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世子,那位白姑娘真的很可疑,我覺得你可以深入的調查一下她。”
“啊?”
扶安睿不可置信地問:“她哪裡可疑了?”
許席一心中暗暗歎氣,但是又不敢表現出來。
“首先,她身邊那幾個人同伴,式塵武功極高,那位叫弦隱的說是醫者,但是武功也不弱,還有一個人,就是駕車的車夫,那人應該也是一位高手,跟式塵不相上下。”
許席一將自己的觀察都說給了扶安睿。
“她說是曲瓊門的人,但是她看起來不會武藝,身體似乎也不太好,那麼她是什麼人,才能讓門主將如此多的高手放在她的身邊?”
扶安睿抬起手,露出了食指搖了搖說:“武林中人都會武藝,這是偏見。”
許席一的歎氣聲都到嘴邊了,他硬生生給憋回去了。
他分析了這麼多,小世子的心思都在那位白姑娘的身上。
許席一覺得說這番話都是浪費口舌。
這位小世子就是不摔跤就不知道疼。
扶安睿下定決心說:“這樣,我去試探一下白姑娘,你在旁邊繼續觀察一下。”
許席一轉頭看向扶安睿,覺得自己剛剛那些話看來還是有一點……就一點點用處的。
許席一跟著扶安睿來到了那位白姑娘的房間。
看著自家小世子一臉緊張地抬起手,要敲門還有點畏縮的樣子。
許席一忍不住翻白眼的衝動,然後抬手了敲了幾下門。
扶安睿震驚地看向許席一說:“你…乾什麼呢?”
許席一這麼用力,扶安睿真的擔心嚇到裡麵的白姑娘。
許席一淡定地說:“敲門這種小事,屬下怎麼好意思讓世子動手,必然是由下屬代勞。”
扶安睿語氣責怪地說:“我覺得你太大聲,萬一嚇到白姑娘怎麼辦?”
許席一麵無表情地說:“我就怕白姑娘聽不到,到現在還沒有回應。”
他話音剛落,房門打開的聲音傳來。
不是他們麵前的房門,而是旁邊弦隱住的房間,弦隱站在門口笑盈盈地說:“世子大人,我家小姐出門了,去見應門主了。”
“這麼巧,世子找白姑娘就是想要再見應門主一麵。”
許席一神色鄭重地說:“你能否去傳達一下?”
弦隱表麵帶笑,但是知道許席一提了‘世子’兩字,就不是單純地詢問,而是用身份在這裡命令呢。
如果是平時,弦隱可能還會跟他調侃上幾句,可是他現在有點忙。
“許公子與世子大人直接去就行,就是在上次的茶樓。”
弦隱說完就關上門,繼續回到桌子前擺弄自己買的草藥。
他聽到許席一跟扶安睿說了什麼,估計是怕他聽到,許席一特意壓低了聲音。
很快就傳來兩個人離開的腳步聲。
弦隱捏著手裡的草藥。
今天有暗衛彙報扶安睿的下屬回來了,隻有一個人,其餘的人還在劍玄山莊附近調查情況。
估計這個人是來彙報劍玄山莊情況的。
扶安睿得知情況之後,肯定會想見最後見過劍玄山莊莊主的應文瓊。
在扶安睿的下屬進入房間之後,泊瓷就出發去了應文瓊那裡,等著扶安睿去找她。
哎,他得早點把這些草藥弄好,如此情況,不知道主子什麼時候就出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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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安睿來到上次見應文瓊的茶樓。
他向店主說明情況,店主立刻派店小二去應文瓊所在的茶間告知情況。
店小二很快就回來,身旁還帶著一位穿著曲瓊派服飾的弟子。
對方恭敬地對扶安睿行禮,然後領著扶安睿去了應文瓊與泊瓷所在的房間。
許席一進入房間就巡視了一圈。
那位白姑娘與應文瓊坐在茶桌前,看到扶安睿進來,先起身是應文瓊。
式塵也沒有站在應文瓊身後,而是站在白姑娘的身後。
這位白姑娘的地位看起來比應文瓊還高。
“小世子,請坐。”
泊瓷起身對扶安睿坐了一個‘請’的手勢。
扶安睿立刻就走向泊瓷指的位置。
許席一覺得自家小世子那個背影看起來就像一條搖著尾巴的小狗。
他頓時覺得心間憋了一口氣,扶安睿回頭看了他一眼,那視線很沉穩,仿佛在說‘交給我’。
許席一想起剛剛小世子說要試探一下這位白姑娘。
他剛剛覺得心口鬱氣稍有消散,就聽小世子麵帶笑容地說:“白姑娘,你在曲瓊門裡很有地位麼,你身邊有這麼多高手保護你,你不應該隻是曲瓊派的弟子這麼簡單吧。”
直接問?
許席一微微瞪大眼睛,這還叫試探嗎?
許席一立刻恢複了麵無表情。
隻覺得相信小世子,甚至還鬆了一口氣的自己……真的是太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