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火葬場 多情鞭。(2 / 2)

江雙穗語無倫次,又不敢湊近,“她,她背著你,舉起了劍!要,要殺你!!!”

奴皇雙手撐地,拔起暴力青筋。

跑?

跑不了。

元魂契令深入魂識深處,似血樁子一樣,牢牢釘住了他。

君要仆死!不得不死!

奴皇餘光窺見的,是橫腰的粉劍,沒有一絲手抖。

“滋啦!”

陰蘿的腳踝套著兩枚亮澄澄的金環,腳趾頭透過那厚重血沉的黑袍,挾進一片滾燙背肌,足腕爆發力勁,狠狠踩落下去,她帶著惡意與惱恨,將這一具雄軀踩進石壁裡。

血漿混著瀲灩桃色,大量噴湧而出,染紅了陰蘿的腳背。

“啊,真暖啊。”

她腳掌從後背一路滑到後腦勺,瀕死的頭顱被她壓得更實,幾乎嵌進那破碎的壁麵裡。

血肉模糊。

陰蘿唇部瘋狂咧開,蛇信子嘶嘶遊走,緩緩舔了一口粉劍的猩血。

【不要啊我的蜜色大胸股!!!】

【鄭作精真的惡心能不能有點自覺快點下線啊嗚嗚心疼黑狗狗】

【啊啊啊我的股沒了去死去死去死】

“哢、哢嚓——”

是碎裂的聲音。

陰蘿動用了元魂契令,原本想要掩人耳目的封印也被迫解除,雙闕之間浮現出一枚太陰旋覆花神徽,分明是典雅中正的金砂肌理,卻纏繞一絲戾氣,被烏漆漆的發襯著,綺麗又陰暗。

江雙穗汗毛簌簌炸起,語無倫次,“你瘋了,你,你怎麼能殺了他?!”

雙腿就跟灌了鉛水似的,根本邁開不了。

江雙穗摔了一跤,被鈴女扶起來。

“殺了就殺了囉,還挑日子麼。”

陰蘿咬破指尖,曳出一絲鮮紅,滑過額心,澆灌神徽,頃刻飛出一縷青芒銅鏡。

這麵銅鏡不同尋常,名為牽靈萬域鏡,能瞬召神洲生靈。隻要她一碰觸,它就能映出這一切。

“就讓他們看看,他們口中惡毒驕縱的家夥,放棄底線淪墮後,能有多惡毒。”

江雙穗似乎預感到了什麼,小臉慘白,不住後退。

“你,你還要乾什麼?”

陰蘿歪頭,少年帝子的麵容這一刻精美得如同人傀,美玉淡淡暈血,耳邊的白冷長穗仿佛打著小秋千。

紅服桐花,玉堂金馬的少年意象,此刻卻詭譎森冷。

“如你所願啊。”

女主,我不逃了,你不高興嗎?

“哪,其實我真的很想問,我鄭陰蘿——”

陰蘿臉頰重新掛上笑容,抬腳走向這一位占儘了天時地利人和的氣運之女。

“欠你什麼了?”

“你十八歲,你在人世,雖然是婢女,過得比公主還快活,你衣食無憂,善良天真,還能偷你主人的東西養活彆人呢。”

“我十八歲,我在做什麼?神洲當時動亂,是我,是我鄭陰蘿,我隨父尊征伐,浴血奮戰,殺掉了那三萬名淵底罪族,還剝開了淵底罪王的護心鱗,鑄成了我日後威赫四方的貫天陰霓鞭!”

“你想見一見她嗎?霓姬——”

她擊掌。

“臣在。”

沙礪魅惑的女聲響起,於幽冥長明之際,敞開一雙狹長冷厲的烏

悍雷遊走之際,紫金色大蟒的虛影飛落,以一種駭人淩疾的姿態纏上了陰蘿的手腕,流向手心,化做一條蟒蛇模樣的紫鞭,絞著一圈又一圈的血滴金紋,淌落出毀天滅地的氣息。

陰蘿手腕反抬,紅袖翻浪,桐花慘白,銀線連綿射落,倏地抽向江雙穗的肩膀。

“——啊!!!”

江雙穗本就是凡人之軀,平常又對修煉不上心,儘管有那一層玉清白玉甲擋著,仍舊慘叫連連,幾乎半個肩膀都被陰蘿劈開,刺啦濺血。

她想要逃,但無窮無儘的威勢朝著她傾軋過來,反而逼得她倒向陰蘿。

“三百一十四歲,修羅國度入侵人間地濁界,也是我鄭陰蘿帶頭剿殺,出生入死,才捍衛了二十七座王朝!”

“當我落在邪修幡帝春官的手裡,險些被他采補,你又在哪裡快活呢?!”

當著牽靈萬域鏡,陰蘿又飛起一鞭陰沉霓光,抽裂她的脛骨。

“不,不要!”

江雙穗嚇得躲進了登天鈴中。

玲女忠心耿耿,搖晃著嬌俏發螺,衝上來擋住攻勢,她本以為陰蘿會手下留情,就像以往那樣愛護她,卻不料陰蘿輕蔑卷住她的腰身,掐起玉樞火指,戾氣勃發,瞬發一道庚金劫雷。

殺機衝天而起!

既然要留姑奶奶下來,就得有喪命的覺悟!

陰蘿寒聲冷血。

“玉虎鳴!元!始!極!——大裂!!!”

“給我裂!!!”

“吃裡扒外的東西給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