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希閉嘴了,她不想再提上學的事情,因為她覺得等過上一段時間對方應該就會把這件事情給遺忘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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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她下的那幾個陷井處,最上麵的用葉子鋪的那一層遮掩已經消失不見,清希走過去看了看,裡麵一隻獵物都沒有,想來最上麵的葉子應該被昨天晚上那場特大暴雨給打的陷了下去。
現在地麵非常的濕,也不好再去找東西來掩蓋這邊的陷井,清希就讓它們那個樣子了,不過,等過一兩天這邊的雨水被太陽曬乾之後,她打算再過來把它們用葉子鋪回去。
獵物沒有,清希低頭看看最終還是踩了一腳泥的草鞋,她對悲鳴嶼行冥道:“悲鳴嶼先生,剛剛過來時我看到草叢裡頭長了不少的蘑菇,我想踩一些回去,之後不管是把它們曬乾留到冬天自己吃還是拿到鎮子裡頭去賣都非常的不錯。”
悲鳴嶼行冥猶豫:“阿希你會辨認蘑菇嗎?”
不會辨認,又或者隻是知道個大概的話,他是不讚同她去采蘑菇的,因為,那樣很容易采到毒蘑菇。
“放心,我認得的。”清希很是自信道。
於是清希開始在周圍采起了蘑菇。
香菇,摘!
雞樅菇,摘!
牛肝菌,摘!
茶樹菇,摘!
還有竹蓀、鬆茸、黑木耳、地曲蓮摘摘摘。
隻是一會兒的功夫清希背來的小背簍裡頭就放了大半簍。
天邊一大片烏雲將太陽遮的嚴嚴實實,然而正低頭摘蘑菇摘的起勁的清希並沒有發現。
將自己所在的這一片區域裡頭最後一叢茶樹菇摘下隨後放到身後背簍裡的清希又準備轉場了,忽的她的身體各處都在對她叫囂著前方有危險迫使她背著背簍人直直往側麵撲。
噗嗤——
人摔在泥地裡頭的第一時間清希就被泥水糊了一臉,並且,她摘的蘑菇大半也都散在了地上。
清希在心中心疼著自己摘的蘑菇都掉出來的同時那股叫囂著危險的危機意識再次湧上心頭,原本還用著雙手撐著地麵的她瞬間人一矮,整個人都趴在了地上。
“阿希,你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到這邊動靜的悲鳴嶼行冥就像著她所發出的動靜這邊跑過來。
“悲鳴嶼先生小心,是和那晚一樣的鬼。”眼角餘光終於撇到攻擊自己的那是個什麼東西的清希來不急吐掉之前因為趴的急從而喝到的泥水,用著快而清楚的聲音提醒看不見東西的悲鳴嶼行冥。
她一邊從地爬起一邊抬頭看天。
草!
看著頭頂那擋住了太陽的烏雲,清希心中暗罵。
該死!沒有天氣預報,隻能自己判斷今天的天氣的她以為是放晴的,可誰知道,又是一副要下雨的樣子。
而且,更要命的是她今天沒往身上噴芬芳紫藤花香水!
從地上爬起來的清希抬腿就向著悲鳴嶼行冥的方向跑,不過小孩子的速度又怎麼可能和鬼比。
她才跑出去一步,一隻指甲尖利的女人的手抓住了她背在身上的小背簍,然後將她整個人都拖了回來。
“肉……食物……是個小女孩啊……好嫩,真是一個好食材啊……”
女鬼抓著小背簍的手提起清希,臉貼的清希很近,黏濕的舌頭時不時的在她的臉上掃著,讓她感到惡心的同時又有些陰冷。
不是她想要搞種族歧視,而是這個女鬼全身上下都非常的臭。
眼角餘光撇向她,原本應該是梳著婦人發髻的頭發現在變的一縷縷的如泡麵那樣亂七八糟的垂在身側,身上穿的衣服也已經看不出它原本的顏色,可是那大大小小的如墨一樣的汙漬她卻是認出來了,那是血被氧化之後的顏色。
所以,這個女鬼在她之前她已經吃了多少人了?
“阿希。”悲鳴嶼行冥的大聲的叫著。
清希反應過來,他需要的聽到聲音才好辨認自己所在的方向。
當下她在將隻有自己能看的到的美食背包喚了出來的同時出聲,“悲鳴嶼先生,我,咳!”
女孩的聲音才響起又很快戛然而止。
清希快要從美食背包裡頭拿出她的三十米大砍刀的動作瞬間停在那裡。
混,混蛋!這個家夥怎麼不安套路出牌就掐住她的脖子!
日本的這邊廢話文學呢。
特麼的你怎麼不再講個十分鐘再出手。
感受到掐住自已脖子的手在漸漸的收緊,不能呼吸的清希這會兒還能大腦裡頭跑火車,比如她在想自己此刻的樣子絕對眼睛睜大,麵目猙獰,一點也不像個小仙女什麼的雲雲。
刷刷——
鋒利的刀刃切過肉又斬斷骨頭的聲音響起。
下一刻,還被女鬼掐著脖子的女孩落到了地上。
這一次為了能在第一時間逃離女鬼的狩備範圍,她可是在雙腳踩到泥地的第一時間向著悲鳴嶼行冥的方向跑,連帶著被砍下來的女鬼半條手臂她也一起帶了過來。
不過也不需要她怎麼處理,被切下來的女鬼半條手臂它自己就化成了灰燼。
與悲鳴嶼行冥彙合的第一時間她就被他護在了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