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懷舟被壓在賭桌前,假意掙脫了一下,換來了瘦高個更加用力的壓製。
她順勢放棄抵抗,衝著四周的賭客乾笑了兩聲,這才加入了賭局。
第一局,英懷舟隻是下了最低限額的賭資——五個靈珠。
然後就開始仔細觀察這一桌的賭客。
這一局英懷舟始終保守,每次都選擇抽牌,然後再棄牌,仿佛一個完全不賭博的新手玩家,一通瞎操作,果然最後輸掉了賭資。
然後英懷舟做出一副不甘心的姿態,從口袋裡一把掏出了二十個靈珠,拍在桌子上,大喝了一聲:“再來”。
原本還站在她身後的金姓瘦高個見狀,哼笑了一聲,終於是放下心來,回去巡視場子去了。
這第二輪,英懷舟換了個打法,開始表演一個已經上手的新手賭徒,抽牌棄牌的操作也流暢了許多。
她盯著自己手上的牌,心裡暗暗計算,目前為止,已經有一張“紅乙”和一張“紅丙”出現。
按照這個天乾骨牌的玩法規則,每種顏色最多十張骨牌,此時牌桌上已經出現過四張藍牌。
英懷舟按照已知牌麵計算了一下自己各種花色的獲勝概率,又算了一下從隔壁兩桌客人手中盲選到她所需要牌的概率,然後開始決策自己的目標牌型。
這種計算模型放在星際時代,頂多算是普通高玩必備的算牌常識,但是在這個異世界,英懷舟不相信這小小的地下賭場裡,還有人能算得過她。
果不其然,就從這第二局開始,英懷舟連贏三把,直接把賭資翻了十倍。
她來這賭場的時候,英永澤隻給了她五十個靈珠,現在她手裡已經有了五百多個了。
英懷舟明顯感覺到她周圍的賭客看她眼神都不對勁了,連發牌的荷官都開始隱晦的打量她。
英懷舟做出一副狂熱神態,這次一次性賭上了一百個靈珠。
然後暢快的輸掉了這一局。
這一回,周圍的賭客立即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新贏家身上,而發牌的荷官也不再注意她。
英懷舟做出一副懊惱的模樣,表示自己手氣變差了,要先去看看彆桌。
然後心滿意足的揣著那四百多個靈珠起身,去彆的地方假裝圍觀。
此時第一桶金已經賺到了,她終於準備開始乾正事了。
英永澤給出的考驗是讓她探查一下這個賭坊。
但是具體要探查些什麼,又沒給出明確指標。
英懷舟思索著英永澤要端掉這個賭坊的目的。
英家想要抄了這個賭坊,無非是因為這個賭坊幕後之人跟曲崇有關係,更進一步,還可能和紀家也有點關係。
那麼英永澤的第一要務必然是要抓人,隻有抓到人,才有可能審問出口供。
英懷舟隱蔽的掃視著整個賭坊,觀察著這裡的人手。
這賭場裡看場子的人手一共有五個人,以那個姓金的瘦高個為首。
英懷舟將這幾人的臉暗自記下。
除此之外就隻有三個荷官,負責在各個賭桌前發牌搖骰。
而整個賭場也就這一個大廳,沒有彆的藏身之處,英懷舟對此感到了奇怪。
這裡明顯是個非法產業,那麼如果遇上府衙的官差來檢查,要怎麼辦?如果被人舉報了,有官差來抓人,又要怎麼辦?還有,這裡看起來每天營業流水不少,錢都放在哪裡?
這些都是讓英懷舟感到奇怪的地方,她斷定,這個賭場肯定還有個隱秘的房間,用來臨時藏匿賭具,同時存放賭場賺來的錢。
說白了,一個賭場,哪怕是個地下小賭場,它也該有經理辦公室和保險箱。
這是基本需求,省不了。
英懷舟又看了一會,隨意下場堵了幾次大小,每次都壓大,將勝率控製在百分之五十左右。
然後故作尿急,找了個老賭客問了下淨房在哪,然後就一溜煙的跑出了賭場大廳,成功來到了後院。
這賭場的後院卻出乎意料的空曠,什麼都沒有,隻在牆根下麵修了一排淨房,方便賭客快速解決生理需求之後回去再戰八百回合。
英懷舟圍著那一排淨房看了一圈,沒察覺到什麼異常。
她又回頭去打量那賭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