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吃的。”成嘉澍用期待的大眼睛看著他。
於是對方就默默夾起那塊紅燒肉送進了嘴裡，成嘉澍欣然一笑，心想這應該就是不鬨彆扭了吧。
這時候對麵的金明月嗯了一聲，擺手說：“不用不用，我不愛吃紅燒肉，我們全家都不愛吃這個。”
成嘉澍看向金如山：“……對不起。”
“對了，小樹，明天下午兩點開始哈，大家都提前來，我們要做準備工作。”傅一成說明天試鏡的事情。
成嘉澍偷偷撇一眼金如山。
“金老板……”
“知道了。”金如山說著，微微往旁邊挪一點。
心中默念：彆看他彆看他，他的手段很高超，不是我這種純情土大款能招架的。
吃完飯，客人們要離開。
成嘉澍送他們上車，雖然不知道金如山最近怎麼了，但還是用超完美笑容送彆金主。
“金老板，明天見！”
金如山嗖地一下上車，一腳油門走了，隻有金明月的“再見——”回蕩在空氣中。
第二天公司的人很順利的到了試鏡的地方，是借用學校的一個禮堂。
大家忙了一上午，準備好場地和器材。
金明月還帶了喝的過來。
“你哥怎麼沒來。”成嘉澍問。
“他開會，開完就過來。”
可是到了兩點鐘，等候區也隻有七八個人，成嘉澍有點焦慮，想找資料打電話問問怎麼回事的時候，等候區的人突然開始交頭接耳，還用奇怪的眼神看著他們。
成嘉澍問：“有什麼事嗎？”
對方用難堪的表情對視一會兒，說著沒有沒有，然後全都走了。
成嘉澍不解。
“成嘉澍！！”金明月捧著手機跑過來，遞給他：“你看！”
成嘉澍居然掛在了熱搜上。
【劣跡演員成嘉澍傍上金主預複出】
薑薇：“搞什麼啊？”
金明月：“我剛點進去簡直太離譜了，金主竟然是我哥！”
小雅：“有照片欸，你們看。”
大家湊到一起看營銷號放出來的照片，是金如山和成嘉澍一起在酒店門口上車的照片。
羅凡：“他爹的！誰吃飽了沒事乾犯賤呢！”
成嘉澍默不作聲，快速滑動著手機翻看評論，是從上午就發酵的起來的，最新微博甚至刷到了有營銷號發今天試鏡現場的照片。
[以前以為是演技天才，沒想到是爬床天才啊]
[他就是當年說江寒做票的那個吧]
[以前還覺得他有點慘，沒想到是這種人啊，煤老板什麼的也太不挑了]
[我看是他想做票吧哈哈，現在江寒火了，他說的好演員廖子原還不是沒影了？]
“成嘉澍，你沒事吧……”金明月過來安慰他，同時給自己哥哥狂發消息。
[哥！快看微博！撤熱搜啊！]
[成嘉澍快哭了哥！快洗廣場！]
成嘉澍一條一條翻著廣場裡的內容很久才退出，他坐在禮堂的台階上，沒有說話。
過了半小時，羅凡突然大喊：“小樹！熱搜不見了！”
一直在旁邊安慰的薑薇拿起手機搜索關鍵詞，進去之後是另一番畫風。
[呃剛剛的熱搜好莫名其妙，誰買的？]
[成嘉澍好牛逼啊，剛要複出對家就花大錢上黑熱搜，這是多怕他啊]
[他有對家嗎？我怎麼感覺已經糊透了]
[煤老板怎麼了！我看挺帥的！]
眾人正一臉懵的時候，一陣腳步聲傳來。
金如山踩著他限量版皮鞋，踏在禮堂的實木地板上，一步一步，擲地有聲。
他手裡拎著一個相機，身後跟著兩個保安，保安架著一個人進來。
“在門口抓到這個人鬼鬼祟祟的，送派出所嗎？”
成嘉澍：“啊？”
金如山把相機遞給成嘉澍，轉頭對金明月說：“什麼叫撤熱搜什麼叫洗廣場，下次能不能說清楚點！搞得我手忙腳亂的！正開會呢！”
大家看向兄妹倆，金明月憨憨笑一下：“我著急嘛！今天的試鏡都泡湯了。”
這才是最關鍵的地方。
成嘉澍看著金如山，金如山下意識要躲避，但是想到他今天經曆的事情，又不忍心。
金如山欲言又止，憋了半天，說出一句：“那個，要不找那種愛錢的演員，多給點。”
“……”成嘉澍喪□□狗眼。
“那要不……這樣，從我公司裡挑，還是有一些帥哥美女的。”金如山再次出主意。
成嘉澍抬眼看他，全是素人難度太大，他畢竟是第一次導演電影。
這時候羅凡的手機響了。
“喂？廖子原？誰啊？”
成嘉澍眼睛一亮，過去接電話：“廖老師！我是成嘉澍！”
電話那頭的人也有些激動，“我在微博上看到你要拍電影了，不知道我有沒有機會過去試鏡。”
廖子原是典型的戲好人不紅，一直在演小角色，五年前參加那個節目是當做最後一個機會，不行就轉行。那年他已經快四十歲，碰到了賞識他的成嘉澍，雖然結果不好還鬨得很難看，但是他還是記著成嘉澍的。
“廖老師……”成嘉澍有些哽咽。
廖子原：“我現在是在一個藝考培訓機構當老師，也許可以給你找一些演員。”
緊接著薑薇和小雅的手機也都響了他來，之前在網上收簡曆的時候掛出去的是他們三個的電話。
沒想到這個黑熱搜把成嘉澍送上了大眾視野中，無意之間讓很多隻想演戲的赤子們看到了這個劇組。
瞬間禮堂就變成了電話麵試現場。
成嘉澍和廖子原說完基本情況，約了時間見麵之後掛了。
大家都在忙著打電話，就連金明月都在跟自己熟悉的大v聊天請求幫忙。
成嘉澍立刻想跟金如山分享一下他的喜悅，廖子原出演男主是再合適不過了！
但是……金如山怎麼也在打電話？
金如山單手叉腰，正和電話那頭的營銷公司‘友好’協商。
他對著成嘉澍輕輕點頭，示意沒事他來解決。
“水軍又是什麼？我不想看到再有人胡說八道！”
“就說要多少錢？”
“要多少？看你們有多少？”
“行，十分鐘內到賬，趕緊給我安排上。”
金如山說到激動處，手臂忍不住揮動幾下：“讓他媽的感受一下什麼叫水軍！什麼他媽的叫他媽的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