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慘 高考前穿越到大清(1 / 2)

秦老板風華絕代 菌行 5267 字 9個月前

春季,津城下起大雨,一所高中門口擠滿了舉著傘的家長,雨水打濕他們的肩膀、浸濕了褲腳。

秦追和同學一起走出校門。

同桌王胖子手舞足蹈:“咱們班的人,一半屬虎一半屬兔,我之所以尊敬你,不是因為你打架凶,主要是我屬兔,對著你這屬肉食動物的,容易被血脈壓製。”

秦追背著書包一瘸一拐地走著,看見街對麵,親哥正衝自己揮手,連忙和王胖子道彆。

王胖子喊:“誒,那明天早上咱們還一塊吃早飯上學啊?有你在,姓張的才不敢勒索我。”

秦追笑道:“行,咱們在三姑包子鋪見吧。”

說話間,秦追眼角不經意間看見一張發黃的臉,秦追熟悉那張臉,多年以前,這個人的母親將隨家人旅行至彩雲省的秦追拐到了國外,那張臉屬於一個人口販賣組織頭目的兒子。

現在那臉是猙獰的,含著濃厚的怨毒與惡意,秦追下意識將王胖子狠狠一推,手伸入口袋,在手機的電源鍵上連按五下,報了警,隨即邁開步子跑了起來。

森冷寒光劃過,有人撲到秦追身旁,陰冷道:“瘸錐,善惡終有報……”

秦追心口劇痛,但他擅長忍痛,又有在金三角混跡多年積累的狠勁,他一手握住刀柄,另一手努力舉起手機,嘲諷道:“是啊,善惡終有報,拐子梅,你也難逃法網。”

鮮紅的血液沿著刀刃滑落墜到街麵上,又迅速在雨水中化開、變淡,手機也落在地上,彈了兩下,秦追死死拽著罪犯,絕不給對方逃跑的機會。

“殺人啦!”王胖子這時慘叫起來,肥壯的身軀猛撲過來,撞翻持刀凶犯,和幾個路人對其拳打腳踢。

秦歡擠過人群,跪在秦追身邊,雙手顫抖,悲戚的哭喊著什麼,但秦追已經聽不清了。

雨越來越大,砸在秦追的臉上,他望著人臉、雨傘縫隙間那一絲陰沉天空,耳中隻餘雨聲。

……

1902年是虎年,在這年的2月12日,正月初五迎財神的日子,甭管城裡的細碎角落每晚能出現多少凍死、餓死的人,高官府邸、名門大院還是要照舊辦堂會的。

堂會就是請人到家唱戲,戲台搭好,角兒上去,嗓門一開,嘿,一個字,亮!

西直門邊上的郎家請的是慶樂班,班裡有月紅招、蘇方雲,俱是梨園中一流的人物,《探母》、《鎖雲囊》、《定軍山》這樣的名篇都演得極為出彩。

那月紅招是有名的旦角,扮相美,做工精,水袖一翻,一撩,郎世才麵色不動,他下頭的郎二爺、郎三爺兩個不到二十的小青年,卻被迷得魂兒都飛了。

郎家老太太叼著水煙袋咂幾口,笑罵一聲:“偏今日請來這樣不正經的玩意。”

郎老爺笑道:“額娘,這玩意可貴著呢,今晚這一場就得六十兩。”

如今一家普通旗丁每月的糧餉也不過三兩並一些陳米,可見這場堂會的奢侈。

郎家來頭不大不小,滿洲正紅旗,而滿人都有老姓,郎家的老姓就是鈕祜祿,鈕祜祿姓氏顯赫,清朝十二帝,有六位皇後姓鈕祜祿,但這份顯赫與在正紅旗的郎家人沒什麼關係。

郎家的當家老爺郎世才父親早亡,靠一張臉攀上好親,娶了家中世襲禦醫的覺羅.鵬山的獨女,憑著嶽丈教導的秘方,郎世才盤下一家藥鋪,叫濟德堂,才漸漸發達起來。

前些年,鵬山老大人因給皇爺手下一位重要人物看病,被太後下了大獄,不到一個月就死在獄裡,郎世才切割及時,逼原配上吊,將妾室王氏扶正,總算沒被波及。

此後幾年郎世才汲汲營營,爬到太醫院院判的位置,有了正六品頂戴,他誌得意滿,心想自己可算熬出了頭,今年過年時便奢侈一把,請了慶樂班。

待唱完一折《遊龍戲鳳》,到了丙寅時(淩晨三點至四點五十九分),一管事匆匆進來,靠著郎世才低語幾句,郎老爺便將茶盞往地上一摔:“孽障!”

胡琴聲一頓,月紅招盈盈轉身,眼波一掃,琴師會意,立時便將斷掉的琴聲續上了。

郎二爺和郎三爺眉目相對,卻都勾起不明意味的笑意,月紅招早就注意到場上沒有郎大爺的人影,隻有夫人王氏與其所出的郎二爺、郎三爺,並才進門的二奶奶坐著。

他心說這又是高門大戶裡的事,嗨,彆礙著他拿賞錢就好。

月紅招七歲的兒子也在後台,每次父親唱累了,他就連忙端水送到嘴邊:“爹,喝水。”

如此忙碌幾個時辰,父子齊上陣,終於將今晚的賞錢拿到手,月紅招拿了錢,抱起已累得昏昏欲睡的兒子,與戲班從後門離開。

又過了幾日,月紅招聽妻子聊起郎家的事。

月趙氏盤腿坐著:“聽說郎家大爺在外頭娶妻生了個兒子。”

月紅招給妻子補著襪子,聽到這,他腰身一擰,倚到妻子肩上:“那不是挺好?正經的長子長孫。”

月趙氏壓低嗓門:“好什麼呀,我聽說呀,那女人講的話都讓人聽不懂!”

月紅招驚了:“喲,郎大爺娶了個洋人呐?”

月趙氏連忙搖頭:“不是不是,不是洋人,聽說講的是廣東話。”

月紅招心中稀奇,他隻知道郎家大爺為著外祖和生母的事和郎世才翻了臉,卻不知道他怎麼和一個廣東女人認識,又成了親的。

這個問題的答案,其實那位才出生的郎大爺的兒子,也就是秦追,也很想知道。

秦追被仇家用刀子捅死後,就到了如今這具殼子裡,他遭了捅的理由,細究起來,還得從八歲那年說起。

秦追幼時隨家人到彩雲省旅遊,被一夥人販子拐到國外,在扛過了毒打、套麻袋沉河等極限險境後,他終於逃出生天,拜入金三角地區一名黑醫門下。

就這麼過了十年,秦追一邊行醫,一邊抓住機會做了警方線人,將附近最大人口販賣集團的老板送進監獄,報了自己的仇,之後他便收拾包袱,回國找到親人。

秦追的家人都好,抱著他一陣痛哭,哭完一抹臉,給秦追買房買車,又花錢將他塞進全市最好的高中,要讓苦了多年的小兒子開啟幸福新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