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精幼崽的名字 他是語言學渣!淚目~……(2 / 2)

舒黎翻來覆去地默念,怎麼都找不準正確的發音,習慣地抓頭發,摸到了插在發間的小花冠。

這頂小花冠也是拜金發精靈所賜。

不知道用什麼材質製成,鑲嵌著一排翠綠色的寶石,每顆寶石晶瑩剔透,色澤溫潤,漂亮極了。

每次睡覺前,舒黎將它取下擱到一旁,醒來後,小花冠都會自動回到他的頭上。

總之,小花冠好像擁有自我意識,不管舒黎把它丟到多遠,第二天都會無聲無息地回來。

時間久了,他便懶得摘下了。

反正他現在是幼崽,頭上有點綠無所謂。

舒黎是個樂天派,凡是糾結的問題,想通了就不會鑽牛角尖。

目前,唯一讓他煩惱的事是,如何在一竅不通的狀況下,學好一門新語言?

他和其他妖精幼崽不一樣。

如果說,其他妖精幼崽是一張白紙,可以任意塗抹,那他就是一幅已經完成的畫,添加新的內容,格格不入,甚至產生排異現象。

漢語是他的母語,從小學到大,早已根深蒂固,現在讓他學其他語言,困難重重。

舒黎一直覺得自己的腦容量有限,當接受了一種語言後,便無法再容納第二種語言,否則兩者產生衝突,會兩敗俱傷。

為了保證漢語的優先權,他的大腦自發地拒絕新語言。

所以,他的英語學得一塌糊塗。

舒黎毫無壓力地給自己找了一個完美的理由。

然而,在原來的世界,有父母和哥哥們為他遮風擋雨,穿到異世界,他孤苦伶仃,凡事都需自力更生。

學習新語言,刻不容緩。

偏偏,自己的腦子和嘴巴不爭氣,怎麼都學不會。

舒黎鬱悶地縮成一團,與其他活躍的妖精幼崽形成鮮明的對比。

艾莎發現他的異狀,上前關心地詢問:“斯佩瑞恩,怎麼了?”

舒黎聽到自己的名字,眼睛一亮。

原來是斯佩瑞恩,不是斯皮日哼,更不是斯貝日特。

為了不讓艾莎產生懷疑,舒黎指了指混亂半空,乖寶寶般地抬頭挺胸,表示自己在等他們抓小木牌。

艾莎見他恢複元氣,便把注意力放到其他妖精幼崽身上。

率先抓住小木牌的妖精幼崽衝到西特麵前,請他念上麵的名字。

西特耐心地教他,一遍又一遍,不厭其煩,直到幼崽學會。

隨著越來越多的幼崽抓到小木牌,西特被圍得水泄不通,艾莎連忙幫他分擔工作。

很快,手執小木牌的幼崽們,分彆在西特和艾莎的麵前排起了長隊。

唯有早一步獲得名字的舒黎、紅毛以及白毛三隻小妖精,安靜地坐在小凳子上等待。

舒黎豎起小巧的尖耳朵,打起十二萬分精神,努力記住其他妖精幼崽的名字。

他們是同一批次的小妖精,可以說是一起出生的兄弟姐妹,總得知道彼此的名字,要不然以後叫錯名字,多尷尬?

連續記了四個名字,舒黎痛苦麵具。

對不起,他真的儘力了!

腦子不聽指揮,不知不覺晃神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舒黎無奈地鼓著腮幫子。

算了,承認自己是語言渣渣,沒什麼好丟臉的。

至少,他記住了自己以及紅毛和白毛的名字。

對了,紅毛叫什麼來著?

舒黎伸指戳了戳紅毛的肩膀,張嘴道:“你是狄……狄……”

“狄西奧!”紅毛大聲地回答。有了名字,總想宣告天下,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叫什麼。

舒黎點了點頭,又戳白毛的肩膀。

這次不用他提醒,白毛主動開口:“我,安吉爾!安吉爾!”

這次,舒黎牢牢地記住他們的名字。

“我叫斯貝瑞特。”他指著自己的鼻尖。

狄西奧皺了皺眉頭,糾正:“斯佩瑞恩。”

舒黎瞬間臉紅了。

他堂堂高三學生,為什麼連小嬰兒都不如?

舒黎耷拉尖耳,收攏翅膀,默默地轉身,縮成一朵小蘑菇,自閉了。

一整上午,艾莎和西特忙碌地教妖精幼崽念名字,期間喂了一次花蜜和露水。小家夥們學習熱情高漲,孜孜不倦,不僅會說自己的名字,還會念其他幼崽的名字。

吃過午飯,艾莎搖晃手裡的鈴鐺,催促:“小可愛們,該去睡覺了。”

隻有保證充足的睡眠,幼崽才能更加茁壯地成長。

吃飯和睡覺的鈴聲不同,聽到短促音,幼崽們知道睡覺的時間到了。

早已困頓的小家夥,一個個打著哈欠,飛回自己的花床。

西特手裡抱著豎琴,信手一撥,一首催眠曲悠然響起。

突然,他的袍擺被人扯動,詫異地低頭,對上一雙嫩綠的大眼睛。

是斯佩瑞恩。

他不回花床睡覺嗎?

小家夥一臉急切,似乎有求於他。

“地拖,說好的幫我搓絲線呢?”舒黎仰著小臉,嚴肅地詢問。

西特停下撥弦,晃了晃尖耳,懷疑自己的聽力出問題了。

“地拖?”

是在叫他的名字嗎?

“是西特,不是地拖。”他笑得親切,不失禮貌地糾正小幼崽錯誤的發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