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發癲 但表麵上唯唯諾諾。(2 / 2)

不都是一個小區嗎?

不是很能理解有錢人的想法。

“送你過去吧。”大慈樹王說完,又去房間查看小慈樹王到底有沒有收拾好。

“啊,謝謝。”許池不再推辭。

但因為他也要跟著一起上車,大慈樹王今天出門低調,開的就是好普通轎車,後麵雖然是三人座,但基本上隻會坐兩個人,於是許池就坐到了副駕駛。

許池再次感慨,實在是不太能理解有錢人們的思維。副駕駛的視野最為開闊,為什麼一個個的全都坐在後排。

但是之前有聽說,一輛車最危險的座位就是副駕駛,其次是後排中間,最安全的是司機背後的座位。

這麼看來,有錢人坐後排確實是惜命的表現呢。

許池有一搭沒一搭地想著,轎車在小區裡開了十多分鐘,才終於到了許池說的單元樓下。

許池不耽擱大慈樹王的時間,道完謝就下車去按門鈴了。

對方給他開了門,許池進門之前發現大慈樹王的車沒開走,還很有禮貌地點了點頭,才進了單元樓。

車裡,小慈樹王的眉頭都擰一起了。

這家夥和他哥長得七八分相似,但大概是沒經過社會的洗禮,眉眼間都帶著遮擋不住的張揚,再加上一身昂貴的潮牌,走出去說是個大明星恐怕都有人信。

小慈樹王看見許池走進單元樓,更加不滿意了:“你什麼時候也有給其他人送情兒的習慣了。”

車裡沒外人,小慈樹王……宋知章終於被他哥收拾了。

“不要張口閉口看到誰都喊那個詞,出國幾年你就學了這些東西?”

宋知章抱著腦袋往旁邊躲了躲,他哥真的凶死了,以後娶老婆肯定都得家暴,為了解救一個無知少女,他決定讓他哥單身一輩子算了。

“我又沒瞎說,五區這邊什麼情況你能不知道嗎?那群有錢人一個個的都給小情兒把房買這裡,他來這兒不是乾那事的還能是什麼。”

司機大概是覺得小少爺又要被教訓了,出聲詢問道:“小宋董,您接下來是去哪兒?”

大慈樹王……也就是宋既明,宋既明的父親已經爺爺身體硬朗,如今依舊掌權,因此在家裡,宋既明的爺爺是老宋董,正當權的宋既明父親是宋董,宋既明即使現在已經出來單乾了,依舊是被稱為小宋董的,畢竟兩父子還在同一個商圈打交道。

而宋知章,因為完全的爛泥扶不上牆,還在家當少爺呢,因此根本沒有區分的必要。

如果換做其他人,或許這樣的打斷足夠奏效,岔開話題之後再回來發脾氣,不在氣頭上了也就簡單訓斥幾句就完了。

但宋既明是什麼人?短短五年時間把一個空殼工作室做成娛樂圈頭部上市公司,每年光是財報裡的稅款都是掰著兩隻手的手指頭也數不完的數字,這樣的人怎麼可能輕易地被岔開話題。

宋既明從來不會把事情留到後麵解決,即使會耽擱接下來的行程。

今天的事情就是很好的一個例子,宋知章小時候就不好管,大學都考不上,出國鍍金回來更是帶了一堆壞習慣在身上。都是個成年人了,說話做事還比不上他初中的時候成熟。

尤其是那個先入為主口無遮攔的毛病,現在倒是有父親兄長在外麵護著,等以後丟出去曆練了,還不得樹敵無數被人整死。

宋既明十分有耐心地給宋知章進行了分析,一條一點地把宋知章的想法和單方麵的認知剖開來否定掉,最後把自家弟弟教育得心服口服認錯了,這才讓司機開車離開。

就連司機都不得不感歎,小宋董現在的脾氣是真的變好了,多有耐心啊,要是放在以前,能直接把宋知章揍出族譜。

至於為什麼不驅車離開在路上教育,大概現在的環境稍微安靜點兒?震懾力比較強?

反正小宋董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

司機鬆開離合和手刹,剛要起步,就聽見宋知章喊了一聲:“等等,那是不是剛剛那個藝人?”

