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鉛筆的滑動，他們所信仰的人魚便呈現在羅小黑的眼前。

女孩畫完，抬起頭：“人魚一直在庇護著我們。媽媽說，人魚是從海裡誕生的神祇，是海洋的主宰，但祂平易近人。我們的祖先為了生存，請求人魚的庇護，代價則是與人魚簽訂契約。月霜島的人們都是在人魚的庇護下長大的，也永遠信仰著人魚的傳說。”

“那祂是好人嗎？”羅小黑問。

女孩愣了一下，笑道：“你認為怎樣的是好人呢？”

“就是給予人們幫助的吧。”羅小黑說。

“那壞人呢？”

“就是做那些對彆人不好的事情的人吧。”羅小黑。

女孩搖搖頭，道：“其實有時候好人壞人並不能標準的劃分，幫助這件事對於立場不同的人來說都不一樣，世界上不可能有一個行為收到所有人的認同，所以一個人的好壞對於其他人來說都是因人而異的。更何況人不可能做的事都對他人有幫助或是都對他人有壞處，人是如此，神也是如此了，畢竟神也是和人一樣的生命啊。”

羅小黑意識到她所講的“神”似乎和他認知裡的“妖”一樣，也是萬物之靈中的一員。

所以...真的會有人魚嗎？

“再給你講一講祂的形象所蘊含的意義吧。人魚，擁有翅膀，能在天空飛翔，擁有魚尾，能在海中遨遊，乃是人們向往的自由的化身。而人魚符...”她擼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符文，“呐，就是這個，祂象征的是幸福與權力。”

“哇哦！”羅小黑湊上去，看著似乎在流動的符文，“好漂亮耶！”

“是吧！是我五歲那年我媽媽親手給我畫的。”女孩驕傲地說道。

“畫的？”羅小黑好奇。

“是的哦，符文是傳下來的，隻有畫得沒有一絲偏差才會有這樣的效果。”

“是這樣啊...”羅小黑盯著符文，不知道在想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