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 章 秘書,約見麵(1 / 2)

68.

紅羅賓大概是想走曲線救國路線,我爸說不通就從我身上打主意。

我不擔心他查到我的身份。

一是我用皮膚黏土改動了骨相,在麵度識彆係統那裡蒙混過關沒問題。

二是我的身份登記不在我爸名下。我媽在去世前雖然和我爸生活在一起,但他們兩人沒有結婚。從在文件和資料上看,我是由我姨媽撫養長大的。

如果紅羅賓願意趕一夜路去冰島當麵谘詢我姨媽本人,任何資料都掩蓋不了我和我爸的關係。

但,最大的問題是

——我是守法公民,我爸勉強也能是,我們為什麼要害怕一個義警?

怕他查酒吧的賬嗎?

酒吧三千年前就不賺錢了,除非紅頭罩樂意頂替凱文給酒吧打工,老爸說不定會願意把線索告訴他們。

……嗯。

好像也不是不行。

69.

我很好奇。

我出發前,紅羅賓和紅頭罩還在哥譚上躥下跳,我出發後,紅色兩兄弟恰好出現在我家酒吧大鬨一通。

從哥譚到溫哥華,好像我們身上綁了一根繩子,我在哪兒他們就在哪兒。

或者反過來,他們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好巧不巧,他們的體型正好能和提姆、傑森對上。

我很確信我沒有估量錯,畢竟他們穿的緊身衣有夠緊身,顯然對自己的身材非常自信。

我掃了眼拄著拐杖艱難前行的提姆,問道,“需不需要我把後備箱裡的輪椅推過來?”

提姆苦著臉勉強一笑,“不用了,在其他公司的代表麵前,要撐起場麵才行。”

也許這隻是一個搞笑的巧合,畢竟一個瘸子是沒辦法飛簷走壁的。

當然,存在提姆隻是借用瘸腿的偽裝撇清嫌疑的可能。但醫生說了他至少要拄一個多月的拐杖。

如果他願意綁著沉重的外骨骼支撐架單腳跳一個月,每天抽出時間去醫院做理療,上廁所隻能坐著,上下班還要靠其他人接送……

嘶,什麼品種的傑尼龜才能裝足一個月啊?

能裝一年的得是甲賀忍蛙吧?

70.

基於我家總裁可能是紅羅賓這個設想,我再次認真思考了一番。

假設提姆是半夜熱衷於在街頭跑酷的小鳥,我還會在他手下工作嗎?

答案是,會。

隻要他給的工資足夠多,我願意當作毫不知情,還能在論壇談論紅羅賓的真實身份時下場幫他攪混水打掩護。

純粹的金錢關係,就是這麼樸實無華。

在公司玩失蹤的賬另外再算。

71.

再向下延展。

那蝙蝠俠豈不是布魯斯·韋恩?

每周都因出格言論上報紙頭條,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天不在公司,不管是滑雪失事車禍出事哪怕是韋恩莊園發生火災,下個月都能活蹦亂跳出現在媒體鏡頭前的布魯斯·韋恩?

在此,我誠摯建議韋恩企業進軍娛樂圈,論品牌塑造能力,還得看韋恩先生親自出馬。

72.

這天的行程一如既往的無聊。

在外出差最大的特點是,要麼你可以摸魚摸到手抽筋,要麼忙到高跟鞋鞋跟磨平三厘米。

我曾經以為開會和做會議記錄是讓我最痛苦的事,現在看來它得往後排排。

最痛苦的是坐在彆人公司的會議室裡聽彆人公司的員工開會,我連在筆記本上假裝做會議記錄實則摸魚的機會都沒有。

在第八次暢想我躺在沙灘上欣賞年輕肉.體的退休生活後,我的目光偏轉到側前方的提姆身上。

他神色認真地望著會議室中央的投影屏,時不時點頭,一副全身心投入思考的樣子。

但我知道他的心思根本不在會議上,這家夥連拐杖都沒從手裡放下。

台上的人在彙報PPT裡的總結,他的手指在拐杖把手上敲來敲去,好像那其實是一台偽裝成拐杖的棍型鋼琴。

沒有無聊到一定程度,他都不會擺出這個動作。那張蒙騙人的少年精英臉很好地掩飾住他的無聊。

似乎是注意到我的觀察,一樣東西輕輕碰了碰我放在桌子下麵的手。

我不動聲色地向下瞥,是提姆的手機遞了過來。備忘錄界麵,上麵有一行黑體標粗大寫字母,“他們什麼時候結束?”

我麵上正經,借著桌子的掩護單手打字,“按照事先說好的流程,現在隻進行到預想流程的一半。”

敲拐杖的手明顯頓了一下,隨後大拇指開始劈裡啪啦狂敲,“能不能讓他們提前結束,時間拖延太久了。”

我也想啊,我都快把自己直到三十歲的退休生活計劃好了。幻想世界的人生進度已經發展到去孤兒院領養一個小孩撫養。

敲兩下,遺憾地,“不能。”

少年英才麵色明顯一僵,挺直的背脊在這一刻都仿佛是一棵長歪了的樹栽下來。

他很快重振精神,又敲,“午餐我們吃什麼?”

我懷疑他看上了酒店前一個拐角的越南咖啡店,我們連續幾天回酒店,他都要從店門口繞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