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你先下去吧!這件事該如何就不用本王來提醒你了!”
胤禛沉吟,手裡的念珠加快了運轉,深吸一口氣慢慢傾吐出來,抬眼看向跪在地上的張府醫。
言語中半是威脅半是敲打,不容有一絲質疑。
張府醫聽後連連點頭口中稱是“回王爺,草民一定會守口如瓶絕不會泄露半分,草民以家中老小項上人頭已做保。”
胤禛聽後漫不經心的點點頭“行了,你先下去吧!”
張府醫趕緊起身用袖口擦了擦額頭上因緊張而冒出的冷汗,哆哆嗦嗦的退後。
突然他好像又想到了什麼,顫顫巍巍小心翼翼的朝著胤禛又施一禮,試探的又問向胤禛:“那,柔福晉那裡,草民該....”
胤禛知道張府醫想問什麼,點點頭:“一切照舊即可。”
“是,那草民告退。”
退身走出門台,轉身離去。
出了門,張府醫整理了一下身上藥箱,猛地吞咽了下口水,想起剛才麵對胤禛時的懼怕緊張,又想起胤禛讓他對柔福晉照著保胎的方向繼續下去,心裡卻有忍不住的打起了鼓,他真的是搞不懂他們這位王爺的心思了,這要是按照彆家甭管如何,還不得趕緊將那肚子裡的禍胎趕緊處理了。
哎呦!這一想想。
剛才可把他嚇壞了。
這時風剛好吹過,背後不斷的傳來了陣陣涼意,張府醫這才驚覺他的後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汗水給打濕浸透了,怪不得這麼涼呢!
趕緊先回家去熬兩碗薑水喝去去寒氣壓壓驚,這一天天的找知道就不攤這富貴求爺爺告奶奶進這王府當什麼勞什子的府醫,這稍不留神就給卷進了這後宅隱私裡,到時候小命怎麼沒的當了鬼都不一定知道。
晦氣!
還不如當初做一個小小的坐堂郎中來的安心舒服,起碼不用整天的把腦袋彆褲腰帶上戰戰兢兢討生活。
無奈的搖搖頭歎了口氣,事已至此彆無他法,往好處看,起碼他現在因著這進了王爺的眼不是。
好聽點,那叫半拉個心腹。
宜修看著張府醫出了院子,回過頭看了看旁邊的胤禛,。
隻見他低著頭蹙著眉,嘴角微抿,手裡的佛串撚的飛快,一副很是焦愁狀的一言不發。
“王爺?”
宜修小聲的呼喚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