許池在進了單元樓之後,順利地根據賣家告訴他的口令密碼坐上了電梯,來到了二樓。

進門需要口令,即使是上二樓也得要口令。

這邊和他們大慈樹王買的戶型不同,是一梯兩戶的,電梯雙側開門,不過出門也就直接到了那個大網紅的玄關。

光是門口鞋架上隨意擺放的那些限量款球鞋,許池就相信,這位真是個錢多到不在意的主。

這些鞋最便宜的一雙現在都炒到了四千多,就這麼直接擺在門口,連進門都資格都沒有。

住在這兒的人得多有錢啊。但一梯兩戶的戶型,還是比他們大慈樹王那邊的戶型差很多。人家大慈樹王門口的電梯廳直接做了個鞋架間,深色的玻璃鞋櫃鋪滿了整麵牆,比許池租屋的客廳裝修得還華麗,還種了綠植放了香薰,空間寬敞到許池能當場打個地鋪。

雖然沒看到那些鞋長什麼樣,但對比這邊簡陋的鞋櫃都能放幾千塊一雙的鞋了,那邊的裝潢來說,最便宜的起碼多個零吧?

許池想著,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才等到那位開門。

門一打開,許池就感覺自己的眼睛有被辣到。

這人,這人為什麼要穿著一件酒紅色帶蕾絲花邊的真絲睡袍?倒不是……怎麼說,就、很難評。

酒紅色本來就挑人,再加上是真絲的,但凡人長得油膩一點,那就是油上加油,再加上蕾絲和半露不露的胸口,那畫麵,不忍直視。

有錢人的品味總是讓人難以直視。

許池一眼都沒看清就把視線挪到一旁,隨後就聽到那人說:“你進來吧,沒拖鞋,你光腳吧。”

許池:“……”

為了他的直播設備,他忍。

跟著這個睡袍後背拖地的青年進到房間,許池光著腳,盯著地麵。

一來實在不想看到某些辣眼睛的畫麵,二來生怕踩到這位的睡袍,許池走得特彆小心謹慎。

他跟著進了一個房間,然後順著青年的手往某處一看。

確實是掛在網上的那套直播設備,並且,房間裡還有另一套正在運行的直播設備,還正對著門口。

甚至,電腦屏幕上也直播著這邊,許池的一舉一動下一秒就出現在了屏幕上。

許池感覺到了有些不對,其實他在剛進這個房間的時候,就已經聞到了某種男性.體.液的味道,但是出於禮貌,許池並沒有表現出任何反應。

直到看見那正在直播的設備,許池才後知後覺。

他不會是被釣魚了吧……

果然,青年下一刻就拉開了自己的睡袍,一步三扭地朝著許池這邊走來。

許池扭頭就跑,結果發現房間的門已經被鎖上了。

明明他是後進來的一個,房間的門什麼時候鎖起來的?這個房子裡還有其他的人?

許池蹙眉,和青年保持距離:“不好意思,東西我不要了,麻煩你開門。”

“嗬。”那人笑了起來,“你都能隨意出入這個小區了,還有車把你送過來,在這兒給我裝什麼清純呢?”

許池:?

許池完全聽不懂這家夥是什麼意思。

“放心,隻要你好好表現,把哥哥們逗得開心了,到時候不僅這套設備送給你,還給你這個數,怎麼樣?”那人說著,向許池豎起了單獨的第三根手指頭。

許池甚至都能看見屏幕裡的那些彈幕在笑,汙言穢語充斥著整個直播間。

許池是真的服了。

他拿出手機,也打開了攝像頭:“我現在的訴求是離開這個房間,希望能夠和平解決。”露臉的事他也認了,這屋子還不知道有其他多少人,許池不想惹事。

“弟弟,你怕什麼……快讓哥哥好好疼疼你!”那人見他身形瘦削,一副溫順好欺負的模樣,根本沒把許池的警告放在眼裡,直接向著許池撲了過來。

但就在下一秒,那人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就被一把摜住,臉朝下按在了地上,摔得七葷八素,手臂還被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卸了下來。

那人:???

許池:“……”

也不知道剛才拍的手機錄像,等下警察來之後能不能當作正當防衛的證據。

這麼想著,許池一把撿過來地上的浴袍帶子,將這家夥的嘴也給綁住,防止他把門外的其他幫凶給招來。

直播間裡的彈幕直接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