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書生35 嘴角破了。(2 / 2)

這倒是讓唐周怔愣了一下,正也是這怔愣,蘇正則摸著藥膏的手便覆蓋上來了。按著唐周的後頸——這個手勢依舊會讓唐周感覺到不適,這種感受讓他不能夠有任何逃離的舉動一樣。

也讓他覺察到,這是一種強製性的禁錮,也是一種不容拒絕的掌握。但是見蘇正則稍微低頭,極為認真地擦拭著這稍微冰涼的藥膏,擦拭藥物的手指極儘溫柔。唐周也不打算推拒或者說些什麼話。

這時,唐周覺得這靜默顯得氣氛有些怪異,便問蘇正則:“可是林方惹你不快了?剛才見你不願意提起林方的模樣。”

他說話時,咽喉上那個小小的喉結也小小小地顫動。宛若一隻蹁躚的蝶在震顫著翅膀,打算逃離而去。在蘇正則的指腹下的,這種弱小脆弱地震動,象征著一定意義上的掙紮,也象征著無法抵抗的柔軟可憐。蘇正則將那原本擦藥的手,完全張開後以一種扼住他咽喉的姿勢,握住了唐周的咽喉。也好像要徹底將這翩躚蝴蝶的翅膀折斷,讓他失去那打算逃離的生命力。

唐周的手輕輕覆蓋在蘇正則的手背上,唐周說:“乾什麼突然掐住我的脖子,要把我掐死嗎?”

唐周顯然的隻是認為這不過是玩笑,說話也是用一種開玩笑的語氣。他的咽喉被這樣扼住了,導致唐周隻能稍微揚起脖子來嘗試掙脫這種窒息感。

他自然也不會看見蘇正則那抬起的眼眸中,極為恐怖,極為讓人毛骨悚然的眸色。他正是用這樣的神情,卻用著溫柔的語氣說話:“林方確實有些惹我不高興了,我便讓他暫時離開了一會兒。我給你找了新的下人,會更加認真地照看你的。我見你脖頸上的這些傷痕有些多,便想丈量一下到底有多少,就用這種方式握住你的咽喉。這些咬傷,到底還是有點多的,如果緒正比較在意,接下來這些日子裡,可能要穿曲領中衣遮擋。”

唐周倒是疑惑自己的脖子到底是被咬成什麼樣,還要穿曲領中衣。不過這樣想著,蘇正則那摩挲自己肌膚的手指,卻更加被清晰地感知到。到最後,唐周身體有些僵硬地坐在床上。

不過一旦沉默下來,唐周就有些胡思亂想,想起昨夜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在浴桶裡睡著了。就想起這件事來:“昨夜我是怎麼上床睡覺的?”

不過這樣的問題,仔細想想的話,也應該是下人將唐周弄上去。可能是林方,畢竟他體重在這,一般的小丫鬟也是不能夠將他輕易地從木桶裡帶出來。結果唐周聽到的是:“是我。我將緒正從浴桶裡抱出來的。當時你在裡麵待了好久,喊你也不應答,隻能冒昧地進去,你已經在裡麵睡了很久了。”

聽他這麼一說,唐周的臉頰倏然通紅。不僅是因為覺得讓一個大少爺這樣子將他從浴桶裡撈出來不好意思,也覺得自己赤/身/裸/體被人抱著更為羞赧。隻覺得幸好自己昏睡不醒,要是中途醒來,那場麵應該異常尷尬。

他這一白皙乾淨的腮邊,也確實在蘇正則說完這話語之後,就染上了胭脂一般紅得豔麗。他這一雙潤黑的眼睛,也小心翼翼地凝視過來。其中所包含的羞怯,真是讓人望了,就覺得心裡瘙癢難耐。隻恨不得在這紅通通的臉頰上捏一把,來紓解心裡的這份難耐。

蘇正則也正是這樣做了,在指尖接觸到他臉頰灼熱的溫度,努力遏製住心底裡翻湧上來的欲念,展露出來的不過是調笑一般的話語,說的隻是:“怎麼的就忽然害羞了?”

唐周支吾著說著心裡所想,就說是很不好意思讓蘇正則做這些事。蘇正則沒說什麼,隻是說了幾句狀似自然的話。

最終,這藥膏也不知道抹了多久,等唐周整個人的肌肉都有些僵硬時,這才抹好。唐周下了床,打算穿衣洗漱,忽然見了銅鏡裡自己的模樣。雖然銅鏡所見的,人影有些模糊,但是那在唐周脖頸上深色通紅的一大片痕跡,倒是嚇了唐周一大跳。他情不自禁撫摸上自己的脖頸,確認這真的是自己的頸項。然後轉頭詢問蘇正則道:“這真的是蚊蟲咬的嗎?”

見蘇正則點了點頭:“確實是咬傷。”

唐周又疑惑道:“那為何我看到我的嘴角也是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