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小組課上,褚寧感覺到邵行簡的目光很奇怪。
讓他愈發頭皮發麻。
他連台詞都說不利索,手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裡。
邵行簡握著他的手,陪著他對詞,褚寧堅持了半分鐘,就甩開他,“我會了,我回宿舍練。”
他開始躲著邵行簡。
可是事實證明,他根本躲不開邵行簡。
因為他夢寐以求的舞蹈演出還需要邵行簡帶著他去看,他天人交戰了很久,還是挨挨蹭蹭地走到邵行簡的桌旁,小聲問:“明天,你可以陪我去看演出嗎?”
邵行簡好整以暇地望著他:“不是不理我的嗎?”
“沒有。”
“那這幾天為什麼不和我說話?”
“我、我不喜歡和人很親密,你總是捏我。”
“可是你身上很軟。”
邵行簡說得理所當然,褚寧都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最後邵行簡還是答應了褚寧的要求,他陪著褚寧看完了一整場表演,結束了還帶著褚寧去後台逛了一圈。
褚寧如同進了大觀園,小土包子似地躲在邵行簡後麵,說話都哆嗦,邵行簡也不知是不是存心的,帶褚寧去了舞蹈演員的休息室,和褚寧心目中的偶像們打了一圈招呼。
褚寧臉紅得幾乎要蒸發了,出來之後長長呼了一口氣,然後一轉身撞進邵行簡懷裡,忘了撒手,還說:“你怎麼這麼厲害啊?”
邵行簡一愣,他原本以為褚寧會生氣。
可是褚寧滿腦子都是他的偶像,完全忘了邵行簡攬著他的腰,還愈發的緊。
人流稀少的深夜,風吹得邵行簡有些冷,可懷裡有個正在發燙的小暖爐,好像就沒那麼冷了。
褚寧說想吃炸醬麵,他們在一家老店裡坐下,褚寧不喜歡吃胡蘿卜,就用胡蘿卜絲和邵行簡的黃瓜絲做了交換,小狐狸似地用筷子一根根地夾走胡蘿卜絲。
褚寧連吃一碗麵都很開心。
他很呆,很好欺負,但他給人一種很安心的感覺,好像他靠在身邊,風都會繞行。
邵行簡好像可以想象到,之後的某一天深夜,他從劇組風塵仆仆地回來,一推開門,這人躺在沙發上,旁邊開著暈黃的小燈,一邊和瞌睡蟲作鬥爭一邊等他回來……
邵行簡看著褚寧鼓起來的嘴巴,忽然有了個想法。
回去之後,邵行簡開始照顧褚寧的生活起居,帶他去吃飯,不定時投喂,幫他曬衣服疊衣服。
無意中聽到了褚寧的媽媽在電話裡說,褚寧最喜歡吃的菜,就天天變著花樣給褚寧點飯。
褚寧被他照顧得自理能力退化成負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