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沒戀可失。”張嘉晟一副頹敗的模樣看著她們。
“也對。”餘淼這句話多少帶著嘲諷,夏舒瑤也笑了。
這時候徐正回來了,還是剛才那副不高興的樣子,剛坐過來就圍了一大堆人,七嘴八舌的問他剛才老師叫他乾什麼。
“老師說下節課突擊測驗,不讓我告訴你們。”徐正麵無表情的說。
此話一出,人數瞬間減少了一半,張嘉晟好不容易把徐正哄好了,接下來愁的事又加一樣。
安鬱本來再給沈洛講著數學,聽到物理要考試的消息數學更學不下去了,安鬱又給他講起了物理。
梁謙是一點都不擔心,還在操心前麵兩個人的事,拄著下巴出了神,嘴裡還振振有詞:“果然什麼事還要靠我,不過我也不知道這安鬱是怎麼想的,這可怎麼辦呢?也不敢直接問他,嘶,讓我想一想。”
梁謙盯著安鬱看到了下課,張嘉晟趴在桌子上一蹶不振,梁謙和張嘉晟一樣,趴在桌子上專注於一件事。
直到上課,腦子裡還都是這件事,拿到試卷後也是用最快的時間寫完了試卷,看著沈洛趴在試卷上睡的正香,就知道指望他成功幾率不大。
反觀安鬱,寫完卷子麵朝著沈洛趴了下來,要不是在考試,梁謙都要站起來看了。
徐正收完卷子幫老師送到了辦公室,梁謙覺得無趣坐到了徐正的座位上,看著愁眉苦臉的張嘉晟問:“怎麼了,能不能彆一臉大冤種的樣子看著我。”
“誰知道他怎麼了,這幾天跟丟魂了似的,我說他病了,他還罵我,你瞧瞧有這樣的人沒有?”徐正一進門看見張嘉晟的樣子就開始吐槽他。
“沒事。”張嘉晟還在嘴硬,死活不說是什麼。
最後在梁謙的死纏爛打的攻勢下鬆了口,說自己正在追四班的一個女生的,還沒有進展。
張黎也時不時望著窗外,沒看見想看的人,說“月月,那個叫張嘉晟怎麼不來了?這是想放棄的節奏啊。”
江望舒也看向門口眼神也有一絲微弱的眸光熄滅了,故作輕鬆的回答:“不來就算了。”
張黎卻不這樣認為,反倒是希望他趕緊來說:“我倒覺得他對你是真心的,你為什麼不試著接受他?都有難開始的時候,雖然現在是高三,而且學校還嚴查早戀,但我覺得你可以試試。
那些早戀的人隻是因為他們極細小的情感需求不被家人,老師所理解,然後被無限放大。
喜歡上一個人,為什麼要用早晚來衡量。我們在這個年紀既然產生了情感上的需要,就代表我們需要這方麵的情感幫助我們來完善成為更好的自己。”
江望舒聽了這番話,本來想好的措辭在此刻也遲疑了,猶豫自己是不是真的喜歡他。
這邊梁謙也在給張嘉晟洗腦,張嘉晟一直趴在桌子上頭都沒抬,就像是受了什麼天大的挫折。
“你為什麼喜歡人家?不會就因為人家長的漂亮吧?”梁謙問。
“當然不是。”張嘉晟很篤定的回答道。
“那是因為什麼,她成績好?還是你想談戀愛了所以想和她談戀愛了……”梁謙一一羅列了他幾乎所有想要追求女生的理由。
“都不是,我也不知道,說不好。”張嘉晟長的頭發都快被自己薅禿了,就是想不明白。
“你如果喜歡她,就不會想害了她,你應該變得更優秀,然後和她比肩同行,要麼你成為她的人生編劇,要麼你成為她人生劇本的男主角。”梁謙說的激情澎湃,像是把這輩子的道理都用在這兒了。
張嘉晟還是一副蔫蔫的樣子,聽了他的話覺得有幾分道理,但自己現在連人家具體是怎麼想的都不知道。
梁謙拍著胸脯保證這事交給他了,肯定給你安排的明明白白的,你就等著行動吧。
現在梁謙簡直就是張嘉晟的再生父母,瞬間像憐憫眾生的得道高僧,順著他的頭發安慰他。
梁謙好不容易才把自己從張嘉晟懷裡薅出來,趕緊跑回到座位上喝了一大口水才緩過來。
徐正在梁謙走了之後,環住他的脖子說:“你小子可以啊,挺深情的,有我當年的風範。”
張嘉晟一把推開他嘴裡還罵著,但臉上的笑卻是一直掛著:“去你m的,誰跟你一樣。”
“你看上人家什麼了?顏值,智商……”徐正現在特彆好奇她到底有什麼特點,能讓他這麼死纏爛打。
“你管我?去去去,一邊玩去,彆打擾我想她。”張嘉晟把徐正趕走,自己一個人撐著下巴思春。
徐正看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也覺得沒意思,切了一聲就沒在多說了。
沈洛看他那樣以為是被誰打了,安鬱也注意到了那邊看了一眼,說:“誰知道啊?問梁謙不就知道了。”
沈洛等梁謙喝了一大口水緩過來了氣問他:“他怎麼了?被誰打了?”
“誰被打了?”梁謙喘著粗氣嘴裡還含著水,說話有點含糊不清的。
沈洛指了指剛才精神萎靡現在容光煥發的張嘉晟,梁謙恍然大悟說:“跟你一樣感情糾紛。”
“我有什麼感情糾紛?彆亂說。”沈洛著急忙慌的堵住梁謙的嘴。
“是上次的小姑娘。”安鬱不知道什麼時候回的頭,也不知道他聽到了沒有。
梁謙點點頭,沈洛還在宕機中,完全不記得那個小姑娘是誰?
梁謙笑容一定,眼睛一轉就想到了什麼,然後好奇的問道:“安鬱,你有沒有喜歡的人,我也可以給你做感情顧問。”
沈洛掐了梁謙一把,梁謙說話聲音一沉,趕緊打掉了他的手,重新整理好語言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說:“有沒有?我又不收錢,而且包問包到手。”
梁謙看向沈洛,後者已經聽不下去了,趴在桌子上裝死,安鬱笑了,故作好奇的問他:“真的?”
“你真有喜歡的人?”梁謙以為他會直接拒絕,沒想到他順著杆子就往上爬,md上麵的杆子還沒搭好。
“當然,哼哼哼”梁謙隻能硬著頭皮衝了,那笑容要多苦有多苦。沈洛堵上了耳朵,不敢聽到那個答案。
梁謙看著沈洛的樣子,覺得他心理素質真不行,人家還沒說呢,就這樣了,要是說了還得了,現在隻希望這個安鬱能說一點中用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