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疼得五官皺在了一起,寸頭男按著沈洛的後頸使沈洛的臉緊緊貼在地麵上,雙手被固定在身後一動都是骨頭斷裂般的疼痛,然後他更加猥瑣的看著沈洛,說:“nd,你跑啊,再跑。”
後頸的力氣越來越大,有些呼吸不上來了,他吃力的扭過脖子對旁邊看戲的人求救:“幫幫我,求求你。”
聽到外麵的聲音越來越大老板怕出什麼事,連忙走出去,就看到了一片狼藉。
老板隻能看見嘴型,卻聽不到聲音,周圍人隻顧著拍照,沒人上前,突然有人喊了一句:“他不是現在網上瘋傳的那張照片的主角之一嗎?”
然後更多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說著沈洛聽不明白的話,沈洛到現在也不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都在說照片,什麼照片?照片上有什麼?
老板走了過去,顫抖的伸出手說:“好了有什麼解決不了的,好好談談不就好了,你說說,這樣算怎麼回事,快停下。”寸頭男一副彆來沾邊兒的表情看著老板說:“彆TM多管閒事,那兒涼快哪兒呆著去。”
老板還想再勸,後麵衝上來一個顧客將他拉走,嘴裡還說著:“好了老板,這事兒你管不了,算了算了,彆惹禍上身了。”
沈洛看到老板就這樣被拉走,他眼裡的光瞬間黯淡下來,老板看著沈洛也是愛莫能助,隻好拿起手機,打了個電話,沈洛用儘所有力氣說:“我TM都不認識你,憑什麼對我這樣?”
“你不認識我,我認識你不就行了。”寸頭男手裡的力氣鬆了鬆讓他可以呼吸,接著又說:“我還沒嘗過你這樣的呢,你們學生不就應該樂於助人嘛,就當幫幫我。”
說著去扯沈洛的上衣,沈洛瞪大了雙眼死拉著衣服,嘴上罵著他滾。寸頭男聽著很不舒服,揪起他的頭發強迫他和自己對視說:“彆罵了,你真以為我沒有底線嗎?”
“你有本事就把我弄死,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沈洛眼神裡充滿紅血絲,可在寸頭男眼裡看起來格外性感,寸頭男看了之後用手摸了摸他的臉說:“果然夠勁兒。”
說完繼續扯他的衣服,隻聽見刺啦一聲,衣服被撕破,沈洛不斷的罵他,周圍人立馬拿出手機,身體不敢往前,隻能拚命的把手機往前遞,想拍清沈洛的表情。
寸頭男捏著他的臉頰不服氣的說:“怎麼他上你你就一副享受的樣子,輪到我就變成了坑爹罵娘的,是他年輕,還是他給你錢了?我也可以給你錢,我給你雙倍,你自己主動點,要是因為他年輕,我也不老,我可以讓你在我身下比在他身下更舒服。”
然後一雙大手遊走在沈洛的後背,然後去解他的腰帶,沈洛雙腿被他壓的沒了知覺,聽他說了這麼多,也明白了前因後果,他怔愣的瞬間寸頭男也脫下了上衣。
沈洛此時就盯著那扇緊閉著的門,希望下一個進來的就是自己想的那個他。
安鬱出來沒有看到沈洛,突然想發脾氣於是急忙去找,去了學校裡很多地方都沒有,想起來他肯定先去飯店了,邁開長腿就衝了出去。
梁謙和祈望來到醫院,梁謙看著眼前的走廊咽了口唾沫,然後不自信的問他:“我TM是在往閻王殿走嗎?”
這條道很黑,很安靜,連腳步聲都清晰可聞,梁謙跟在他後麵,一直走到了走廊的儘頭,推開一扇門進去,祁媽媽正坐在床上和對麵的空氣玩著你拍一我拍一,笑聲尖銳,等到祈望叫了他還幾次才答應一聲,梁謙看的直有點瘮人。
祈望看出他的不自然說:“你現在離開也可以,我不會怪你的。”
梁謙搖搖頭努力調整好心態,笑著和她打招呼:“祁阿姨,我是祈望的好朋友,來看看你。”
回應自己的隻有尷尬,梁謙也不在意幫著祁望把菜都擺好,說:“媽,快來吃飯,要不然爸爸會不高興的。”
聽到祈望說爸爸會不高興立馬穿上鞋坐到飯桌前,梁謙剛想坐下去,她驚呼了一聲:“彆座,哪裡有人了,你到彆處去坐吧。”
梁謙看向那個空位又看向祈望,他正教訓著祁媽媽:“媽,他是客人,讓爸爸給他讓個位子,可以嗎?”
