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胤禛慣例十五要在她這個嫡福晉的屋裡歇下,宜修淨著麵,將給他其他女兒起名的事兒一並與他說了。
宜修趁著昏暗的燭火透過鏡子,看著胤禛正靠在床榻上披著一件裘衣,拿著本書正研讀著,她拿起自製的精華油霜細細的保養著手,看了鏡子裡的胤禛倒影一眼。
“王爺現在心情很高興?”
胤禛聽後微微沉吟片刻,砸沽了下嘴,隨後放下手裡的書,眼角略帶笑意的好奇道。
“福晉何以見得?”
“自您進了我這屋,您那眼裡的歡喜就跟遮不住似得直往外冒,想不叫人知道都難!”
宜修搓著護手油,眼睛已經看向了下一個應該塗抹的東西了。
“有這麼明顯?”
胤禛眉峰一挑,他表現的有這麼明顯嗎?
不過宜修說的確實也對,他心裡的喜悅卻是止不住的,弄瓦之喜他不止一次經曆,可是年氏所生的意義便和其他人就不一樣了,他原先糾結於年氏會誕下一個男孩,生恐以後會讓整個年家升起不臣之心,對於弘暉的以後和將來也是不利。
年家勢大,男丁皆有將相之器,其中年羹堯的領軍才能更是天賦異稟,部下眾將皆聽命於他,就跟老天爺專門跟在他後邊喂飯似得,若是生在秦皇漢武之際,不乏又是一個狼居胥冠軍侯。
這怎麼不讓胤禛心裡擔憂。
可是人無完人,年羹堯天之驕子,身上所伴來的霸道脾氣和不懂看菜下碟,性格霸道且天真。
胤禛擔憂著武將有一天會不受自己控製,否則,要以齊月賓的出身,側福晉嫡福晉都是該當的,為了遏製她的發展以及她身後的武將勢力,明明身體沒任何問題,可就是久久懷不上孩子,就是不想著將來有一天會被挾天子以令諸侯的事情發生。
齊月賓是,年世蘭也是。
現在倒好,年氏不負一眾人的厚望,在萬千期盼下成功誕下一位女孩,可不讓胤禛喜不自勝,無論如何,隻要孩子一出生,不論男女,隻要這個孩子身上帶著年氏一半的血脈,那麼,年氏對他的支持擁傅就更親近一步,雖然這不是整個年家期盼中的男孩,可這也給了年家一個信號,胤禛是相信他們的。
“王爺看起來很是喜歡年妹妹新生的五格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