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滅口了啊。”
為了蛇蘿蘿流傳千古的絕美麵子!你們就祭天了吧!
大家:?!!!
不是,姑奶奶你自己擴音外放,怎麼還能遷怒到我們的頭上啊?!
“這是……是奴皇?!四臂哥哥他沒死?”
江雙穗驚喜叫了起來,下一刻又變了臉色。
陰蘿心想,該說她的黑皮神仆不愧是彈幕的後宮人氣選手麼,女主竟然聽個聲兒就認出來了。
“誰是你的四臂哥哥?”
陰蘿盯著她額心那一枚屬於自己的神徽,惡意挑釁,“不會吧不會吧你不會真的以為所有人都吃你救贖那一套吧?你又不是人見人愛的靈晶,修煉不咋樣,長得還醜不拉幾的,我家奴皇可吃不了這麼差的。”
蛟川那一場,本來也就是演的。
陰蘿知道自己肯定跑不掉,先一步獻祭奴皇,讓他遁入天刃鬼道,借著元魂契令逃出神洲,如今更是帶著象神降天群,埋設在六界通行神洲的必經通道。
這小廢物也不用腦子想想,蔣鬆庭是她後來的跟班,跟她不貼貼可以理解。
但奴皇可是她的貼身神仆!
她從九萬名獸奴裡挑出來的魁首,從陰蘿睜眼的第三天就跟著他了。陰蘿乳母不在的時候,她餓得哇哇直哭,十九歲的奴皇闖了天象群,九死一生,就是為了給她找一頭母象。
平日她滾到地上撒潑耍賴,憨厚的奴皇求天求地都不管用,隻得想辦法抱著祖宗哄了一夜。
奴皇腰帶裡那數十座靈脈礦石,全給陰蘿花去買一些花裡胡哨的頸環足鐲了,當牛做馬般供養著她這個無法無天的小主人。
從某種程度來說,奴皇不僅是她的神仆,更是她從小到大仰仗依賴的小哥哥。
他親手將她帶大,陰蘿未成長前的一萬個日日夜夜,都是在奴皇臂彎裡熟睡的,她連他手背幾根毛都知道,這樣的怎可能背叛她?
隻不過為了避免彈幕察覺到,陰蘿不得不刻意模糊了奴皇跟她的記憶,連心聲都做了欺騙,豈料那個大塊頭,摸一摸他頭都差點泄密了,害得陰蘿不得不調整劇本。
“做好準備了嘛?”
陰蘿破天荒衝著江雙穗一笑,晃得彈幕都有些眼花。
【這小蛇女長得怪好看……】
“什、什麼?”
“做好,滅門,滅族,滅洲,準備。”
陰蘿指根纏滿了紅線。
“嘭嘭嘭——!!!”
神道祭碑被她一座座連地拔起,天厄鬼道羅織其中,每死一名神祇,祭碑就會浮出一道名字。
八部鬼帥揚起主帥旗幟,聯手蒸發了那一望無際的西池水。
西池天後當場噴血重傷。
她不再戀戰,帶著昏迷的昆吾天尊退到了龍血玄黃使之後,陰蘿唇角微揚,“母尊,彆跑呀,這幾個大塊不喜歡,我還有彆的招呼您呢。”
趁她病要她命!
陰蘿揚起貫天陰霓鞭,天穹的紫金蛇蟒俯衝而下,生生推出了一條血路,直抵西池太後的麵門。
江雙穗驚恐尖叫。
“不要——!!!”
“叮鈴。叮鈴。叮鈴。”
佛鈴開道,花燈搖搖曳曳,遺落一片細碎綺麗的光影。
兩頭年輕美麗的白唇鹿,邁著矯健優雅的步姿,出現在這諸天戰場。
江雙穗哭著撲倒白唇鹿旁,央求著那一名瑰姿豔逸的男子,“救、救命,容哥哥,我爹,我爹被抽了龍脈,我娘也,也快死了啊!她瘋了!鄭陰蘿瘋了!她還說,要,要滅門,滅族……”等她抬頭,傻在當場,結結巴巴,“容哥哥,你,你頭發。”
彈幕滿屏小問號,漂亮光頭你誰啊?!
等等!好麵熟!這不是舔屏之主容雪詩嗎?!
不是。
他們風華絕代魅惑眾生的九尾狐,最看好的絕美崽崽女婿……他出家了?!!!
“阿彌陀佛,施主,貧僧,法號菩疆,還得多謝施主,助貧僧渡了情劫這一險關,修成正果。”
還沒說完,掌風驟至,容雪詩表情淡然,隨手拉來旁邊的小光頭。
“啪嘰——!!!”
小佛皇捂著臉,不可置信,“小師叔?!”
“阿彌陀佛,小師侄,外出修行,總要應付各種意外,這是對你的鍛煉,不必謝師叔了。”
又是一掌扇來。
容雪詩這次沒躲,這狐狸精眉間一枚九尾紅菱印,眼尾墜著一顆心形小痣,那雙含著桃花水的狐狸眼正波光粼粼瞧著陰蘿。
“啪嘰——!!!”
陰蘿反手一抬。
小佛皇正津津有味等著看小師叔的出醜好戲,冷不防被抽了第二掌,甚至因為力度太重,他還跌了個滾兒。
他:?!!!
“不是,師叔犯下的紅塵,怎麼又打小僧哪?!”
容雪詩安慰道,“這天下道侶決裂都這樣,何況我還背著她出家,狐狸膽都要破天了,你且忍忍,再來幾次她就消氣了,師叔都觀察過了,聖陀天宮唯你金剛身修得最好,臉皮也是最厚實的,放心吧,她絕對打不死你。真不行,師叔再救你。”
小佛皇:“……”
小佛皇:“師叔你功力如今比我還淺,怎麼救小僧?”
容雪施不太確定:“……被強製雙修?”
小佛皇:“……”
說什麼讓他來見識一番人心叵測的世麵,原來是讓他挨蛇嫂嫂巴掌,順帶還炫一波恩愛的!
小僧告辭!
陰蘿同樣咧開尖尖蛇牙,長鞭淬著雷火。
“老狐狸,你還敢回來啊。”
九條尾巴來得正好哪,她正缺一個殺夫證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