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隨聲附和著,梁謙這才重新提起了繼續玩的興趣,直到後半夜才回家,這一晚上就以為梁謙唱了一首歌,也好聽,這一晚上嗓子都冒煙了,回到家,話都說不出來了。
打開手機才知道有很多的未接來電,最近的一通還是十分鐘前,他撥了回去,對麵傳來蘇紀的聲音。
聽了梁謙的話,蘇紀以為打錯了,知道梁謙問出沈洛才確定沒打錯。
“剛才不方便,說吧,什麼事。”梁謙用肩膀把手機頂在耳朵旁邊,解放雙手倒了杯水。
“你最後一次見小洛是什麼時候?”蘇紀問。
“從你媽上次來學校找過事之後我就沒見過他了。”梁謙捏著一副快失聲的嗓子說。
蘇紀一直在腦子裡尋找這件事,疑惑的問道:“找事?什麼時候的事,我怎麼不知道?”
“你不知道,”梁謙喝了口水才繼續往下說:“也正常,那件事鬨得這麼大學校肯定不讓外傳。”
蘇紀越來越心疼他這個弟弟了,有點張不開嘴繼續問了。
“那他那天離開學校後去哪了你知道嗎?”
梁謙說:“不知道,我要是知道了還用得著問你嗎?”
蘇紀有些難以啟齒的開口道:“那個,我媽說沈洛不在安城,具體的我也不知道。”
“不在安城,你媽人脈挺廣的啊。”梁謙一副震驚的樣子問。
“反正我知道的就這麼多,你要是有什麼消息在給我打回來吧,我會一直在線的。”蘇紀最後一句在暗指自己不會像梁謙剛才那樣不接電話。
梁謙自然也聽出來了,這次的談話到這裡就再也進行不下去了,他沒好氣的應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打電話想問問安鬱那邊怎麼樣了,打電話的時候安鬱的聲音明顯有些沙啞,梁謙勸他彆這麼累,彆到時候人沒找到,人倒是都進醫院了。
“聽蘇紀的話說就是沈洛不在安城的醫院,你就是翻個底朝天也找不到。”梁謙說。
“那在哪裡。”安鬱滿懷期待的問。
梁謙有些尷尬的說:“具體的,我不知道,他也不知道。”
安鬱皺眉,覺得有些不對,可現在自己的腦子一片混亂根本理不清,隻好匆匆掛了電話。
等他半夜睡的正香的時候突然想起路澤,又摸黑起來給他打了個電話,撥出去之後覺得自己是不是腦子睡傻了,三更半夜的給人家打電騷擾人家,可手還是沒有掛斷,沒想到路澤真的接通了。
梁謙有點不知所措,還是路澤先開口說:“梁謙,怎麼了,這麼晚還沒睡,是不是明天要公布成績了,太緊張了。”
經過他這麼一說他才知道明天就是高考成績發布的時候,心裡突然有點緊張,他說:“對啊,確實有點緊張,對了今天晚上的聚會你怎麼沒有來?”
“我家裡出了一些事,所以就沒去。”路澤語氣裡滿是遺憾。
梁謙安慰道:“沒事,這一次錯過了,還有下一次。”
路澤又說:“聽咱們班同學說,沈洛還沒找到,你也彆太著急,他一定沒事的。”
“嗯。”
“好了時間太晚了,早點睡吧,明天加油。”
路澤本來想等梁謙說話,可是好長時間都沒聽到他說話,而梁謙也不知道此時該怎麼說了,於是就任憑路澤掛了電話。
聽到一陣嘟嘟聲才語重心長的開口說了一句話:“你也是。”
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沈洛剛睜開眼,就聽到旁邊有人說話,但不知道是在對誰說。
沈洛抬眼看向她的時候,她正用手給手裡的玩偶梳著頭發,確切的說是梳毛,注意到沈洛的目光後,她立馬把玩偶藏進懷裡,警惕的看著沈洛。
直到沈洛移開目光看向窗外,她才小心翼翼的把玩偶從懷裡拿出來,還不停的安慰他。
“彆怕,彆怕,沒人會把你搶走。”
……
沈洛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不過高考應該是錯過了:現在外麵會不會有人著急的找我,為什麼到現在還沒有人來接我。
說著眼淚就止不住的浸透枕頭,他本想抬手將眼淚抹掉,可是微微一動,手臂上的針孔就隱隱作痛,一個一個朱紅的痣,都是他這麼多天想跑出去護士打的。直到這幾天,他好不容易安靜了一段時間,護士以為他不會再跑了,才把他從那個單人間挪出來。
不過他還是想自己待在一個房間,這幾天他完全就是靠營養液活下去,眼窩有些凹陷,手臂也細了一圈,嘴唇乾澀起皮,隻有眼睛不斷的濕潤,而且腫成了單眼皮。
他一直看著窗外,直到護士給他送來飯菜的時候,他還是沒挪動視線,他本來想睡覺的,可是那名護士說如果不吃飯自己就會被扣工資,然後開始抹眼淚,說的像模像樣,剛想閉眼的沈洛停住了動作,看著她這幅模樣,心下一軟,隨便吃了一點,這才把她打發走,等護士出去後,他才重新閉上眼。
睡夢中好像聽見旁邊多出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在好聲好氣的勸著女人吃飯,沒有絲毫的不耐煩,然後又陪她說了一會話,這才離開。
等沈洛睜眼後,房間裡隻剩下他們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