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許小姐敢赴約嗎?(1 / 2)

眉間痣 曉魚乾 5194 字 9個月前

許慕之從未想過這種走錯房間認錯人的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

饒是她慣常冷臉,也隱隱察覺臉頰在發燙,她故作鎮定,先揚聲對外麵的保鏢陳安道:“你先等等,我一會兒就出來。”

隨即握上陸令詞的手,“抱歉,是我走錯門冒犯了,陸先生不介意的話,請告知一下府邸或者公司地址,改日定備上薄禮賠罪。”

“你言重了,我剛剛也說了,這是緣分。”陸令詞紳士的收回手,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比向座位:“不如再喝一杯茶?”

“不用了,我還要去另一邊的天字房。”許慕之自己說出來都發囧,再看對方聞言,唇角明顯上揚的弧度,她心裡愈發不自在,隻想快速離開這裡,便又道:“陸先生,請一定給我一個賠禮的機會,如果不方便否告府邸,可以給我公司地址。”

陸令詞看出眼前女子的尷尬,如果不給她機會補償自己,興許她會鑽牛角尖,思及此,一向不與異性過多接觸的他,竟罕見破例,脫口而出把家裡的地址告訴了她。

許慕之道謝,微微頷首道:“陸先生,改日一定賠罪,今天就不打擾您了,再見。”

匆匆道完彆,許慕之轉身就走,陸令詞低聲喚住她:“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名字。”

許慕之駐足,回頭道:“言旁許,孺慕之思慕之,許慕之。”

不再多言,她繞過屏風開門出去。

陸令詞曲起長指輕點佛珠,沉思一瞬,得到答案,北城老牌珠寶世家許家似乎就是大小姐掌權,跟剛剛那位女子的氣度氣勢十分匹配。

還挺有意思。

陸令詞挽唇,回到木椅上支著額角轉佛珠玩,視線卻一直盯著茶桌對麵那一杯被許慕之嘴唇碰過的茶。

沈熠一邊推門進來,一邊咋咋呼呼出聲:“陸仙兒,我跟你說,我剛過來看到一好漂亮的冷豔大美人,穿黑色裙子,眼神裡那股涼薄勁兒跟你有得一拚。”

黑裙,冷豔。

陸令詞立即猜到朋友在說許慕之,風輕雲淡回:“所以?”

沈熠此時已經繞過屏風走到茶桌對麵,一點不見外的坐下:“還所以?大美人啊!您老就沒一點好奇心湧動嗎!”

說完口乾,他端起麵前的白色茶杯準備喝,以為是陸令詞提前給他倒好的。

一隻手伸過來阻止:“彆喝。”

“啊?為什麼?”沈熠不解。

陸令詞拿過來,把裡麵的茶水倒掉,“涼了。”

“沒涼啊,我還看到冒熱氣呢。”沈熠二眼懵逼,再看到朋友把這杯子單獨倒扣到茶桌一邊,拿起新杯子給他,更奇怪了:“你換什麼杯子?就將就用那個杯子唄。”

“不適合你。”陸令詞輕描淡寫解釋,重新給他倒滿一杯熱茶。

沈熠抓抓頭發,一頭霧水,一個普普通通的茶杯還分適不適合人喝?算卦嗎?

他眉梢一挑,開玩笑道:“陸仙兒,你不會天天轉你的佛珠聽你的經文,真參透了什麼天機秘訣吧?那你趕緊透露給兄弟知道一下唄。”

“參透了你今年務必剃度出家。”陸令詞薄唇吐字。

沈熠“靠”了聲,一臉吃到屎的表情。

陸令詞靠回椅背,指尖把玩著佛珠,淡淡揚起一抹笑,但餘光總會時不時落到倒扣的杯子上。

腦海裡突兀的想著:她在另一間房和另一個男人相親。

*

西區天字房。

北城陸家的小兒子陸嘉旭雙手捧臉,眼冒桃心的看著許慕之:“姐姐,你長得真好看,我老爸跟我說你長得美若天仙,我還當他吹牛呢,沒想到真有人長這麼好看。”

“我本來是為了零花錢才同意年紀輕輕出來相親的,但如果是你的話,我覺得我可以!”

“姐姐,要不我們試一試吧!我可甜可鹽可騷可攻,適用性非常強!”

許慕之:“……”

進來這間房短短時間,彆的沒感受到,但對方的活潑話癆卻是真真切切體會到,更因為有了那位陸令詞先生的對比,這位陸嘉旭幼稚得仿佛與她差輩。

“陸少,抱歉,我覺得我們不合適。”許慕之乾脆利落拒絕。

陸嘉旭失落的“啊”了聲,很快又陽光的笑道:“那沒關係啊,現在沒有,以後會有的,隻要姐姐給機會,弟弟我還是很會的。”

他說完,衝許慕之wink了一下。

許慕之麵無表情,“沒有機會,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我想我也不是你喜歡的類型,你隻是喜歡打嘴炮,我說得對吧?”

陸嘉旭見這麼快就被拆穿,有氣無力的耷拉下肩膀道:“姐姐不愧是掌權的大老板,眼力就是不一樣,好吧,是我爸說,我要是能跟你處一個月以上,就給我買輛跑車。”

沒想到自己還成了籌碼,許慕之無奈抿唇:“抱歉,我沒辦法配合你演戲。”

“嗨,沒關係啦,我是真挺喜歡姐姐你的,你長得真好看。不過咱們情侶做不成,可以做朋友啊,加個微信吧,以後多聯係。”

陸嘉旭社交能力很強,為人外向開朗,這就是許老太太看上他的原因,她覺得自己的孫女太冷淡,需要這樣的人才能溫暖她。

許慕之倒不吝嗇互加微信,隻道:“我玩得少。”

“沒事沒事,說不定認識我後,就玩得多了。”陸嘉旭拍胸口保證。

兩人就這樣結束彼此的第一次相親,速度快得連午飯都沒有吃。

回到許家莊園,許慕之主動去祖母的彆墅跟她彙報相親情況,免得她總想東想西的惦記,影響身體。

許家的莊園很大,總共有三棟彆墅,一棟是祖母的,一棟是許慕之的,剩下一棟是那小三一家的,許慕之自從母親死後,再也沒踏進過那棟彆墅,她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