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梨被清希一句大廚說的有一點輕飄飄的,雖然她覺得她的話裡頭似乎哪裡有一點不對,可是她又想了一圈又好似沒有什麼問題之後她也就放下了這個問題,到是這兩天窩在寺廟裡頭修養的悲鳴嶼行冥聽出了清希話中的言下之意,聽著愛梨傻乎乎的“對,我也是大廚”的豪言壯語,他嘴角抽了又抽忍笑忍的非常的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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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明治的第三天,在其他人還在睡覺時清希被愛梨無聲喊了起來。
今天沒有東西需要陽太和翔兩人下山去鎮子上賣,所以愛梨惦記上了清希她下在山裡的陷井以及山裡頭的野果了。
清希被她磨的沒有辦法,隻好從被窩裡頭爬了出來。
早就聽到這邊動靜從而清醒過來的悲鳴嶼行冥睜開眼睛,也在這個時候坐起了身。
“老師,是我們吵到你了嗎?”
“欸!悲鳴嶼先生,吵到你休息了嗎?”
兩道軟軟糯糯的女孩子聲音不約而同的響起,但哪怕是這樣,兩個人都下意識的壓低了聲音不去吵陽太、翔、沙代他們三個還在睡覺的人。
悲鳴嶼行冥嘗試著動了動身體,發現肋骨斷掉的地方已經不在疼痛,他便道:“你們兩個女孩子出去我不放心,我和你們一起去吧。”
於是,原本的兩人行,變成了一個青年,兩個小孩子的三人行。
清希在前麵走著,帶著身後的兩人去往她挖坑下陷井的地方,不像愛梨那樣有精神,她其實有一點不適合和幾個人挨在一起睡大通鋪,相比較幾個人一起睡,她更喜歡一個人睡,所以這就導致了這三天下來,她是一天比一天沒精神。
感受到袖擺被人拽了拽,清希讓有些發散的瞳孔聚焦在愛梨的臉上。
“怎麼了?”她問。
愛梨指了指前麵,她有些不太確定地問:“那個阿希,你之前說有獵物掉到陷井裡頭的話那個陷井就會暴露出來的吧。
那邊前麵,是不是你挖的陷井?我看到有個露出來了。”
清希打起了一點精神,頭一邊向著愛梨指的方向望去,心中卻是在喃喃。
不是吧不是吧,她隨便敷衍挖的坑也有獵物掉進去嗎?那得多眼瘸啊!
確定真有一個坑露出來了後清希也是無語了,三個人一起走近去看,隻見陷井裡頭一隻野兔子被一根木尖子貫穿了身體,死的不能再死了。
清希挨著坑壁下去把死掉的野兔子撿了起來,順便把插在它身體裡頭的木尖子又原位插了回去。
“這隻,賣掉吧。”從坑裡頭爬了上來,清希拍拍手掌上麵粘上的泥土,對愛梨道。
昨天才吃了兔子,現在鍋裡頭還有剩的呢,要是再來一隻兔子似乎又好像隻能做漬菜兔了……但是她想吃麻辣兔頭、酸菜兔、泡椒兔丁、仔薑鮮鍋兔啊。
而與清希不在一個頻道上的愛梨卻是還在想著攢錢給大家在冬天的時候買一套新衣服的事情,所以也非常讚同把野兔拿到小鎮上麵去賣了。
重新又把這邊的陷井重新找大葉子覆蓋上,三人便提著野兔回去了。
吃過愛梨做的愛心(劃掉)早餐,陽太和翔再一次的準備出門了,隻是這一次,他們之中多了一個大人。
“老師的身體已經好了嗎?那可真是太好了。”陽太拉著悲鳴嶼行冥的左手一步一步的下著山。
翔則拉著他的右手,“對啊對啊,要是過幾天老師的身體還不好的話,我和陽太哥就準備去鎮子裡頭請個醫生回來幫老師看一看。”
陽太點頭:“不過,阿希的藥真的好管用,肋骨斷掉的話我聽鎮子上的醫生最少也要修養一個多月呢,可是老師三天就好了呢。”
“還並沒有好,我隻是能下地行走了。”悲鳴嶼行冥簡單的解釋了一下。
兩個男孩子一聽當下精神就集中了起來,一左一右的把悲鳴嶼行冥夾在中間走,就怕他走著走著,體力不支,又或者哪個磕著碰著之後讓才能走動的身體尤其是肋骨又給斷掉了。
那一副緊張兮兮的樣子即使悲鳴嶼行冥看不見也有深深的體會道。
隻不過,他此刻腦中所想的卻是另一件事情。
他對陽太和翔說謊了,他的身體已經完全好了,隻是為了不想這兩個孩子在什麼也不知道的情況下對著外人說出去,從而給清希引來不必要的麻煩。
她突然的出現幫助了他們免於被鬼吃掉的結局,之後又是她站出來引導輿論將殺人犯的頭銜從自己的頭上摘去,更是在短短的三天裡頭帶著孩子們賣野果野物賺來了短時間內都令他們都不用為食物發愁的錢。
經過鬼的那一件事情,他深知即使自己和孩子們的誤會已經解開,但是同樣的自己養的孩子背刺了自己這一件事情卻又是不爭的事實。
他想今後他還是會幫助需要幫助的孩子,但是心中那種對於小孩子的警惕心是怎麼也驅除不掉了。
悲鳴嶼行冥用自己的大手回撐住拉著自己的兩隻小手。
當然,這幾個孩子對於他來說是不一樣的存在。
話題有些偏遠,重新折回來,總而言之,他對於清希的感情比陽太那四個孩子的感情還要複雜。餘下也不多說,且過且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