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盲 新生軍訓(1 / 2)

橋頭樹下 安陽和 4946 字 9個月前

微弱的月光包裹著每一個抬頭望向它的人,燈紅酒綠的燈光將外麵的屋舍描繪出輪廓,隻有極少的樓中燈火通明,哀怨聲滿天。

“高二真好啊啊啊,不用加晚自習。”梁謙趴在桌子上仰天長歎。

旁邊沒一個人搭理他,路澤在悶頭做題,安鬱看著窗外發呆,而沈洛加不加晚自習於他而言並沒有什麼影響,隻要沒有老師他依然可以心安理得的睡覺。

突然門口有人進來,放了一張證書就離開了,梁謙伸長脖子想看清那是什麼。

李若琴一腳踹開了教室的門,把他們全都嚇得一激靈,嚴肅的掃視著每一個人,才緩緩開口道:“都高三的學生了,該努力了,隻要想學什麼時候都不晚,這些話就沒一個能聽心裡去的,但凡你們聽得進去一句,就不會像現在這樣累。”

下麵的人整齊劃一的低著頭,沒了白日的精神勁頭兒,然後瞥到了講桌上的證書,她拿起來看了一眼隨後交給了班長,路澤剛回到座位上,梁謙就迫不及待的向他討要,路澤從桌子下麵把東西遞給他,梁謙見是月考的證書立馬還給了他,說:“我還以為是什麼好東西呢。”

李若琴也注意到了他的動作,一記眼刀投過去,立馬讓梁謙嚇得不敢動了,心想本來她就看自己不順眼,這下更不順了。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就瘋狂吐槽這節課憋死了,這時徐正跑過來,激動的手都不知道怎麼放了,梁謙穩住他問:“怎麼了,腦子抽了?”

“哎呀不是,聽說這一屆新生要軍訓。”最後幾個字咬的很重。

梁謙懷疑的眼神眯出了一條縫,說“真的假的,又從哪裡得的消息?”

“於濤啊,他正在哪兒說著呢,而且還是一手消息。”徐正指了指圍著一群人的地方,自豪的比了個一。

梁謙硬擠了進去,讓他再說一遍,於濤不厭其煩的又說了一遍。

於濤幸災樂禍的說:“而且從這一屆開始,往後的新生都要軍訓,有專門的教官來執教,除了不可控的因素其餘人都要參加,你說這麼熱的天,不得熱死啊。”

梁謙的疑慮打消了不少,接著問他:“你是從哪聽來的?”

於濤怕被彆人知道他是走後門知道的,以後肯定更沒有好日子過,撒謊道:“你管我從哪聽來的,等著看吧,周一的例會肯定會講。”

梁謙回來的時候,沈洛剛睜開眼,還沒了解到什麼情況就被梁謙嚇了一跳:“這屆新生要軍訓,也太慘了。”

沈洛迷迷糊糊的說:“你一驚一乍的乾什麼,又是聽誰瞎說的。”

梁謙指了指後麵被裹成粽子的於濤,沈洛並不在意,說:“又不是你軍訓,你激動個什麼勁?”

周一一大早就開集體例會,每個同學都耷拉著眼皮像是被強製開機一樣,還有人趁著老師不注意跑去了食堂,揣著倆包子開會,

沈洛最近總是特彆喜歡睡覺,一閒下來就趴在桌子上,早上連飯都吃不上,剛站一會就有些站不住了,安鬱從後麵給他遞了一瓶牛奶,說:“先喝一點墊墊吧。”

沈洛左右環顧著沒有看見,趕緊接過來,不巧的是梁謙看到了,之後他也爭著要,安鬱攤攤手沒有了。

避著死角剛喝沒幾口,就有人因為沒吃飯暈倒了,然後如同吸鐵石一般,將周圍人的目光都吸了過去,隨機以暈倒那人為圓心向四周騷動起來,整個操場的人都恨不得自己長了個長頸鹿的脖子。

這也引起了校領導的注意,說了一大堆前言,最後很自然的引出了讓新生軍訓的事。

新生一人一句的埋怨蓋住了領導的聲音,梁謙用手擋著小聲的說:“這人怕不是學校找的托兒吧?”

沈洛偏過頭,一本正經的回答他說:“可能”

張嘉晟默默豎起了大拇指,吐槽道:“隻能說銜接的很自然,挑不出什麼毛病。”

正說著費祝走過來了,沈洛趕緊把牛奶瓶子塞到兜裡站好,上麵的聲音不斷,說了最起碼一個小時起步了。

散完會,沈洛站的腰疼,手搭在安鬱身上,喘著氣,安鬱也很自然的看過他的腰,讓他能夠好好休息一下。

張嘉晟的白眼都快翻上天了,“不愧是當領導的,大事不說,廢話連篇,一個多小時,愣是沒喝一口水,這個說完說那個,那個說完補這個。”

沈洛是被扶著回去的,於濤被簇擁在門口進都進不去。

周圍人七嘴八舌的,於濤也不知道該回答誰的了。

“你快說,你怎麼知道的,神了。”

最後隻撂下這麼一句:“天機不可泄露。”

趁著他們不注意於濤掙紮著衝進教室,校服都差點被人撕爛,群眾的求知欲真可怕。

每個班裡總有那麼幾個人是班長管不住的,不顧班上的製止,趴在欄杆邊伸著腦袋。

“你們快來,下麵好多穿迷彩服的教官。”

聽到外麵有人喊,一股腦全湧了上去,還有的人被擠的咒罵了起來:“都TM彆擠了,老子隔夜飯都要擠出來了。”

“彆擠了,彆擠了”

……

沈洛本來想趁著老師不在休息一會可是抵不住誘惑也跑出去看看,可能是學校很少有這種肌肉男,又或者是身上的迷彩服給他加了一層濾鏡,周圍的女生陷入了花癡狀態,還有後來者不停的往裡擠,沈洛就這麼被擠到了最裡麵,下麵站了一排迷彩服,一看就是訓練有素,體格強壯的。

人多就免不了有肢體觸碰,沈洛像個皮球一樣被擠來擠去,還不小心被絆了一下,撞到了一個女生,對方沒等沈洛開口就連忙說沒事沒事,沈洛愧疚的朝她笑笑,突然又撞進了一個人的懷裡,剛要道歉就看清了對方的麵容,安鬱接住了他然後雙手撐著欄杆,給沈洛騰出了一點狹小的空間,沈洛自知自己現在的臉色不會太好,於是不敢抬頭,莫名的覺得周圍人是不是都注意到他了,偷偷瞥了一眼,才發現是自己的心裡作用。

突然有人喊了一嗓子:“乾嘛呢,沒下課呢,快進去。”

眾人找了好久,才在二樓的走廊上看見有個老師,拿了個小喇叭喊。

好巧不巧的是這時候下課鈴響了,哪位老師也灰溜溜的走了。

“立正”

一道堅毅的聲音響起,樓下那一排迷彩服做出了反應,個個昂首挺胸,目視前方。

“為期一周,我們要嚴格要求自己才有資格去要求彆人,不要以為自己是教官就沾沾自喜,曾經的你們和他們一樣懂了嗎?。”總教官聲音鏗鏘有力,帶著不用質疑的命令。

“懂了。”他們的聲音整齊劃一,整棟樓都為之一振。

“她…”

“女的。”安鬱看著下麵那個宣讀著軍訓準則的總教官,像是隨口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