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怒 趙蓁款款繞過屏風走進來,略低……(2 / 2)

明月半牆 一顆胖鴨梨 3343 字 9個月前

“下去吧。”

廚子看了看蕭懷棣;後者輕飄了他一眼。

他訕笑著弓身退出去:“二位慢用!二位慢用!……”

出了門,抬手一抹,額頭上是差點滴落的汗珠。

趙蓁實在困頓,便靠著圍欄小憩。

男人小心翼翼地取下被她壓在腦後硌得慌的簪子取出來,收好,又捏了捏她的手。

趙蓁不耐煩地把手一抽:“彆煩我!”

她睡得並不踏實,腰間疼的緊,閉著眼摸索他的手放到腰上,意思再明顯不過。

蕭懷棣就輕輕按著她的腰肢,低低地笑著:“恃寵而驕?”

趙蓁不理他。

聽聞江陰名妓一舞傾城,凡世間男子,見之不忘。

能離開皇宮,無所謂是鄒書影還是小花蓉了。

酉時,展台絲竹聲輕緩地響起來,柔林舞起,人潮翻湧起來。

趙蓁略睜眼,偏頭向樓下一看,一個身子曼妙、杏色羅裙的女子在展台上翩翩起舞,腰軟嬌柔,指如削蔥。

她不感興趣。

她隻想讓蕭懷棣感興趣。

就算鄒書影那邊不成一計,小花蓉也可為另一策。

回頭一看,他卻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的腰看。

趙蓁蹵著眉,推他一把:

“小花蓉來了。”

他撇了一眼,繼續揉她的腰肢:“嗯。”

樓下的人群可謂是如雷乍驚,嘈嘈雜雜。

“不枉我從淮州趕過來,一睹小花蓉的舞姿,死而無憾!”

“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打聽到的,看一眼小花蓉,哪個男人還願意對著家裡的黃臉婆。”

“今兒來得值,不光看見了小花蓉,海橋簽了二樓的謫仙子呢!”

“哪兒呢哪兒呢?”

那人遙遙一指,“可不就是那位小娘子麼?瞧著便神交替軟的……”

蕭懷棣眼皮一台,擰著眉看著那人;周圍的人隔著這樣遠的距離也能感受到他眼底的陰鬱,忙打圓場:

“你這人,什麼眼力見!人家小娘子有相公伴著呢。看了也不是你能肖想的……”

直到快要啟程回宮了,蕭懷棣也不曾看展台一眼。

趙蓁道:“你起開,我要去如廁。”

便下樓了。

她曳著裙擺下了樓,狀似無意地將手中的玉串丟到了地上。

掌櫃立刻撿起來,諂媚地遞給她:“小夫人當心。”

她看了看玉串,低語道:

“多謝掌櫃的……”

她愈發將聲音壓的低了,眉眼卻是不屑的。

“……辦得漂亮些。”

繁華熱鬨中,眾人都在賞舞,唯獨窗邊百無聊賴的男人淡淡地看著她的背影,喃喃著:

“小沒良心的……”

-回宮後,趙蓁口稱頭疼,邊疆蕭懷棣卻之門外。

蕭懷棣也十分返廠,乖乖地回了自己的寢殿。

-

憩至半夜,他忽的一睜眼,之間一枚銀針飛將出來,端端刺穿了窗邊女子的眉心。

他起身喚來德安,“今日值夜的甲衛殺了換一批。”

“嗻。”

“把……咳咳咳……咳……”他話未說完便劇烈咳嗽了騎來。

德安忙扶住他:“陛下!龍體要緊啊!”

他拂開德安站起來:“朕無礙,把這屍首處理了。”

屏風上濺了幾滴血漬,他皺著眉:

“這些東西,也換掉。”

他忽而有些慍怒。

他的阮阮,千不該萬不該,最是不該將他往這些女人身邊推。

“擬旨,冊峻林府褚蘭為貴妃。”

他背著手站在案前,眉眼冷冽。

德安震懼了一瞬,慌忙掀袍跪下:“陛下!三思啊!……”

今兒個夜裡出門還好好的,怎的今日又要另覓新寵。

“怎麼?”他回頭,陰惻惻道,“冊不得?”

“……嗻。”

德安的汗珠子大顆大顆地滴下。

往後的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可得將項上人頭看緊點,指不定那一天就丟了。

蕭懷棣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與人對語:

“你如何……心冷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