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莫笑每動一下,全身的骨頭都咯吱作響,但卻仍然忍著巨大痛苦,拉起夙瑤,扶著她走向床榻。
不知是不是損耗太大,夙瑤躺在榻上,不多時便睡了過去。沈莫笑喚了她幾聲,見沒什麼回應,正想轉頭就走。忽而想到了什麼,止步看向夙瑤。
靜靜沉睡的絕色女子似乎全無防備,呼吸均勻,發絲有些淩亂,因著細汗貼在麵頰上。沈莫笑僵硬著動作,伸手將那些亂發整理好,看著她蒼白虛弱的臉,微微抿了抿唇。
“你於我有再造之恩,我沈莫笑也非狼心狗肺之徒。便是日後你識破我的身份,我也不會與你為敵。此恩必有回報。”
心中這般想著,她抱拳對著夙瑤拜了三拜,雙指並攏點在她身上幾處穴位,開始按照記憶中的手法按摩。
她前世小時候訓練時,每次體力耗儘,虛弱不堪的時候,教官就會用這種方法給她按摩。說不清這具體的玄機,但每次按摩後,第二天她都能生龍活虎,精神充沛的投入訓練。
大概對於修仙者而言,這種凡俗的按摩手段,效果還不如打坐修行幾分鐘。但沈莫笑現在沒有修為,也不敢有修為,心中感激夙瑤恩情,若不做些什麼,總覺羞愧難當。哪怕這按摩能給她帶來一點好處,她也願意嘗試。
這獨有的按摩手法,極其耗費指力,沈莫笑每次用力都痛苦不堪,仍咬牙堅持為夙瑤按摩。一套下來,夙瑤臉上果然有了紅潤之色,氣息也更為綿長舒緩。沈莫笑大喜,再接再厲,直到第二套完成,她終於支撐不住,身體一晃,徹底昏迷了過去。
夙瑤幽幽睜開眼睛,看著趴在她身上,睡成死豬的少女,微微抿了抿唇。她長這麼大,還從未有人敢如此大膽的對她上下其手,隻是那感覺太舒服,她竟不想阻止。
救人本是兌現承諾,如此親密卻還是平生第一次。夙瑤想到這便是她日後的道侶,心中難免有些異樣。
“罷了,隻是個孩子。”
夙瑤歎息一聲,心中頗為複雜。
她已經將阿竹的怪病治好,但她體內仍留存著數股力量。這些力量有的在維護她的生機,有的結成封印,有的與肉身融合,使之體魄更為強大。尤其是靈台的那封印之力,以她六道造詣,竟無法破除。她能感覺到,那封印中的東西,將解開阿竹身上所有的秘密。
若冒然強破封印,以阿竹還是凡人的身體絕對承受不住,此事唯有日後籌謀。夙瑤不再糾結,將她安放在榻上,自己也躺下,無聲的望著阿竹。
少女令人驚豔的容貌已經開始展露頭角,眉眼五官更為立體。睫毛恰似鴉羽,長而細密,鼻子秀美挺翹,一如陡峭峰巒,讓她整張臉多了幾分英氣颯爽。有一點蒼白的唇,微微張著,露出裡麵潔白如玉的貝齒,完美的下頜線延展出雪白的脖頸,其下鎖骨隆起,像飄飛的蝴蝶,骨型完美。
再往下,便是……
夙瑤的目光落在少女剛剛發育出的一點隆起,微微錯開眸子,臉上紅霞如畫。
翌日清晨,夙瑤醒來,隻覺全身的氣血流動更為順暢,比往日還要精神許多。以她昨日靈氣虧空的情況,已經做好七八日才能恢複的準備,未想僅僅一夜便恢複了小半。這自然是阿竹的按摩起了作用。
夙瑤活動了幾下身體,心中對自家小道侶更好奇了幾分。隻是她從不強求人,想到阿竹之前那欲言又止的悶葫蘆樣,便熄了問詢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