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瑜挺直了背,含著水霧的眼睛不明所以的看紀耀。
等意識到自己在做什麼的時候,時瑜如觸電一般後退。
眼裡的仇視不可忽視。
紀耀咬了咬唇,隻是站在原地盯著她看一眼,因為omega的信息素而虛軟的雙腿動了動,把這阻隔劑噴了出去。
迅速的關上了門。
剩下的阻隔劑對著自己的周身噴灑,紀耀調整著呼吸,試圖忘記剛才發生的一切,靠著門對裡麵的時瑜囑咐道:“我去買抑製劑…”
“你在這裡等我。”
紀耀說完沒直接走,而是等了幾十秒的時間。
她在等時瑜回她的話,確保她沒有什麼問題。
可時間過去了有幾分鐘,她還是沒等到,隻能把衛生間的門再次打開。
透過縫隙,她看到了時瑜蹲在地上,狠狠的咬著唇瓣,可還是有控製不住的聲音溢出來。
信息素是消了的,可時瑜卻不停的抓弄自己的後頸。
這不行的!
AO的信息素都足夠敏感和脆弱,再繼續下去…
來不及多想,紀耀衝了進去,錮住的時瑜的雙臂,把人給騰空抱起。
濕身半透明的睡裙見不得人,紀耀隻能把她身上這件針織衫的披在時瑜的身上。
意想不到的十分合身,紀耀有些抽離的想,‘她’和時瑜,到底是個什麼關係?
為什麼時瑜的衣服會出現在臥室的衣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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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有針織衫還不夠,紀耀忍著厭煩給自己和時瑜身上都套上了粉色的羽絨服,一手攬著人,一手給120打電話。
時瑜是歌手,藝人,工作在聚光燈下,名氣很大,出現在醫院若是被人看到代表著明天一早,或許會在各大頭條出現。
可情況太危機了,她想不了那麼多,隻能冒著會被人拍到的風險去了最近的醫院。
她守在omega專科急救門口,不敢離開,也不敢輕舉妄動。
身體的不適感不是沒有,隻是還足以她撐著見到醫生。
將近一個小時的等待後,紀耀終於看到門被打開,身著白大褂的omega醫生嫌惡的看了她一眼,站的很遠,聲音不大的問:“你是患者的什麼人?”
“我…我是…”紀耀舌頭打結,愣是說不出來她到底是時瑜的什麼人。
這下讓對麵omega醫生的眼神更加的嫌惡,語氣不善:“不管你是患者的什麼人,都不應該使用強製發情藥,還有過期的阻隔劑!”
“什…唔!”
紀耀剛發出一個字節,背後就被人用力的狠拍了一下,她沒防備。
可第二下又要落下的時候紀耀回了頭,不知道這人是誰,卻用了攥住了他的手腕,狠狠的一推。
“紀耀!你又對時瑜做了什麼?!”
來人是個男omega,長相和時瑜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雙憤怒發紅的眼睛。
無端讓紀耀想起了在衛生間讓她滾遠點的時瑜。
她辯無可辯,閉了嘴,就連心裡的怒火都下去了一點。
但對麵的人明顯沒想結束,他又扯著紀耀的衣袖發狠的說:“要是時瑜有什麼三長兩短,我就讓你滾出電視台,看你還做個屁的製作人!”說完也不理會紀耀是什麼反應,而是轉過頭去跟醫生問時瑜的情況。
“我叫時瑞,是時瑜的哥哥,她情況現在怎麼樣?”
“患者被誘發了發情熱,又因為過期阻隔劑的刺激導致腺體輕微受損…”
“那該怎麼樣?能治好嗎?”
時瑞聲音微微發顫,剛才跟紀耀發火時挺直了的背脊彎了下去,那關心和擔憂寫的明明白白。
紀耀耳朵聽著醫生的話,視線收回默默的退了好幾步。
避開燈光,讓人看不太清楚,也沒人會注意她。
過期的阻隔劑…
她不是故意拿來給時瑜用的,而顯然她也因此而引發了不適,後頸灼燒般的痛感時而強烈時而減弱。
她咬著牙保持清明,也好在幾年的曆練讓她有了和從前不一樣的意誌,沒倒下,還能聽到醫生再說時瑜的病症。
“患者的年齡已經過了三十歲,正處於信息素最活躍的時候,長期沒有alpha撫慰的情況下本就算不得好,這樣強烈的刺激怕是之後的發情期都會很難熬,有伴侶的幫助的話,效果會更好。”
“如果沒有,那麼我的建議…”
後續的話因為聲音變小,紀耀意誌沒那麼清醒而沒聽清楚。
她隻聽到了高跟鞋的聲音越走越遠,還有一道急促的腳步離他近了。
對危險的意識好像刻在骨子裡,紀耀手臂輕抬,擋住了時瑞的打下來的拳頭。
“紀耀!”時瑞的聲音響起,紀耀抬頭,看著他。
時瑞是個男omega,氣質要偏柔弱些,可這會兒氣的青筋凸起,襯衫袖子被他擼起,文質的氣質蕩然無存,仿佛要跟紀耀拚個你死我活。
可紀耀不想,不想被打,也不想打他。
所以小聲提醒:“你打不過我。”
而這一句卻是讓時瑞徹底控製不住情緒,他覺得紀耀是在挑釁,是在嘲笑他一個omega不自量力。
想不起這是需要安靜的醫院,拳頭還是往紀耀的身上掄起,嘴裡也不乾淨:“我真特麼是真想不通,比你好看的alpha多了去了,時瑜當初真是瞎了眼非要嫁給你這個雜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