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泉賢二沒有那個耐心再和蠢貨玩,站起身來準備大搖大擺地離開港口黑手黨。
他已經聯係了自己的心腹,隻要離開這座大樓,他就能立刻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於泉賢二心情相當愉悅,甚至想要哼曲小調,他已經在暢想沒有了山田誠束縛他的未來,他接手前任上司手裡所有的勢力,從此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他從大目雄子身旁經過,忽然被抓住了腿。
“抓到了!抓——到了,嫌疑鬼。”
於泉賢二渾身僵硬,隻覺得抓著自己的腳踝的那隻手冰冷得像屍體,他低下頭,看見大目雄子趴在地上抬起頭對他咧開一個僵硬的微笑,他瞳孔縮得極小,膚色蒼白發青,喉嚨裡發出漏氣似的咯咯聲:“抓——住了,嘻嘻。”
“咚。”
於泉賢二兩眼一翻,在反複大起大落的情緒刺激下倒了下去,露出實體來。
那躺在地上的男人還穿著宴會上的衣服,罪證在袖口留下了一小塊染色的汙漬,似乎洗不掉了。
“嘁,這麼膽小,真沒意思,”大目雄子鬆開手,他露出無趣的表情,漫不經心地從褲腿處掏出被綁得嚴嚴實實的槍對準於泉賢二,歪了歪頭扣下扳機,“永彆了,於泉賢二。”
“碰!”
那支槍驟然被打歪了位置,子彈擦著於泉賢二的身體打在地毯上,大目雄子看著打在他槍身上的紐扣,眉梢微挑,看向門外。
“哦?萩原君,真巧,如你所見,我正打算為無辜枉死的山田君報仇呢,畢竟殺人償命的道理誰都明白。”他攤了攤手,語氣一派無辜。
“他殺人不是你殺人的理由。”琴酒說。
“為什麼不能是?山田君上沒父母下無子女,還沒老婆,多麼可憐?我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就想大發善心,為他報這一針之仇,難道不可以嗎?”大目雄子說,他嬉皮笑臉著,仿佛毫不在乎彆人是不是覺得他在胡說八道,“你可以叫我…嗯,橫濱蝙蝠俠。”
“對犯人隻有法律能夠評判,其他人動用的私刑都隻是另一種犯罪。”琴酒說。
才怪。
要不是紅方係統的【隻有將犯人交給警方才算完成任務】就在眼前,他都懶得出來阻止,反正對他來說,於泉賢二不管是進監獄還是死了,隻要無法再出來接手皮姆杯的勢力,組織就都有辦法從中謀利。
“很精彩的發言,萩原君,”大目雄子從地上爬了起來,他湊近聞了聞琴酒,“嗯…好光明的味道,你應該不是偵探吧?警察跑到港口黑手黨來做什麼?”
琴酒張了張嘴。
“哦——哦,等下,我不想知道,我對你們條子的任務不感興趣,我可不想知道太多不該知道的然後被boss送去泰國,”大目雄子擺了擺手,從琴酒出現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放棄了對殺於泉賢二的興趣,他隻是對琴酒眨了眨眼睛,擦著他往門外走去,“下次見,警官先生,我先走一步,你不會抓我的,對吧?”
琴酒沒有說話,他當然不會做無用功(加班)的事情,甚至對身後大目雄子離開的腳步沒有任何反應,他隻是蹲下來拿手碰了碰於泉賢二。
天大地大,任務最大。
至於大目雄子這種棘手人物?哦,他感興趣的是名偵探萩原研二,和他琴酒有什麼關係?
【是否確認該人物為命案:死去的皮姆杯犯罪者?】
是。
【是否將罪犯於泉賢二上交給國家?】
是。
於泉賢二的身體忽然像是接觸不良的新號一般,閃了兩下,在麵前消失了。
【已將犯人於泉賢二上交橫濱警察局,發放任務獎勵:替身傀儡(永久使用權,)皮姆杯勢力範圍(請儘快前往東京進行接收,以防中途有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