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統領羅浮都八百年了,他也快到極限了。”
“說得有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幾乎就把神策府搶親這件事兒板上釘釘了。
丹恒隱在人群中,將散播傳言的那個人的相貌記在了腦海裡。
與此同時,青雀著急忙慌地跑到了太卜司,將神策府發生的事情悉數告訴了符玄。符玄點頭,吩咐道:“立即開啟窮觀陣!”
正如景元所預料的那樣,窮觀陣這次沒了有心之人的阻礙,準確預測了那顆小行星將要撞擊的時間和位置。
符玄對青雀道:“通知天舶司和地衡司,做好疏散人群的準備。另外,再通知雲騎軍,加強戒備,以免有人乘虛而入。”
“得,又沒魚摸了。”青雀叫苦連天。
“少廢話,快去。”符玄拍了下青雀的後腦勺。
洞房。
星剛睜開一隻眼看看周圍還有沒有其他人,頭頂上便傳來景元慵懶的笑聲:“早沒人了。”
“呼~”
星坐了起來,一邊往梳妝台走一邊不耐煩地拆著自己頭上的發飾:“這裝死不但是個體力活,還是個技術活。”
她也不知道那些喜娘怎麼把那些發簪插進去的,滿滿的一頭。拆到最後,頭發成了個馬蜂窩就沒拆下來幾根兒。
沒得辦法,她隻能可憐巴巴地看向斜倚在榻上看書的景元。
“將軍……”
景元哪裡是在看書,不過是借著書本的遮擋,偷著笑罷了。先前喜娘梳的多好的頭發,如今被她弄成這副刺蝟模樣,真真叫人笑得肚子都疼了。
景元忍著笑意放下書本:“你放著吧,我來。”
“多謝將軍!”星眉開眼笑。
景元放下書本,走到少女的身後。修長的手指輕輕插進少女柔順的灰發裡,慢慢順著。
許是太過舒服,又許是太過勞累,待到頭發裡的簪子全都拿下來時,景元才發現少女已經斜倚在椅背上睡著了。
景元無奈笑笑。
還真是對他不設防啊。
此時,神策府的外麵。
一個綠頭發的男子正在街道上走著。忽然之間從他背後閃過去一個人影兒,他停住了腳步,回頭看卻什麼都沒有。
他又繼續往前走,身後又是一道人影閃過。綠發男子害怕了,顫抖著身子大罵:“給老子出來,裝神弄鬼的嚇唬誰呢!”
話音剛落,隻聽“啪”地一聲,有什麼東西砸在了他的腳邊。
綠發男子低頭一看,是塊奇形異狀的冰。
“嗨!”
“誰?!”綠發男子左顧右盼,都沒發現人。
“哎呀怎麼這麼笨,我在上麵!”
說話間,一個粉色頭發的女孩子從牆頭上跳下來,笑眯眯道:“你好啊。”
“你?”綠男人認出眼前這位就是剛才在神策府大哭大鬨的女孩兒,“你你你……”
不等說出後麵的話來,綠男子就被人從身後打暈了。
“丹恒,你說這個男人怎麼染綠色的頭發,是想生活多點兒綠嗎?”三月七笑嘻嘻道。
丹恒無奈歎氣,“三月。”
說話間,彥卿已經帶人從身後趕來了。他對丹恒和三月七抱拳:“多謝丹恒老師和三月七小姐!”
“無妨,接下來按計劃進行吧。”丹恒道。
三月七不滿道:“為什麼丹恒是老師,我就是小姐?”
“這……”彥卿抓了抓頭發,“我也沒見識到三月七小姐您的武力……”
三月七也抓了抓頭發:“呃……見識到了也沒用,美少女怎麼能總靠打架解決問題呢是吧。”
這話……彥卿不敢苟同。
神策府。
景元將星抱到床上,剛把她的鞋子脫下來一隻,一個拳頭就朝他的臉招呼過來了。
“呔!妖魔鬼怪哪裡跑!”
好在景元躲得及時,要不這張臉非得給他打花了不可。他無奈地看著不顧形象呈大字型躺床上的少女,心想這床是沒他的位置了。
正想在榻上縮一夜的時候,衣服卻被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來的星給拉住了。
“將軍……”星的眼睛亮晶晶的,臉頰緋紅,像是磕了什麼藥似的。
景元眯了眯眼睛,去查看那倆用過的酒杯,果然在其中一個的杯壁上發現了少許粉末殘留。
這酒……隻有彥卿碰過。
景元搖頭。
這孩子。
身後環過來一雙手,星一口咬在了景元的腰上:“將軍……”
“嘶……”
景元吃痛:“再撩撥我我可就不客氣了。”
“嘿嘿。”星緋紅著臉笑,又把環著他身體的手往上挪了挪,又是一口咬在他的肩頭,“你身上有了我的印記,你是我的了。”
景元:“……”
星又把手往上挪,遮住了景元的眼睛:“猜猜我是誰。”
景元:“……”
“嘿嘿,猜不到吧。”
少女溫熱的氣息噴在他的脖頸上,弄得景元渾身渾身燥熱不堪。他深深吸氣,克製,再克製。
星趴在景元的脖子上,腦袋輕輕蹭著。
景元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轉身把星壓在床上。
紅燭搖曳,芙蓉帳暖。
什麼?克製?什麼克製?景元元不知道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