“不行,那會累到你爸爸的,讓他去彆處坐。”祁媽媽搖頭。
梁謙看出了祈望的顧慮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去那邊坐,你先陪阿姨吃飯。”
然後坐到了房間裡另外一張床上,看著他們吃飯,祁媽媽期間還和空位上的人聊的不亦樂乎,感覺她不像個精神病,到像個能看見彆人看不見的東西的人。
吃完飯祈望讓她吃了藥就睡,可她死活要出去曬曬太陽,還說不是她想曬是爸爸想曬,拗不過她隻好陪著她出去曬曬太陽,祁媽媽的手依舊牽著他,漫步在林蔭小道上。
祈望歉意的對梁謙說:“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
“沒有,我覺得你媽媽還挺可愛的。”梁謙又問:“真的治不好了嗎?”
沒聽到回答,看向祈望的時候,他重重的點了點頭,知道他不想提過去的往事就岔開了話題:“這條路你很熟悉?”
“對,每天我都會陪她在這條路上走,現在閉著眼也能如履平地。”祈望十分驕傲的說。
梁謙給他鼓鼓掌,他們就這樣在那條路上循環了好幾遍,祁媽媽的精神越來越好,是不是回頭看看,然後對梁謙說:“祁爸爸在和你打招呼呢。”
梁謙朝著他旁邊的空氣揮了揮手,等她轉過去的時候才繼續和祈望聊。
然後祁望接到一個電話,是店老板打來的,接了之後的祈望神色凝重的看向梁謙說:“老板說店裡出事了,我要回去一趟。”
梁謙點點頭讓他先去,人就交給他,梁謙來到祁媽媽麵前說:“阿姨,叔叔覺得累了,咱們回去吧?”
祁媽媽警惕的看著梁謙又看向身邊不存在的人點點頭說:“他是累了,咱們回去吧。”
然後梁謙幫她掖好被角之後也急匆匆的趕過去。
安鬱大汗淋漓的跑到牛肉湯店的時候,門口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裹住了,根本看不到裡麵是什麼情況,他攔下了一個人問:“裡麵發生什麼了?”
“不清楚,好像是兩個人打起來了。”
沒看到沈洛的他,拚命的往裡麵擠,好不容易才擠進來,剛站穩就看見沈洛被一個長相醜陋的寸頭男人按在地下,衣服也被扯爛,他的手還不老實,立馬火氣就衝了上來,腦子一空跑上去一腳把寸頭男踢出三四米遠,最後還是被桌子攔下來的,安鬱把校服脫掉將沈洛扶起來,心疼的詢問他怎麼樣,沈洛看著他現在一句話都說不出來,連眼淚都忘了流。
安頓好沈洛,如同帶著罪惡審判的模樣走上前踩在寸頭男的胸口上,又揮了幾拳,這下讓他徹底變成豬頭,還不解氣還想在給他來一腳,這時沈洛開口說話了:“阿佑。”
聽到這句話的安鬱收回了腳,看向沈洛,他又說:“算了,得饒人處且饒人,萬一你把他打死了怎麼辦?”
安鬱舉起來的手狠狠地放了下去,然後拎起他的領口警告他:“記住有些人你開罪不起,下次說話前先掂量掂量自己有沒有這個本事。”
趴著的男人突然滿口噴血的開口:“你”
然後折返到沈洛身邊,人群裡拍照的聲音越來越大,議論聲不絕於耳,說什麼的都有。
安鬱知道他肯定已經知道了,看著沈洛的臉色,撕開一顆糖放到他嘴裡,用手拂去了他臉上的臟東西,說:“好了,我在這兒,沒事了。”
隨後堵住了那些難聽的話進入耳朵,安鬱惡狠狠的瞪著周圍的人,有好多人都默默的收了手機。
寸頭男踉踉蹌蹌的站起來,模糊的看見安鬱抱著沈洛,他摸到手邊有一個碎玻璃瓶,抄起玻璃瓶就衝了過去,人群的驚呼和本能的感覺讓他知道背後有危險,他下意識的拿出右手格擋,那個玻璃瓶直接穿透了他的手臂,原先一滴一滴的血,慢慢演變成成股的流下,寸頭男一看到這場麵驚呆了嚇得開始說胡話了,嘴喃喃道:“這是他自己擋的,我沒想過要殺他,不是我,是他自己,不是我,不是我。”
他那一桌的人看到見了彩就覺得事情不妙,跑到一個比一個快,寸頭男也灰溜溜的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