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入門的光景當時可謂是車如流水,馬似遊龍,張燈結彩鑼鼓喧天,比之嫡妻正室有過之而無不及。1
這也難怪,年氏身家豐厚,父兄皆為朝中能臣乾將,有是家中唯一嫡親女兒,掌上明珠如珍似寶的寵著。
看著花轎抬進了門,酒宴鑼鼓開始齊齊開始。
吹吹打打,震耳欲聾,紅火如荼,一派喜慶。
聽著前院的熱鬨聲,後院一眾女人心裡泛起了酸,他們要是當初沒被指給雍親王當格格侍妾,是否他們當初嫁人時也是這幅場景?
“熄燈,王爺今晚是不會來咱們這了!”
這句話不知道今晚後院眾人是不是心有靈犀般,不約而同,有人心澀,有人無奈,也有人麻木。
“福晉,這年氏是否太過張揚,這一副模樣竟比之其他王爺福晉的婚禮還要盛大。”
剪秋憤憤不然,給宜修梳著頭抱怨出來。
宜修閉著眼,感受著敷在臉上的珍珠玉女粉帶來的清涼,用手按了按起了褶的邊兒,平心靜氣,好似外邊的一切嘈雜繁華都與她無關。
“剪秋,你太心急了,年氏出身豪貴,家裡的老少爺們得力,那是人家的底氣,就連我這個嫡福晉的位置她都當得,若不是出身漢軍旗,我朝還沒有漢軍旗出身的王爺福晉的先例,要不然,這四福晉還用得著我來做?再者說,當初我不過是以側福晉的身份入府,那拉府前邊還有一個柔則,大夫人虎視眈眈,能給我最好的已是謝天謝地,最後,這嫡福晉的位置不還是落得到我手裡了,年氏排場再怎麼窮奢盛大,隻要我活著一天,那她就一天低我一等,以後這話,剪秋你就彆再說了,聽聞年氏嬌寵長大,半點委屈都受不得,若是叫她聽見,少不得給你一陣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