,你回去休息吧。”
山城對式塵說:“主子說讓我們輪流守夜,式塵大人。”
式塵沒有拒絕山城的提議,因為這是泊瓷說的。
式塵回到房間,他不想休息,所以靠著牆壁,這樣就能距離她近一點啊。
隻有這樣他才覺得心能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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寺廟的方向傳來了鐘聲。
大皇子扶若站在雪鶴寺的後山上,注視雪鶴寺的方向。
馬上了。
泊氏家主現身雪鶴寺,隻要她出現,他就知道她到底在不在國都。
如果不在……
他想差不多已經知道她在計劃什麼了。
安王府。
應該就是她這次的目標。
他也必須想辦法離開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