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戰術性拯救,才不是什麼公報私仇呢,是不是?蘇格蘭。
超能力衣櫃給了他極大的能量加成,琴酒擊打怪物時覺得自己的身體素質現在簡直可以一腳用足球踢爆衛星。
黑澤正義的身體幾乎一比一複刻了他本人的,從速度、力度各方麵都是,用起來格外順手,在確認穿上奇怪衣服之後能夠對那東西進行實際性傷害,他就放開了手去揍。
他雖然是以狙擊為主的殺手,但近戰的能力也從來不弱。
被激怒的怪物發出嚎叫,所有的眼睛都瞬間睜開,咕嚕嚕地看向琴酒,它身上所有的肌肉都顫抖著發出憤怒,上下牙重新合起,將目標緊緊鎖定在琴酒身上。
身經百戰的頂級殺手側身讓過那怒極一擊,翻到它身後開始反擊。
就在琴酒把這怪物一拳揍到地上的時候醫務室的門被人一把拉開了。
“我就說這次任務很簡單的啦,傑。”戴著墨鏡的白發高專生一把推開醫務室的門,和踩在咒靈身上的…額,女裝青年對視。
“什麼?要不是你莫名其妙要去買什麼路邊的喜久福我們也不會…遲…到?”抓著甜品袋子少年從他背後走過來,同樣看見了穿著黑色天鵝裙的青年。
在這一刻,空氣凝固了。
在這一刻,地球停止自轉了。
在這一刻,琴酒的大腦和神情一片空白了。
…………
“嘛,我就說這次的任務很簡單的嘛,”六眼的擁有者第一個反應過來,他語氣輕快,溜達著走進醫務室,一腳踩滅地上掙紮不休的咒靈,在狹小的空間裡走了一圈,將角落裡人事不省的諸伏景光拎了出來放在地上,向同伴展示這裡的一切,“果然很簡單嘛,你看,事情都解決了哦。”
分明是彆人解決的吧。
還沒有修煉出那麼深厚功底的黑發少年想,他打量著那個恢複了校服穿著的警校生,試圖看出他的與眾不同來。
的確,在異能橫行的世界中,擁有特彆能力的人不算少數,但大多數的能力都各行其道無法通用,咒術師之所以無法被取代,也正是因為隻有他們才能滅除咒靈。
而麵前的這名警校生…很明顯他的能力不是咒術師所應有的能力。
如果被證實咒靈也能被其他異能消除,那麼咒術師的地位便岌岌可危了。
“你的能力很特彆嘛,”五條悟湊近琴酒,“很有品味的穿著,每一次你都要穿上那身衣服嗎?那是你的戰鬥服?還是說…啊,難不成你就是那種需要大喊‘代表月亮消滅你’的美少年戰士?”
透藍的眼睛從墨鏡下麵看著他,令感官敏銳的殺手先生生出一種被人用目光剖析的不適感來,他顯然不想搭理這個不知從何處而來的外校生,繞過他走到一旁查看起了諸伏景光。
閉著眼睛的警校生幾乎毫發無損,要算起來最嚴重的還是被他踢出來的淤青和手刀。
琴酒看著他,感到一種暴打了成年蘇格蘭的愉悅心情。
不能殺了他,不代表他不可以小小地報複一下吧?
“沒事吧?”降穀零一行人奔進醫務室,他們回來之後發現醫務室的門無論怎麼打都打不開,敲門也沒有人回應,到處又找不到諸伏景光和黑澤正義,於是又回去找了老師。
狹小的房間一下子擠進九個人,瞬間就產生了一種擁擠感。
普通的人類看著如同被狂風席卷過的醫務室和陌生的外來客,眼睛裡充滿了對犯罪分子的警惕。
五條悟被夏油傑一路扯出警察學校,剛剛經曆過同學殺人的警校生們對此類事件異常敏感,幾乎全校都被驚動,未來的警員們蜂擁而至,對兩名特級咒術師進行了追擊通緝犯樣的圍追堵截。
他們爬出圍牆,坐在牆頭時的咒術最強甚至還有功夫對身後烏泱泱的人群挑釁了兩句,緊接著立刻就被拉了下去繼續奔逃。
“喂喂,這也太狼狽了吧,”他不滿地抱怨,“即便他們都撲上來我也是最強的。”
而他冷酷的同窗充耳不聞,將特級咒術師的奔跑速度發揮得超常,幾乎把路麵磨出火星子。
全校的警校生們一起出動,最後在東京郊外放棄了追捕。
“到底在乾什麼啊,”咒術最強拿出毛豆奶油口味的喜久福塞進嘴裡,看著數百人東張西望地離開,“真是擔憂呢,未來日本的安全。”
被校園暴力欺壓形成的咒靈虛弱地蟄伏在醫務室的角落,一屆又一屆的人們進來,一屆又一屆的人們離開,一屆又一屆的怨恨、無助與絕望在潮濕陰冷的黑暗中堆積,對成為強者的渴望催生出了滿是筋肉的怪物,垂涎著渴望吞噬更強大的力量。
嘛,光明下的黑暗嘛,爛橘子不管在哪裡、哪個年齡都有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