輝夜勝平怒火中燒,一手指著她,顫抖著嘴唇好似想說些什麼。
但在他開口前,玩家就好像知道他要問什麼一樣,她虛空伸手握了握拳頭,溫和地開口解釋道:“事實上,不隻是你。還有這裡在場的所有人。有一個,算一個。他們的查克拉現在都在我這裡了。要是我沒記錯的話,屍骨脈作為血繼,沒有查克拉也是發動不了的吧。”
聽完,輝夜勝平呼吸瞬間開始變得急促起來。
玩家看著都擔心他馬上嘎過去。
“呐呐,彆這麼看著我呀,族長。畢竟我的藍條都要見底了,再不補充的話,就完蛋啦。”
她唉聲歎氣地抱怨了幾句,“再說了,大家都是同行,不要小氣嘛。”
輝夜勝平越聽,越覺得自己心口發堵,喉嚨間似乎有股子血腥味在湧上來。
不會有錯了。
這種輕慢的態度……
日向春和完全就是在像玩弄獵物一樣在玩弄著他們。
死到臨頭,恨意深沉的輝夜勝平反而冷笑起來。
他現在全都想明白了。
日向春和這個女人從一開始就是衝著輝夜來的。
她要對付輝夜,和彆的什麼因素都根本沒有實質性的關係。
說白了。
真正使輝夜陷入到滅亡危機的原因,其實是日向春和自己壓抑不住的野心!而他之前的行為隻不過是做了一把推手,成了今日局麵的催化劑。
難道沒有他,日向春和就不會對輝夜動手了嗎?
不可能的。隻不過早晚的事情罷了!
輝夜勝平死死地盯著玩家不放。
他的目光看上去幾乎像是要把玩家生吞活剝。
但是那又能怎麼樣呢?失敗者就是失敗者。下場如何,到底也隻是勝利者的一句話罷了。
玩家對於輝夜勝平這個失敗者沒有任何好奇心。
隻是出於禮貌和善良,她仍然充滿耐心地邀請輝夜勝平表達一下自己最後的遺言。
但很可惜,他拒絕了。
玩家為此深表遺憾。
“……”
“那麼,永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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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係統提示:玩家與輝夜勝平展開了戰鬥。』
『係統提示:玩家擊敗了輝夜勝平。』
『係統提示:輝夜勝平當前狀態已更改為'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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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家信手召喚的一顆岩石,從天而落砸死了這一名失敗者 。而直到這一刻為止,玩家和輝夜一族的交鋒才算是徹底分出了勝負之數。
毫無疑問,連族長都被敵人輕易地殺掉的輝夜。
在這一戰中,是徹頭徹尾的失敗者。而作為失敗者,所有歸屬於輝夜的忍者理所當然地失去了一切話語權。
他們曾經存在過的所有野心,所有計劃,所有心思,都隨著輝夜勝平這個發起者的死亡而緩緩落下了帷幕。
玩家輕輕招了招手,數不勝數地岩石就從四麵八方襲來。失去查克拉的忍者們根本沒有抵擋的可能,他們隻能被動等待死亡的降臨。
輝夜一族,就要永遠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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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
並沒有。
數不勝數堆疊在一起的岩石形成了牢籠,卻僅僅是將所有的輝夜成員都困於其中。不出意外,在他們的查克拉恢複過來之前,誰也彆想離開這裡。
顯而易見,牢籠的主人對他們有著另外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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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倉介是在確認戰火消停之後,才決定趕到玩家身邊的。
當然。
促使他踏入這一片狼藉場所的根本原因還是……
“族長!救救救!彆打了彆打了!我要被一起砸死了!!”
他的聲音響到隔著十幾步,玩家都能聽得見。
日向倉介悲痛欲絕:“哪裡來的那麼多隕石?!難道是輝夜嗎?是他們用了什麼手段嗎?族長,你怎麼樣了——”
“真不容易啊,大哥。”
玩家笑眯眯地搭上他的肩膀,用力摁了摁,打斷了他原來的話:“副本我單刷完了,你終於知道支援了。”
“……”
刻意轉移話題失敗,日向倉介不由縮著脖子顫了顫,“所以這是族長你做的。”
玩家點頭:“當然啦。剛剛對付輝夜勝平的時候,順手把你算裡麵了。”
日向倉介乾笑:“那你是故意的,還是不小心的。”
玩家心平氣和:“是故意的。”
日向倉介心頭一顫:“啊?”
玩家親切地看向他:“那麼,我們現在來繼續談一下你剛才打團摸魚的事情吧。”
說到這個,日向倉介仿佛被誰重錘了一頓一樣,驟然虛弱起來。
“這……這還是不要吧,族長——”
“噓。”
玩家豎起手指。
玩家溫和搖頭。
玩家舉起自己沙缽一樣大的拳頭。
日向倉介:……
日向倉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