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看到時瑜剛剛舉起玻璃杯,防備起來。
紀耀僵住,心裡有些不是滋味。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很難會跟時瑜和平相處了。
失落感在心裡晃了一圈,紀耀深吸了一口氣,儘量簡短的說:“不知道你能不相信,可是我還得說幾句。”
“跟你結婚的人不是我。”
“這麼多年對你造成傷害的也不是我…”
“還有,剛剛來看你的那個女alpha,她不是什麼好人!”
時瑜在她說出每一句話的時候,臉色都更難看了一分,甚至在話音落下的時候玻璃杯差一點砸到她。
紀耀輕輕一躲,就聽到時瑜開口:“彆在我麵前裝模作樣了。”
“有意思嗎?”
“那麼喜歡演戲,我可以推薦你去劇組麵試。”
時瑜對她沒耐心,想也是。
就紀耀想起的那些記憶來說,時瑜也不該對她有任何的好臉色,和耐心。
不過,眼下重要的不是這件事。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我們以後再說,我現在…”
“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
可等紀耀說完,卻得來了時瑜的譏笑。
更重要的事情?
紀耀的重要事,相處幾年下來,時瑜也清楚了不少。
無非就是錢,名,和標記她。
甚至在她懷著盼盼的時候…
前兩者,時瑜儘量的滿足過她,以此來結束這段婚姻,可紀耀不滿足。
她永遠都不知道滿足,像一個狗皮膏藥似的粘著她。
想到過去的這段婚姻,克製不住的痛苦情緒在時瑜心底蔓延,她手緊緊的握住玻璃杯,注意不到劣質的玻璃杯很容易碎。
這也讓紀耀瞬間就警惕了起來。
果然不出她所料,謝冰在病房的時間太久,多多少少還是給時瑜帶來的影響。
可現在糟糕的是,她不清楚騎在謝冰頭頂上的那玩意兒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沒大想清楚,時瑜的情緒到底是因為什麼而誘發的。
畢竟在她看來,這樣惡劣又不健康的婚姻關係不能繼續,隻是事有輕重緩急,眼下最重要的是時瑜的身體,和謝冰帶過來的影響。
她努力回想著自己在異世界的所學,放在腿邊的手開始捏手訣。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時瑜想要把玻璃杯往她身上砸的時候,紀耀空著的手握住玻璃杯,捏著手訣的手輕點了一下時瑜的額頭。
她還記得時瑜紅著眼睛讓她彆碰自己的樣子,時瑜握住的是玻璃杯。
隻是玻璃杯太小,不可避免的她還是碰到了時瑜的手指。
眼看著時瑜的臉色巨變,紀耀收回手赦然的說道:“對不起。”
然而氣氛並沒有因為她的道歉而變化,時瑜還是神色不明的盯著看,良久又向上看去,看著紀耀中指疊在食指的奇怪姿勢。
憤然的用玻璃杯打掉了紀耀的手。
“滾遠點。”冰冷的話語說出來的那一刻,紀耀眼睛睜圓,看著時瑜頭上淡淡的粉紅色。
這句話,紀耀好像聽到了,又好像沒聽到。
因為除了時瑜的氣息之外,她好像又感受到了另外一個人。
和…
鬼怪的。
腦海裡的警鈴大作,紀耀拉住時瑜的手腕,把她往病房裡麵帶,然後又鬆開她關好門,守在門口。
聚精會神的等待著那人,也就是謝冰的到來。
她太認真,完全沒發現時瑜的不對勁。
被紀耀觸碰過的地方時瑜連一眼都覺得惡心,使勁的搓弄著。
力氣很大,沒幾下就一片紅。
而和紀耀同處在一個房間裡的事實更讓時瑜崩潰。
近幾十年來,omega的身份地位確實是在跟alpha比肩,可來自靈魂的壓製還是做不了假。
防禦的信息素發出來,不似發熱期那麼甜,甚至還帶著一種說出的刺激性味道,像膩的發苦的味道。
紀耀的緊迫神經隨著信息素的變化而放鬆了一點,讓她可以分神去看時瑜。
玻璃杯已經被時瑜捏碎了,可她好像不知道疼似的,把殘留的玻璃碎片用力的窩在掌心。
血液順著她的指縫流出來。
紀耀心裡咯噔了一下。
下意識的想到,她的手印…
會因為時瑜血液被破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