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已經習慣了紅方係統時不時抽風的壞毛病,他現在隻想讓天上飄飄蕩蕩的白色羽毛趕緊消失。
毆打波本是一件令人心情舒暢的事情,但羽毛卻叫人很是煩躁。
【套裝特效可以自行關閉哦。】
?
當我打出這個問號,不是我覺得我有問題,而是我覺得你有問題。
【這麼簡單的事情,您竟然不知道呢。】
超能力衣櫃的按鈕輕輕閃了一下,剛剛還在不停向下飄落的羽毛一下子消失得無影無蹤,降穀零愣了一下,被琴酒掀倒在地上。
“戰鬥之中切忌分心。”琴酒說,他把降穀零從地上拽了起來,身上的西裝經過這一番打鬥竟也沒有分毫褶皺,“今天就先到這裡吧。”
“多謝黑澤君指教,”降穀零說,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對琴酒笑了笑,“今天的練習令我學到了很多,沒想到黑澤君的格鬥這麼厲害。”
不,他隻是想測試一下這個套裝的能力以及順便暴打波本一頓發泄對臥底的不滿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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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一閉,一睜,一輩子…
哦,睜開眼看見的還是波本的臉。
神色冷酷的情報員正在檢查裝備,見他睜眼,遞上一份最新資料來,還不忘諷刺一句:“任務的時候可彆睡著了,琴酒。”
完全和剛剛的態度不一樣呢,波本,變臉還得是你強。
“任務的時候可彆把老鼠放跑,這樣我會懷疑你彆有目的。”琴酒說。
他接過資料打開,薄薄的a4紙上印著前代號成員皮姆杯作惡多端的一生。
他依舊在橫濱與港口黑手黨談生意,逃竄來此的皮姆杯大約是聽說了橫濱的高度自治,認為組織的手不至於伸到此處,抱著僥幸的心理試圖來此得到活命的機會。
販毒,走私軍火,開設地下賭場,假借組織的名義進行器官販賣…最過分的是將組織的情報出賣給其他組織來換取利益。
組織對黑暗的包容性很強,但絕不包括背叛。
至於他那天真的幻想…雖然港口黑手黨也是黑手黨,但據他看來,那位森先生應該也不是能忍受皮姆杯這樣肆無忌憚、為賺錢不擇手段的人的性子。
一旁的波本就是為這個任務而來的,當然,作為主業是情報人員的他配備了搭檔萊伊——一個目前為止威士忌組裡僅存的非臥底人。
琴酒不由得同情了萊伊三秒,同一個組裡隻有他自己不是臥底,這日子該有多難過啊。
而琴酒之所以坐在這兒,是因為他們的任務有所交叉,皮姆杯今天晚上會以自己明麵上的身份去參加港口黑手黨的晚宴。
能把各類黑色生意做得那麼大,皮姆杯還是有些勢力在身上的,那位森先生雖然不會收留他,但少不得想從他身上剮一口下來。
琴酒這次不是主力,沒有另外兩位那樣緊張,隻是該乾什麼乾什麼,甚至還很有閒情逸致地點了一根煙。
黑發的狙擊手坐在窗前觀察地形,托上次潛入學校的白發少年的福,琴酒在警校生集體出動時將每一個人都粗略對照辨認了一次,確定差不多的年紀裡目前隻有波本和蘇格蘭被發現是公安臥底,萊伊則不在其內。
很好,他從前不喜歡這個和他撞人設的狙擊手,但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他順眼。
搞黑方事業,果然還是得他們這種沉默寡言快準狠狙擊手才行。
琴酒把煙在窗台上按滅,走到赤井秀一身邊透過窗子一齊往外看去。
港口黑手黨的五座大樓已經是橫濱之內最高的建築,透過對麵窗戶的縫隙能看見人來人往的準備情景,宴會尚未開始,在紫紅的斜陽下窗戶也流淌著河流般的景色。
他們不會在港口黑手黨裡動手,這樣就太挑釁主人家的權威了,他們也不會讓叛徒的血灑在港口黑手黨的門口,□□和組織目前是合作的關係,他們之間有利益交織,也就是朋友,朋友不會讓朋友感覺難堪,所以他們要等,等到那叛徒走進小巷,再一槍貫穿他的頭顱。
赤井秀一用餘光打量琴酒,他和琴酒不是第一次見麵,在組織裡積威甚久的琴酒是boss都會信任的存在,他憑借宮野明美的關係踏進組織,想要再接近核心則要另想辦法。
倘若能夠取得琴酒信任,那顯然是不錯的捷徑。
組織裡沒見過白發殺手的人實在很少,皮姆杯當然也曾與琴酒有過幾麵之緣,為了保證任務被百分百完成,赤井秀一接過了琴酒手中的邀請函,也把他的狙擊槍交給了琴酒。
“狙擊槍是狙擊手的情人,”他說,“我現在將我的情人交托給你。”
“哼,少廢話。”琴酒冷哼一聲,顛了顛赤井秀一交來的那把槍。
狙擊槍手感流暢,零部件連結絲滑,看起來應當常常保養,十分用心,琴酒將槍架起,看著萊伊走進港口黑手黨的大門。
不管怎麼樣,現在任務最重要,他作為狙擊手,要做的就是等萊伊將皮姆杯引出來之後將其擊殺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