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那天無功而返後的蘇紀覺得事情不對,可是有說不上來哪裡不對,這種感覺愈演愈烈,總覺得沈夢有什麼事情瞞著他們。
由於自己也沒去過沈洛的房子,自然找了一圈什麼也沒找到,相對於蘇紀來說高考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他們就褪去了青澀徹底變成了步入社會的青年。
本來想等高考後沈夢能帶著沈洛回來,可左等右等,連沈夢都不知所蹤,打電話也沒人接,這可讓蘇紀擔心壞了。
這幾天不光蘇紀著急壞了,連安鬱和梁謙也是火急火燎的,他們都在找沈洛,他們問了一圈人,整個高考的那幾天沒有一個人見過沈洛,最後找上了費祝他這才一副後知後覺的模樣說:“這幾天忙忘了,本來想著等你們高考完了再告訴你們的。”
安鬱豎起了耳朵,梁謙也是寬心的長舒一口氣,終於把他找到了。
“他媽說他因為身體的原因沒參加高考,現在在醫院接受治療呢!”費祝邊收拾著手邊的檔案邊說。
“身體原因?能告訴我們是哪個醫院嗎?”安鬱疑惑的皺起了眉。
據他說是沈洛的身體沒有什麼大問題,就算有,也不至於住院到現在,所以還是想自己去一探究竟。
一旁的梁謙像是想起什麼似的點點頭說:“對,你告訴我們在哪兒,反正現在也考完了,我們去看看他。”
費祝一臉為難的開口:“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兒,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就想著去看看他,然後告訴他明年還有機會,可是他媽媽說現在正是高考,怕我太忙,就是不願意說,最後了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個醫院。”
得到這個消息兩個人都是一副遺憾的模樣,然後費祝拿起手機邊擺弄邊說:“我在打電話問問,然後你們代替我去看看。”
“當然可以。”梁謙一口答應下來,還用胳臂戳了戳旁邊的安鬱,他肯定是沒什麼問題的,巴不得現在立刻就知道沈洛在那兒。
看著安鬱一副幽怨的表情說:“開心點,馬上不就見到了。”
話是這麼說,可安鬱現在就是高興不起來,連高考都是他強撐著精神才熬過去的,現在知道沈洛病了,更是沒有什麼能讓他高興起來的理由了。
一陣嘟嘟聲飄在整個辦公室中,想了很久,就是沒人接,一連打了好幾個,都是同樣的結果。
費祝也覺得有些尷尬,連忙給自己找補:“說不定她就是太忙了,沒來得及接。”
這個理由,如果在第一次沒人接的時候說,倒還有一些說服力,可放在幾次之後就毫無說服力,擺明了就是不想接他的電話。
知道沒希望的兩人不想再打攪他,隨口找個理由就離開了,梁謙還在想蘇紀怎麼還不給他打電話,是不是沒看到那個紙條,可仔細一想也不應該啊,他放的挺顯眼的,就差拿著紙條甩他臉上說這是我的電話,有消息立刻通知我。
雖然梁謙有可能會這樣,但至少不會對蘇紀這樣,畢竟他對沈洛算不上壞,但也談不上好。
安鬱把梁謙送回家,路上差點闖了紅燈,還好梁謙提醒的及時,差點把他的五臟六腑刹出來,經過這一次,梁謙以後做他的車都要提前買份保險。
剛進門郭瑞就注意到了他一直在乾嘔,問他怎了,是不是看到什麼不該看的東西了,梁謙還是很佩服自家媽媽的腦回路,他渾身一軟的倒在沙發上,單手搭在額頭上說:“我這是坐車顛的,第一次做這麼刺激的車。”
“多坐幾次就好了,人都要有個適應期,多做做。”郭瑞一點不關心他反倒是讓他去適應適應。
聽到她說的梁謙連忙擺手:“大可不必,我是你親兒子,你好歹問問我其他的,比如吃的好不好,穿的暖不暖,過得好不好,你現在這幅事不關己的樣子算怎麼個回事。”
“就因為你是我兒子,所以我知道你肯定不會委屈了自己,我對你的這點自信還是有的,要是你連著都不知道,那你就可以起身左轉把門帶上了。”郭瑞一臉無奈的表情看著他。
“……”
梁謙一時間說不出什麼話,但他沒否認,默默的給她豎起了一個大拇指,說:“不愧是生我養我的人,太懂了。”
郭瑞傲嬌的抬起下巴說:“那可不,對了,洛洛呢,怎麼不見你把帶回來,是不是你又和他鬨彆扭了。”
“媽,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什麼叫我給他鬨彆扭,這幾天我連他的影兒都沒見著,更彆說把他帶回來了。”梁謙表示很冤枉,為什麼什麼都是我的錯,天地不公啊。
“怎麼會,他考完試沒和你一起回去嗎?”
這個回去,回的是他們一起租的房子,梁謙搖搖頭說:“沒有,他連考試都沒參加,我上哪兒跟他一起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