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夜神月,一個已死之人。
我對我的死亡並沒感到過多的意外,又或者可以說是我早就做好了如何麵對這個情況的一切心理準備。更何況,是我自己將自己的名字和死因寫上死亡筆記的。
我本以為我會因為身份暴露而死,卻沒想到到最後還是我自己結束的生命。
我想起了琉克問我的話,為什麼要這樣子做。
他說,你明明掌握在手那麼多主動權。
他看上去興致盎然,表麵上是在勸我,其實也並無想要阻攔我的意思。
我隻是冷冷地暼了這位死神一眼,沒有答話,然後輕輕閉上眼睛等待死亡。
已經足夠了,他在我身上找的樂子。
如果L和尼亞將我指證出是基拉,估計不等我被警方那邊處理,這家夥就會先把我寫上筆記本讓我死去。
哈,多麼可笑。隻有他不再能從我身上找到一絲的樂趣甚至於開始厭倦我起來,我對他而言也就沒有價值了。
可是L沒有。尼亞也沒有。我搞不清楚這兩個家夥都在想些什麼,隻口口聲聲勸我去自首、會為我儘量減輕罪行。
真是讓人感到不可思議。先不說我的罪行怎麼看也都是死刑這個問題和尼亞這個L候選人。那可是L,L·Lawliet,世界第一偵探,一個把正義和職業操守刻入骨子的人,他居然會拋棄他那套價值觀而袒護在他們眼裡作為‘罪人’的我?
我真的這麼問過他。我說,你就這樣袒護罪人,不覺得侮辱你第一偵探的名頭?
L沉默了好一會,然後問我:你算是承認自己是基拉了嗎?
我冷笑,反刺道:我什麼時候說過?
他不理,裝作沒聽見我說話,然後坦然自若道:你是基拉的話,那就沒辦法了。我會儘力為你爭取。畢竟我喜歡你。
……
尼亞是個聰明的人,就跟L一樣。
他不知從哪找上了我的住處,第一句話就是問我:你就是基拉吧?
我皺眉,還沒答話,他緊接著道:我自己推斷的,L似乎已經有了答案,但他沒跟我提過,想來他也覺得是你吧?我遲早會找出一切證據的,但我希望你可以自首。
接著他跟我把自己給介紹了一番,什麼L的繼承候選人呀華米茲之家都說了。
我樂了,我說:就算我是基拉,你憑什麼覺得我就會這樣自首?
他說:隻是我希望你可以自首,這樣我就可以幫你辯護,為你爭得最輕的處罰。
我沉默幾秒,說:你就把信息這樣草率地全坦白給你懷疑的人了?
他接著說:嗯,但我不想瞞著你。這種感覺很奇怪,但我確信我對你是一見鐘情。我的情感在叫囂著我喜歡你。既然如此,我是不想讓你死亡的。況且,你殺死的都是惡行累累的罪犯,從這點入手確實有為你說話的機會。
我狠狠地揉了一把他的頭發,本來就略微淩亂的白發顯得更亂了。
他象征性地口頭反抗了兩句我的暴行。
我說:小心我欺負你。
他特彆肯定地說:你不會。
從天後他就賴在了我家,美名其曰自己是偷跑出來的,隨意回去要挨罵,所以我得對他負責。
我特無語,我說你清楚我是女的你是男的嗎,孤男寡女共處一室?
他讓我彆想多的,他就是單純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我說,你知道你剛剛說的是你怕回去挨罵嗎,現在又是找不到路?
他說,嗯,找不到路,還會挨罵。
我無語了。明明那麼肯定我是基拉了,卻還有膽量留在我的身邊……生怕自己不會死嗎?
我不能理解他的想法,但我確實不會對這樣的孩子出手。實際上那段時間我就已經開始減少使用筆記的頻率了。
尼亞除了有的時候說話太毒會把我噎著外,其他時間都還算挺乖的,趕也趕不走,我就任他去了。反正我是獨居,每天早出晚歸,大多時間也不在,他愛咋咋。我也不用擔心他的人品問題,畢竟身份擺在那。
他整整賴了一周,一周後才被L拽走。
L當時還挺不高興的,問我怎麼隻接受尼亞住而不喊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