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正接到電話，去了司令辦公室，“葉司令，郭驛退伍這事兒沒辦法了麼？”

葉司令吃著單人份的牛排，“你真的不來一份？好久沒來我這兒吃飯了。”

李元正說，“現在您位置升上去了，不敢了。”

葉司令吃完最後一塊牛排，“你回去勸勸郭驛，這是好事兒，還能談個好一些補償金額，過個悠閒的日子，你不羨慕，我都羨慕，乾嘛非得出生入死，你說是不是。”

“真沒辦法了麼？”

葉於飛搖了搖頭，“上麵定了的，回去吧。”

“好，葉司令，那我有件事情想拜托你。”

葉於飛放下刀叉，“你說。”

李元正說，“我想請您再幫他寫一封介紹信，推薦他去飛行學校，這樣也算有個著落。”

“好，答應你。”

李元正歎氣的回到隊裡，想著要怎麼和郭驛說，郭驛從後麵跑過來叫了他，“隊長。”

李元正把他拉進了辦公室，拿手裡的東西遞給了他，“你看看你，讓你彆交你非得交，你那大家都不想看的報告，提上去了，沒想到真有人看了，這下嚴重了，不止降職調薪，直接退伍了。”

郭驛看到李元正手裡的退伍檔案袋，接了過來，打開，裡麵有一份任職檔案，一張入伍的照片和一枚徽章，他笑了笑，“人家陸軍退，都包機票的，這還真被柏珍說著了，什麼都沒有，不過我要告訴她，比她說的多了一個徽章。”

李元正沒說話。

郭驛繼續道，“隊長，這樣算是一筆勾銷了吧？”郭驛的眉頭漸漸鎖緊，牙也越咬越緊。

李元正拍了拍他的肩膀，“收拾收拾吧。”

郭驛走出部隊來到柏珍家，想把這個消息告訴她，柏珍不在，聽王媽說是遠方的舅舅來，跟著一起出去了。

郭驛記得柏珍的舅舅是個陸軍的軍官，在東北任職。繆陽春來南京前先去了寧波，才知道柏珍家裡發生了巨大的變故，專程來南京找到柏珍，想帶這個侄女一起去東北，來回也有個照應。

軍車開在南京的大路上，繆陽春和柏珍坐在車後麵，繆陽春著柏珍，把柏父親的檔案和身份材料交給他，“阿珍，這個你拿好，我這次來之前也去了下老家，你爸爸在銀行跑路的事情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追債的那幫人不會再來為難你……這些是從他們手上拿回來的材料……這孩子，怎麼不早和我說。”

柏珍說，“舅舅平時工作忙，怕麻煩舅舅。”

“說的什麼話，以後有事情不可以一個人，記住了沒？”

柏珍已經很久沒有體會到家人的溫暖了，她看著繆陽春點點頭，真誠的說道，“謝謝舅舅。”

繆陽春說，“我後天走，買了兩張票，你和我一起。”

柏珍想了想，對繆陽春說，“舅舅，我現在還不能走，簽的幾個合同需要到今年結束……這裡現在也挺安全的。”

繆陽春也沒有強求，但他提示道，“現在這裡可不會安全，你看看街上這憲兵隊、警察，比其他省多了幾倍，你在這裡我不放心。”

柏珍知道繆陽春的擔心，但是她也有沒有處理好的事情，郭驛這裡也沒個結果，都是一團亂麻，她暫時是離不開南京的。

她承諾道，“舅舅，今年結束，我就去東北找你。”

繆陽春想了想，也不好強求，於是交代說，“好，你自己小心，你知道我隊裡的聯係方式的，要定期來信。”

繆陽春把柏珍送回會所，碰到了郭驛在門口等著，郭驛看到車過來，馬上起身，站了起來。

立正道：“舅舅好。”

繆陽春看了看眼前的穿空軍訓練服的小夥子，人模人樣的但是就是實在喜歡不來，可能是陸軍和空軍的不對付，看著著油頭墨鏡的就不靠譜，於是他保持了一些距離道，“你是……”

柏珍上前介紹，“舅舅，這是我在這裡的朋友，郭驛。”

繆陽春看看郭驛，再看看柏珍，“你們在天上飛的，飛來飛去，你是最近飛來了南京？還是打算南京安個窩？”

郭驛知道繆陽春這是在擔心他的不穩定，他回複道，“我是向著柏珍在的地方飛。”

繆陽春雖然被噎住了，但看著柏珍沒有否認，基本明白了兩人的關係，對柏珍說，“我有話和他說，你進去等我。”

柏珍點了點頭，走到了旁邊。

繆陽春指了指郭驛，“你，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