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恩恩實在不理解,為什麼傅千山的好感值能一降再降?
明明還幫她包紮傷口來著?
喬恩恩不懂,但她大為震驚。
以至於陪伴完傅老爺子吃完新婚後的第一頓早飯,在坐車回喬家的路上,喬恩恩透過車窗玻璃看到一旁專注在那忙工作的男人,眼裡充滿了幽怨。
【奇怪,傅千山到底是什麼構造的?】
【有本事昨晚彆幫我包紮傷口啊?混蛋,大壞蛋!】
【還有,說好的幾百萬生活費呢?】
【老爺子好歹還給了我一張卡呢,雖然沒告訴我密碼,但是人家給了呀。傅千山給了什麼?屁。】
【生活費不給,還討厭我?啊啊啊啊,大豬蹄子,哼!】
喬恩恩心塞塞的,對車窗上的人影憤憤吐舌頭。
下一刻,猝不及防在車窗上和男人淡漠中透著複雜的目光,對視上。
喬恩恩立刻收起不爽的情緒,甜甜的彎了彎眼睛。
好在那個男人隻是跟她對視了一眼,就戴上了眼鏡繼續工作。
不得不說哈,傅千山這個人戴上眼鏡的時候真是一絕。
男人精致的五官在窗外暖陽下映襯出濃濃的幽冷神秘氣息,鼻梁高挺修長,勾勒出完美的側臉輪廓,高貴冷豔。
乾淨清爽的碎發隨意落在脖頸間,漂亮性感的喉結微滾,清冷的禁欲感滿滿。
喬恩恩納悶∶【真沒想到這樣一個冷漠強大的男人,居然是個頂級的偏執戀愛腦?】
想到穿書前看到的那些大反派囚禁嬌軟女主的簡介,喬恩恩心裡嘖嘖稱奇。
能聽到喬恩恩心聲的傅千山∶“?”
頂級偏執戀愛腦?這個女人在說什麼?
跟高層的視頻會議還在繼續,傅千山知道現在不是管這個胡言亂語的女人的時候。
他蹙了蹙眉,轉頭看向車窗外,繼續開會。
喬恩恩不知道傅千山的眼鏡是可以進行視頻會議,還以為對方不看文件是忙的差不多了。
吐槽完了,她便小心翼翼湊過去,想刷點兒好感值。
喬恩恩輕手輕腳用手指頭戳戳男人的手背,顧及著前排開車的司機和副駕駛位置上的秘書,壓低嗓音∶
“傅千山,等從喬,從我家回來,我還可以跟你一個房間嗎?”
根據書中描述,傅千山不是一直住在老宅,他有自己專門的住所,還是一個頂級的莊園彆墅,占地麵積有好幾個足球場那麼大,光開車都要開好幾分鐘才能逛完。
那她呢?她住哪兒?
喬恩恩可沒指望傅千山會答應她一個房間,畢竟這個男人很討厭她。
昨天晚上完全是因為傅老爺子才跟她同處一室,他還在書房待了一整夜。
她這麼說,不過是想表達自己喜歡傅千山而已。
誰知對方淡淡應道∶“可以。”
可以?
喬恩恩驚訝了。
好奇感驅使,她忍不住繼續問∶“那我們倆,一張床?”
“嗯。”
喬恩恩倒吸一口涼氣,顫巍巍伸出一根手指頭∶“一,一個浴缸洗,洗澡?”
“可以。”
喬恩恩大腦徹底空白了。
也顧不得維持什麼深愛人設了,她條件反射一下子退到車窗邊邊,後腦勺還由於用力過猛,砸的車窗玻璃“咣~”的一聲特彆響。
光聽聲都疼。
但喬恩恩不疼,隻是害怕的咽了咽口水∶【傅千山什麼意思?打算今晚就把我辦了?】
【不,不行,你是女主的,你要保持初心啊大反派。】
【傅千山,你怎麼能被我誘惑住?】
【等等,不對,他明明對我沒有好感啊?】
旁邊,正在開會卻後腦勺突然一陣疼痛的傅千山,終於忍無可忍。
什麼叫今晚把她辦了?
他是誰的?為什麼後麵的話又被打了馬賽克聽不清楚?
傅千山蹙眉。
陰冷冷對視頻那頭吩咐道∶“會議就到這裡,好好準備。”
接著拿掉金絲邊框眼鏡,目光沉沉的凝著一臉不安又無辜的喬恩恩。
沒了眼鏡的束縛,男人冷傲危險的氣質一下子凸顯了出來。
喬恩恩心裡一咯噔,不太好意思的試探著問∶“你,剛剛在開會?”
那個眼鏡還能開會?
“嗯。”
男人語氣淡淡,仔細聽就能清晰的分辨出,傅千山此刻的聲音是沒有任何溫度起伏的∶“喬小姐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
著重強調“沒聽清”三個字。
喬恩恩尷尬的笑了笑∶“沒,沒什麼啊。”
就見對方瞥了一眼她那距離車窗玻璃超級近,可能隨時會再次撞上去的後腦勺,溫熱的大手攥住她的手腕。
輕鬆一用力,喬恩恩就被拉到了男人身旁。
下一刻,男人傾身靠近,氣場壓迫,語氣危險低沉∶“一個浴缸?嗯?”
喬恩恩∶“?”
不是沒聽清嗎?
迎上傅千山深沉濃鬱的目光,喬恩恩輕咳一聲∶“你,你聽錯啦。”
“我說的是魚缸,養魚的魚缸。”
“養魚?”
男人似笑非笑反問。
喬恩恩心虛∶“對,對呀。養魚。”
四目相對,喬恩恩的手腕還被男人攥著。
恍惚間,她有一種被這個男人包裹住的錯覺。
且由於距離太過於靠近,喬恩恩甚至能聞到傅千山身上淡淡的冷杉清香,像極了沐浴在陽光之下的叢林,充滿了刺激的危險和神秘。
但同時,她的心臟跳動也越來越快。
緊張的。
好在這個男人聽信了她的說辭,淡淡的鬆開了她的手腕。
喬恩恩默默的往旁邊挪動。
餘光瞥到自己受傷的腿,前一刻才被危險包裹的喬恩恩默默捂住心臟位置,心塞塞∶【一來就弄傷腿,好感值不增反降,心好累。】
【要不從喬家出來後去吃麻辣火鍋?安慰安慰我這受傷的小心靈?】
【搞不懂為什麼結婚第二天要回娘家,喬家又不是我娘家。】
【不過昨天也不能算是我結婚。】
【扯平了。】
喬恩恩在腦海裡有一搭沒一搭的想著,卻不知她的心裡話都進了一旁看似在專注工作的傅千山耳朵裡。
他知道喬恩恩在喬家不受寵,可為什麼說喬家不是她娘家?還一邊口口聲聲喜歡他,一邊又說昨天不算她結婚?
還有,到底是什麼不增反降?
這種看不見摸不著卻又清楚真實存在的無奈感覺,實在令人抓狂。
向來喜歡一切儘在掌控的傅千山,眉心緊緊蹙起。
視線掃過喬恩恩腫起來的小腿,回想昨晚婚禮上喬明月催著喬恩恩跳舞,傅千山疲憊的捏了捏眉心,正準備開口,肩膀上一沉。
傅千山側目,就見前一刻還在心裡吐槽的喬恩恩,已經閉上眼睛睡著了?