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真是冷啊……”江戶川亂步掩嘴咳嗽幾下,卻猝不及防的嗆了一口摻雜著雪花冰渣的冷風,有些痛苦的皺了皺眉。
“亂步君真是不會照顧自己呢……咳咳。”本來悠哉悠哉站在亂步身邊的費奧多爾笑著,很快同樣在北地極端冰寒的天氣下瑟瑟發抖。
兩個走頭腦路線,三言兩語就能決定萬人生死的瘦弱青年不約而同的沉默了一下,若無其事的默契繞過了這個話題。
“您準備在俄羅斯玩多久呢,亂步君?我會好好招待您這位貴客的。”費奧多爾似是不經意的輕笑了一下。
“到我們該出現的時候吧,俄羅斯可是個很不錯的地方……哼。”江戶川亂步答道,尾音意味不明的輕輕上揚,略微嘲弄。
“森先生是不會允許的,但是……”費奧多爾頓了一下,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眯起了瑰麗暗沉的紫色瞳眸。
江戶川亂步抿抿嘴,眼睛一閉一睜間流轉了萬千思緒,最終翠色的眸子中隻有如身處雪地般的通透理性。
他低聲道:“……我知道的。”低落之後,一直抑鬱的青年居然罕見的露出了一個無奈的笑,在知情人的眼中反而有些滲人。
“真是遺憾呢……”費奧多爾突然歎道,但很快愉悅的看向江戶川亂步:“不過這樣也很有趣吧。”
“你所想的事情無論如何也不會實現。”江戶川亂步冷淡的說道,側身錯開魔人的視線。
“那可不一定哦。”費奧多爾曖昧不明的笑笑,輕輕帶過,不準備在這個話題上繼續下去。
“是的……不一定。”江戶川亂步突然短促的低笑一聲,帶著自嘲。
“那麼最後……”費奧多爾看著前方的黑色車輛,收斂起輕浮,認真起來道。
就隻能是對立了。
“怕我反水嗎?”江戶川亂步淡淡的問道。
費奧多爾坦然道:“當然怕了。”
畢竟論反水,他可是經驗豐富,怎麼可能輕易相信彆人。足夠聰明的人都懂得將信任這玩意把玩在手心,而個中翹楚就是此刻談話的兩人。
“這樣就好。”江戶川亂步反而笑了一下,似乎安心了很多。
費奧多爾眨眨眼,意外的有幾分純良無辜:“亂步君,看來比我想象中還要膽小呢。”
“上車吧。”江戶川亂步避而不談,徑直坐上駕駛座。
“你會開車嗎?”費奧多爾隨意的問道。
江戶川亂步乾脆的回答:“不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