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現在隻有後悔,更加堅定了想要乾涉子女的生活。
時瑞已經接受了相親七八次,沒有一次成功可時新誌就是不氣餒。
時瑜當初能夠和紀耀結婚,其實也是有時新誌的功勞,年紀越長他的思維就越古板,她據理力爭,爭取了一年內如果沒有合適的alpha就聽他的話。
所以,草率的選擇了和紀耀結婚。
又草草的離婚了事。
“既然你不願意去相親,還不如和紀耀複婚,畢竟她是盼盼的親媽。”
“而且這段婚姻本就是你一意孤行,為什麼不堅持下去?”
時新誌的話簡直荒誕,時瑞聽不下去想要插一句,卻被他媽黃姍拉住。
對這一兒一女,黃姍向來是偏心兒子一點,就算兩人都令她失望的分化成了omega,黃姍也對時瑞更好些。
這一點讓時瑞很氣,又很無奈。
一邊是自己的媽媽,一邊是自己的妹妹,所以這股火他都發泄在了時新誌的頭上。
“既然說到堅持,您為什麼沒堅持下去?”
“我像您啊,所以沒什麼耐心,當然也不會堅持了。”
幸虧盼盼已經被阿姨帶回家去了,時瑜才敢完全展示出這樣的一麵,不讓盼盼學壞。
她和時新誌麵容確實更像,都是薄唇,看著就薄情。
時瑜含笑看著自己貌離神離的父母。
當年令人羨豔的情侶,最終還是在漫長又枯燥的生活當中消失了。
時新誌十多年來出軌成性,早就不把黃姍放在眼裡了。
時家是個大家族,嫡係旁支不算少,她爺爺是二房出來的,得到了時創集團的實際控股權,隻是時新誌的兄弟也不少,有三個,他排老二。
年輕時叛逆,家裡人非是不同意他娶黃姍他就要偏要娶,多年後知道了大哥和三弟娶的賢內助的作用,就開始嫌棄黃姍。
從精神,到□□都嫌棄。
隻是有一點算好,時新誌不家暴,隻是冷暴力和忽視黃姍。
除了關於時瑞和時瑜的事情之外,幾乎很少帶著黃姍出門,也因此黃姍過的不如意,便會變著法來找時瑜。
知道她和紀耀的婚姻維持不下去了,不會心疼時瑜,隻會落井下石,來凸顯她的婚姻還算可以。
時瑜是失望的。
但父母沒得選,除了談判讓自己獲得更多的自由,還沒辦法完全決裂。
至於唯一讓時瑜覺得慶幸的事情,那就是對於自己的工作時新誌較為滿意,覺得有名氣的自己,或許可以‘賣’的上個好假期。
隻是她和紀耀結婚之後,這算盤又落空了。
時瑜想不通,時新誌是怎麼集迂腐和矛盾與一身,不想讓自己擅自做主自己的婚姻,又會在知道她和紀耀結婚之後,勸告她,好好經營婚姻,做一個得體懂事的omega。
她不是那種性格,決定和紀耀結婚的時候,有點頭腦發熱,也心存幻想。
可發現紀耀和她想的不一樣,幻想破滅的那瞬,她就鐵了心的要離婚。
離婚後,時新誌也沒消停。
“那你去相親。”
“總之,你不可能沒有alpha陪在身邊。”
時新誌被時瑜噎住半響,還是蹦出這麼一句熟悉的話。
時瑜嗤笑,沒回應,而是準備離開。
這幾年,時新誌說的最多的就是兩句話,和紀耀複婚,或者再去找一個alpha。
她不理人的舉動惹的時新誌羞惱,伸手就想阻止時瑜,卻在碰到她手腕的時候停住,看著她包紮著手掌,不悅的問:“怎麼弄的?”
時瑜本是彎著腰的,聽到這話僵了一瞬,抬起頭,清澈的雙眼笑看時新誌:“爸爸,我還以為你隻會關心,我該找個什麼樣alpha的事情呢。”
“時瑜!”時新誌因為她的這句話染上怒意,可也隻是嚴肅的喊了一聲時瑜,還沒等繼續說什麼,黃姍卻是走到了兩人中間。
抓住時瑜的手,讓她不要氣時新誌。
她進病房的時間這麼久了,除了看著時新誌就是看時瑞,給時瑜的眼神多是仇視的,也根本沒注意到她手腕上的傷痕。
時瑜輕瞥眉,黃姍的手就被時瑞拉走,責備的喊她:“媽!”
黃姍仿佛被嚇了一跳,不安的鬆開了時瑜的手。
先關心時瑜的是時新誌。
“怎麼樣,疼不疼?”
“還好…”時瑜的聲音發悶,心情也是極為複雜。
就像時新誌的人一樣複雜。
他柔著聲音,相勸時瑜:“我剛剛問過醫生了,你現在的身體狀況不是太好,趁著年輕…趕緊找個alpha才是正事。”
“你不喜歡我找的,那就自己找。”
時新誌關切的眼神不作假,而越是這樣時瑜越是不解。
同樣是omega,這樣的話她幾乎就沒聽時新誌對時瑞說過。
而且這種話,三天兩頭就被時新誌說出來,她心裡厭煩的很。
當年和紀耀在一起,是她心甘情願的,可不代表她現在還有找alpha的心思。
她低聲的說:“我現在沒有這些精力,隻想把盼盼好好養大。”
提起外孫女,時新誌怔住,沒再開口接話,反倒是讓身邊黃姍插了一句嘴:“我看你身邊的小謝就不錯。”
“陪伴你這麼多年,對盼盼也好。”
“不如試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