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突然提這種要求未免有些冒犯——你介意讓我抱一下嗎?”
“…不介意,先生。”
“謝謝。”
將迪奧抱在懷裡後,喬利臉色一沉。
太瘦了。
兄長特地寄的那些營養品和酒館的周轉金完全沒用在正確的地方……真好啊,哥哥,您的善意似乎完全打了水漂呢。
“迪奧,”他緩緩開口,宛若故事裡蠱惑亞當夏娃偷吃禁果的蛇,“想擺脫你父親嗎?”
“?!!”
“我會每月寄一筆錢給你,至於怎麼支配隨你心意——除了給你父親之外——我不會過多乾涉。”
“……”
“至於理由…這個並不重要,你長大就懂了。”
“…請問,我以後可以給您寫信嗎?”
迪奧聽到自己用滿含期許的語氣問著。
停下來!他是貴族!是上位者!是高高在上的——
“當然,”那雙藍色的眼睛流露出笑意,“你隨時都可以給我寫信。”
“我一直都在。”
……
騙子!
迪奧的思緒回到1885年,他將手中的晚報甩到書桌上。
從七六年五月開始整個人就跟消失了一樣,除了喬斯達府按時寄過來的錢外,一封信件都沒有。
偶爾前來確認生活狀況的管家麵對自己旁敲側擊的問詢也是回避態度,直到被收養後才被喬納森告知緣由——
海難失蹤,生死未卜。
為什麼…要在已經得到那種「預言」的情況下——
迪奧不穩定的情緒沒有持續太久,喬斯達府外傳來了十分有規律的敲門聲,似乎再大的風雨也無法改變門外之人的習慣。
“JOJO,DIO,去開一下門。”瑪麗一邊將一塊濕毛巾放在喬治的額頭上,一邊對房間外的兩人說,“看來某個漂泊異鄉多年的人回來了。”
開門後,映入迪奧和喬納森眼簾的是那張與記憶中一般無二的臉,時間似乎並沒有他身上留下什麼明顯的痕跡。
“好久不見,喬納森。以及…”
“我現在應該改口叫你侄子了是嗎?迪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