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上地獄笑話。】
【這又讓我好奇起了另一點,梁士寧當初和應淮到底為什麼決裂啊?難道也和樂璽有關?】
旁邊的樂璽也從周圍人古怪的神情裡意識到了不對。
他掏出手機,迅速瀏覽了一遍後,臉色瞬間白了。
“不對,不是這樣的,這不是當初我發的——”
樂璽話說到一半忽然意識到了什麼,倏然改口:“師父,這不是真的,您彆相信這個營銷號胡說八道。”
他迅速開口:“當時醫生診斷我被下的是一個處方藥不是嗎,我並沒有相應的就診記錄,所以我不可能給自己下藥!”
他話音剛落,下一秒,那個營銷號忽然甩出來一張圖片和一個視頻來。
那張圖片是一個處方藥的方子,是治療抑鬱症相關的藥物。但患者那裡被人打了碼,看不清楚。
視頻是一段監控錄像,錄像裡清晰地記錄著,樂璽走進一個房間,再出來時,手裡正拿著一個小藥盒。
藥盒上的名字和那個處方藥正對應,樂璽盯著藥盒看了幾秒,迅速倒出一粒服下。
直播間彈幕瞬間一片嘩然。
樂璽整個人控製不住地顫了起來:“不,不是我,師父。”
“我沒有這麼做,師父您相信我,這個視頻一定是合成的,我真的沒有——”
“這話你不應該跟我解釋,應該跟經紀人解釋。”應淮桃花眼彎了彎。
“我剛才不是讓你聯係經紀人,提前準備了嗎?”
樂璽臉色瞬間白了。
他倏然轉頭望向陸景:“您為什麼要害我,陸叔?”
陸景站在原地神情平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樂璽冷笑一聲:“您也不想讓我現在把您發我的資料曝光出來吧,大不了咱們兩敗俱傷——”
他話還沒說完,忽然見陸景上前一步,直接將手機屏幕放在他眼前。
“我發給你的隻是一份前經紀公司我們團隊的行程資料,前半部分錯版了,誤把一些營銷號的黑稿放了進去。”陸景不緊不慢開口。
樂璽神情間浮現出一絲不可置信。
當時陸景發給他的資料足足有五十多頁,樂璽當時以為已經勝券在握,他懶得一一翻閱,隻看了前麵幾頁確認了是關於應淮的黑料,就一股腦一起發給營銷號了。
——這些無關痛癢的東西,營銷號當然不會采納。
樂璽整個人幾乎要崩潰了,他愣了幾秒,忽然撲向應淮:“是你,是你和陸景聯合起來害我——”
應淮漫不經心後退了一步,看著保安上前將樂璽按住,迅速帶離場外。
他無聲地吐了一口氣,慢慢鬆開兜裡緊攥的那根錄音筆。
當時他在醫院聽到陸景和樂璽的對話時便錄了下來。
本來準備用這個作為主要佐證,沒想到直播開始的前一天,他忽然收到了一封郵件。
——郵件內容就是今天的這個照片和視頻。
應淮不清楚這個是誰給他發的,但到底還是選擇了相信。
——不過也同時給自己留一個退路。
應淮身子晃了晃,這時才感覺幾乎有些虛脫。
他閉了閉眼,聽著樂璽滿是怨恨的聲音從門外傳來:“應淮,你不得好死!你等著,我一定會報複你——”
應淮垂在身側的手輕輕顫了顫。
他下意識摸了摸發尾的紅珠,下一秒,忽然感覺一個身影擋在了自己麵前。
應淮愣了一下,有些莫名其妙地抬頭看向梁士寧:“你乾什麼?”
梁士寧沒有說話。
他的手似乎想要伸向應淮耳朵,最終卻還是重新放了下來。
他盯著應淮,慢慢開口:“彆看,也彆聽了。”
應淮愣了一下,瞬間明白了什麼:“梁先生擔心我難過啊?”
他唇角的笑意無意識一點點擴大:“我有什麼好難過的,我高興還來不及......”
“不是樂璽,”梁士寧低聲開口,“是那些話。”
應淮唇角的笑意倏然消失了。
樂璽剛才說的“不得好死”那四個字一直盤旋在他腦海中,應淮閉了閉眼,臉色控製不住又蒼白了幾分。
他確實快要撐不住了,但又不想讓梁士寧發現端倪,倏然站起身就想向外走去。
但起身的那一刻,應淮忽然眼前一黑。
他眼眸微微睜大,手指無力地在虛空抓了一下,但身子還是無力軟倒了下去。
下一刻,一個人忽然將應淮一把攬住。
“恭喜小師弟終於澄清了一個黑料。”辛菀半攬著懷裡人的腰,不緊不慢地開口。
“不過小師弟還有那麼多不為人知的事,不知道能不能今天一起解答一下?”
“比如當初為什麼拋棄隊友?”
應淮緩過一口氣,偏頭咳了咳:“你先放開我。”
他皺眉想要把辛菀推開,卻聽辛菀冷笑了一聲:“我就知道這麼多年,小師弟還是不願意說。”
“那小師弟不如先回答另一個問題吧。”
應淮聽著辛菀冷聲開口:“樂璽偷的抑鬱症的藥,是哪裡來的?”
應淮的神情僵了一瞬。
他桃花眼閃了閃,忽然先一步笑了起來:“怎麼了?”
“師兄不會以為,樂璽是從我這裡偷的吧?”
辛菀到嘴的話倏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